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顯然沒有明白過來,並且還誤解了,不禁紅了臉,吃驚道:“命根子?哎呀,媽,難道你抓著他那裡逼著他簽字?”
蔣玉佛楞了一下,隨即明白女兒誤解了她的意思,瞪著她罵道:“哎呀,你這死丫頭想哪兒去了?對你爸來說什麼是命根子?那個小野種就是他的命根子啊。”
趙羽一臉恍然的神情,吃驚道:“什麼?你想用小兔崽子的性命逼著爸簽字?”
蔣玉佛遲疑道:“除了這個辦法我也想不出彆的好辦法了,隻能孤注一擲了,如果他不簽字的話我就讓他趙家斷子絕孫。”
趙羽呆呆楞了一會兒,疑惑道:“那怎麼又節外生枝了呢?”
蔣玉佛氣哼哼道:“本來今晚都已經把你爸搞定了,可誰曾想你親爹這個窩囊廢不知道在什麼環節出了問題,小兔崽子原本明明已經在他的人控製住了,可突然莫名其妙被人救走了。”
趙羽驚訝道:“被誰就走了?警察嗎?”
蔣玉佛緩緩搖搖頭,說道:“這事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反正參與這件事的三個人昨晚死於一場車禍,而小兔崽子莫名其妙出現在穆澄園。”
“穆澄園?”趙羽驚訝道:“穆澄園不是小姨的地盤嗎?”
蔣玉佛哼了一聲道:“名義上是你小姨的地盤,可實際上早就是李新年的產業了。”
趙羽吃驚道:“怎麼?難道是李新年壞了你的事情?”
蔣玉佛沉默了一會兒,猶豫道:“眼下我也說不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昨晚譚冰已經和你爸通過電話。
對了,她還給你爸發來袁淑儀和小兔崽子在穆澄園的照片,你說,既然你爸知道小兔子崽子安然無恙,他還會在我的文件上簽字嗎。”
趙羽呆呆楞了一會兒,氣憤道:“媽,也許覬覦我爸財產的恐怕還不僅僅是袁淑儀,也許四合院的人有份,必須小心他們合起夥來謀奪咱們的家產。”
蔣玉佛一愣,隨即點點頭說道:“你能想到這一層倒是令人欣慰,不錯,譚冰也許從什麼渠道得知了你爸的病情,難說她不會產生覬覦之心。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爸通過袁淑儀和四合院的勾勾搭搭,他原本和李新年是仇人,但為了發泄心頭之恨,難說他不會和自己仇人聯手跟我作對。”
趙羽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媽,我爸跟李新年有什麼仇?既然二哥都不是爸的種,就算是四合院的人燒死了他,嚴格說來也不能算是仇人,相反,如果跟李新年比起來,他可能更恨你呢。”
蔣玉佛點點頭,說道:“你這次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如果隻是袁淑儀和小兔崽子的話,我自信還能對付得了。
可如果袁淑儀在你爸的授意下投靠了四合院的話,後果很難想象,再加上你那個吃裡扒外的小姨和表妹也和李新年穿一條褲子,咱們最終很有可能真的落得個兩手空空呢。”
趙羽氣憤道:“媽,如果是這樣的話,彆說是你了,連我也不甘心,大哥肯定也不會答應,難道我們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吧?”
蔣玉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辦法嘛當然有。”
“什麼辦法?”趙羽急忙說道:“媽,我和達明能做些什麼?在這件事上我們絕對聽你的吩咐。”
蔣玉佛擺擺手,說道:“我不允許你和達明參與這件事,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想想,為了數百億的資產,他們什麼事情乾不出來?同樣,為了保住我們的家產,我也什麼都乾得出來,就算死上幾個人也在所不惜。”
趙羽陰沉著臉低聲道:“如果殺了小兔崽子豈不是什麼事都解決了?”
蔣玉佛驚訝的盯著女兒注視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如果殺了小兔子崽子就能解決問題的話,他還能活到現在?
你想過沒有,現在對你爸來說他唯一的牽掛就是狐狸精和小兔崽子了,如果殺了他們的話,你爸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到時候你爸肯定會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是個快要死的人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說不定把所有的財產都捐獻給慈善機構呢。”
趙羽一臉煩惱道:“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究竟該怎麼辦?”
蔣玉佛說道:“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兩手準備?”趙羽疑惑道。
蔣玉佛點點頭,說道:“我們既要全力對付袁淑儀和四合院的人,同時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趙羽不解道:“什麼是最壞的打算?”
蔣玉佛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最壞的打算就是媽在和袁淑儀四合院的博弈中身敗名裂,最終跟你爸同歸於儘……”
趙羽不等蔣玉佛把話說完,就急忙打斷了她,失聲道:“什麼?同歸於儘?難道你要和爸一起……”
蔣玉佛擺擺手阻止趙羽繼續說下去,然後緩緩說道:“你不知道,我和你爸是一根繩子上的兩隻螞蚱,如果他鐵了心不想讓我活,那我也活不成。
但如果我的死能讓他徹底消氣,並且能喚醒他對你和達明的父愛的話,那也是值得的,到時候你們兩個仍然能夠繼承他一部分遺產,隻不過是接受袁淑儀和小兔子崽子登堂入室的解雇罷了。”
趙羽呆呆楞了一會兒,大聲道:“我絕對不會接受這個結果,我哥也絕對不會接受。”
蔣玉佛舉起一隻手阻止趙羽繼續說下去,猶豫道:“我說的是萬不得已,這隻是最壞的打算。”
頓了一下,又沉下臉來說道:“你剛才不是還說在這件事上會聽我的吩咐嗎?你現在給我聽好了,咱們母女的話就到此為止。
你記住,我不允許你在你爸麵前流露出一點不滿的情緒,相反,你和你哥要跟他更加親近,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什麼都彆做,每天都要輪流守候在他身邊儘孝心。”
趙羽氣哼哼嘟囔道:“你這是想讓他可憐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