餘小曼似乎猜到了李新年的心思,說道:“不錯,你想要的所有答案都在這把龍泉寶劍裡麵,這把劍的劍柄裡麵是空的,戴山把一個優盤藏在了裡麵……”
李新年一聽劍柄裡麵藏著戴山的優盤,頓時就有點忍不住了,伸手試圖把寶劍從牆上取下來,可寶劍掛的太高,任他惦著腳尖也夠不到,於是四下張望著想找張凳子。
餘小曼嗔道:“你這麼猴急乾什麼?東西就在這裡,又跑不掉,我告訴你,優盤上的那些音頻沒幾個小時你根本聽不完,我勸你還是拿回去之後再找時間慢慢欣賞吧?”
音頻?李新年懷疑這個音頻多半是小翠偷偷錄下的丈母娘和鄧萍的談話內容,搞了半天丈母娘還是被小翠騙了,她和鄧萍的談話音頻不僅沒有被銷毀,反倒落到了戴山的手裡。
不過,餘小曼說音頻文件竟然有好幾個小時的長度,一時又感到納悶,按道理丈母娘也不可能跟鄧萍扯這麼久的廢話。
“有這麼長嗎?”李新年疑惑道。
餘小曼說道:“我騙你乾嘛,到時候你聽過就知道了,這裡麵不僅有你丈母娘和一些人見不得人的秘密,甚至還有你丈母娘跟男人亂搞的現場直播,我保證你到時候會聽的不亦樂乎。”
李新年一聽居然還有丈母娘和男人亂搞的錄音,光憑這一點對他來說已經算是王炸了,頓時一顆心頓時瘙癢難耐,恨不得馬上就開始聽錄音。
可他還是忍住了,就像餘小曼說的那樣,反正優盤又跑不掉,與其在這裡和餘小曼一起聽,還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靜靜聽。
這麼一想,李新年強忍一顆騷動的心坐在了床邊,又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又呆呆楞了好一陣,才狐疑道:
“我確實在顧雪的臥室看見過這把寶劍,那時候戴山都已經被抓了,不過那把劍和這一把看上去一模一樣,不可能是同一把吧?”
餘小曼搖搖頭說道:“你有所不知,據戴山說,他當年買了一對雌雄寶劍,你在顧雪臥室看見的是雌劍,這一把是雄劍。”
李新年乾脆拖了鞋上了炕,盯著餘小曼問道:“那戴山當時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餘小曼閉著眼睛回憶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當時他不想讓我知道太多,他隻是說這把寶劍是他的護身符,如果我不想讓兒子失去父親的話,就幫他好好保存。
當時我一聽就猜到他嘴裡的所謂護身符是什麼意思,很顯然這把寶劍裡麵藏著什麼秘密,並且還不是一般的秘密。”
“他後來告訴你了?”李新年疑惑道。
餘小曼點點頭,說道:“我告訴他,既然把寶劍交給我保存,那就必須讓我知道寶劍中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因為我可不想讓自己和兒子有什麼未知的風險。”
頓了一下,又說道:“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把秘密告訴了我,實際上那天我弄了幾個菜,陪著戴山一邊喝酒一邊聽錄音,幾乎聽了大半天,我當時知道的事情很少,所以大部分都聽不懂。”
“難道優盤上全部都是我丈母娘和什麼人的談話錄音?”李新年質疑道。
餘小曼猶豫道:“大部分都是你丈母娘和一個女人的聊天錄音,另外就是你丈母娘和什麼男人睡覺的現場直播,對了,最後麵是戴山錄下的這些錄音提供者的證詞。”
李新年吃驚道:“證詞?什麼證詞?”
餘小曼側身從床頭櫃上拿起李新年剛才放在那裡的煙盒,從裡麵抽出一支,然後湊到李新年麵前等著他點煙。
李新年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餘小曼抽煙了,於是馬上拿出打火機幫她點上了。
餘小曼吸了一口,又緩緩噴出一縷煙霧,這才說道:“你應該已經猜到這些錄音的來路了吧?它的提供者就是你家的保姆小翠。”
儘管早就有思想準備,可李新年還是微微一驚,但沒有出聲。
餘小曼繼續說道:“據戴山說,小翠其實是警察安排在你們四合院的一個臥底,隻不過被你丈母娘給識破了,但她不但沒有趕走小翠,反而替她隱瞞了臥底的身份,並且好像反而更信任她了。”
李新年不解道:“奇怪,小翠是警察的臥底戴山是怎麼知道的?”
餘小曼伸手在李新年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嗔道:“哎呀,你這榆木疙瘩,當然是小翠自己告訴戴山的,難道你還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嗎?”
李新年這才一臉恍然道:“對了,戴山這狗日的肯定上了小翠。”
餘小曼哼了一聲道:“那還用說?當然,真正吸引小翠的當然不是戴山那玩意,而是他手裡的錢呢。”
李新年怏怏道:“這麼說小翠的警察臥底沒當成,反而成了戴山安插在我丈母娘身邊的臥底,並且收獲不小啊。”
餘小曼點點頭,說道:“這都是錢的魅力,聽戴山說,那時候小翠不僅僅是你家裡的保姆,而且還是你丈母娘的專職司機,基本上你丈母娘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所以戴山就打起了小翠的主意,沒想到兩個人一拍即合,當時戴山通過什麼人給小翠搞來了最先進的竊聽裝置,據說隻有一顆紐扣這麼大,隔著好遠都能聽到聲音。”
李新年聽的心裡氣鼓鼓的,原本對小翠的那點同情心頓時蕩然無存,氣憤道:“戴山說過他給過小翠多少錢嗎?”
餘小曼搖搖頭,說道:“我沒問,他也沒說,不過,聽完那個你丈母娘和另外一個女人的談話之後,戴山明確告訴我,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的丈母娘,另一個是她的表妹。
戴山說這段錄音是所有錄音中最值錢的一部分,光是給小翠的好處費就是二百萬,當時我還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在吹牛呢。”
李新年頓時就明白顧雪賬戶上那二百萬塊錢為什麼會打到小翠母親的賬戶上了,不用說,肯定是支付小翠這段錄音的報酬了。
不過,算算戴山付款的時間,這錄音應該是在騙貸案重新調查的最初階段被小翠錄下的,沒想到那時候鄧萍還悄悄來過寧安市,想必應該是回來和丈母娘商量什麼秘密事情,結果被小翠錄個正著。
“你剛才說戴山還錄音的提供者錄了證詞?難道是給小翠錄音了?”李新年疑惑道。
餘小曼嗔道:“除了她還能是誰?我到現在還記得她說的話,她說我叫陸小翠,現在是譚冰的保姆,以上錄音均真實可靠,然後就開始說每一段錄錄製的時間地點。”
“怎麼?連時間地點都有?”李新年吃驚道。
餘小曼點點頭,說道:“戴山畢竟支付了二百萬呢,當然要問個清楚了。”
李新年隱忍了半天,終於問出了他最想問的一句話。“那戴山是否說過跟我丈母娘亂搞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人?”說完,一臉緊張地盯著餘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