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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月的電話以及透露的信息並沒有改變李新年的計劃,第二天早晨天剛微微亮他就和張富強出發了。
約莫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王勝陳屍的那段溪穀,隻見整個沙洲已經恢複了原樣,一直水鳥站在淺水灘覓食。
“昨晚上遊山裡可能又下雨了,沙洲被水流衝刷過。”張富強見李新年站在那裡發愣,解釋道。
李新年注意到溪流確實比昨天的水量要大多了,昨天晚上的水位應該幾乎漫過了沙洲,腦子裡回想起王勝死後的模樣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咱們就沿著穀底一直往上遊走。”李新年猶豫了一會兒說道。
張富強搖搖頭說道:“恐怕不行,這裡的溪穀比較開闊,但越往上遊可能越狹窄,有些地方可能沒法行走,我們要做好爬山的準備。”
李新年遲疑道:“但我們的方向不能偏離了溝穀,否則會迷路。”
張富強拍拍旅行袋說道:“我帶著指南針呢。”
說完,兩個人下到了穀底,沿著溪流往上走,一路上到處都是被水流衝下來的大大小小的鵝卵石,並且濕漉漉的異常滑膩,還沒有走幾步,李新年就差點摔一跤。
繼續沿著溪穀往上遊步行了三四公裡,溪穀果然漸漸變的狹窄,溪水也漸漸湍急起來,發出嘩嘩的聲響。
張富強回頭看看李新年,說道:“你看這溪水多純淨,其實我們沒必要帶礦泉水。”
李新年微微喘道:“媽的,我們帶的可能是假貨,這裡的水可能才是真正的礦泉水呢,我看乾脆把帶的礦泉水扔掉,這樣可以減輕重量。”
張富強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把你包裡的六瓶礦泉水留在這裡吧,我包裡的還是帶上,萬一下大雨的話,溪水就會變渾濁,到時候還可以應個急。”
李新年二話不說就從背上取下旅行包,把裡麵的礦泉水拿出來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再背起旅行包的時候果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哎,問你一件事。”又走了十幾分鐘,李新年忽然氣喘籲籲地說道。
張富強停下腳步,問道:“什麼事?”
李新年喘了幾口,說道:“你記不記得八月二十四號我都乾了些什麼?”
張富強一愣,疑惑道:“八月二十四號?你這麼突然一問我還真想不起來。”頓了一下,又問道:“八月二十號是什麼日子?”
李新年往前走了幾步,氣哼哼道:“什麼日子?如果按照王勝老婆的說法,那天我在寧安市的一個四合院裡親手給了王勝五十萬塊錢,並且還威脅要殺了他全家呢。”
張富強吃驚道:“什麼?這是誰說的?”
李新年怏怏道:“昨天王勝的老婆於燕跟警察就是這麼說的,他說是我殺了王勝,目的就是阻止他泄露穆澄園發現金子的事情。”
張富強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說這個秘密已經被王勝的老婆公開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反正範先河已經知道了,不過,我也沒指望瞞多久,既然王勝知道這個秘密,哪有不告訴自己老婆的,誰知道他老婆又告訴過什麼人,要想保密幾乎不可能。”
張富強跟著李新年往前走了幾步,疑惑道:“難道你真的在寧安市見過王勝夫婦?”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怎麼?難道你也懷疑我殺了王勝?”
張富強急忙擺擺手笑道:“我可沒這個意思,可王勝的老婆為什麼要編造這個情節?”
李新年遲疑道:“我倒是沒覺得這個情節是王勝老婆編造的,應該是確有其事。”
張富強好像被李新年給弄糊塗了,疑惑道:“怎麼?你真的見過他們?”
李新年趁機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喘息一會兒,說道:“我這輩子也沒見過王勝夫婦,但不代表彆人沒有在寧安市見過他們。”
“誰見過他們?”張富強問道。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按照於燕的說法,這個在寧安市四合院見他們的人也沒名字,她隻知道是王勝的大老板,或者王勝帶於燕去寧安市之前曾經說過是去見大老板。”
張富強驚訝道:“這麼說於燕想當然地以為這個大老板就是你?”
李新年緩緩搖搖頭,說道:“不是於燕想當然,而是她確實在寧安市的一個四合院裡見到了我,而且還親耳聽見我威脅要殺了王勝全家。”
張富強呆呆楞了一會兒,哭喪著臉說道:“老板,我都被你搞糊塗了,你不是說這輩子沒見過王勝夫婦嗎?”
李新年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我確實沒有見過王勝夫婦,但我的替身可能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