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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和顧雪被楊玉環神神秘秘搞的一頭霧水,最終也沒有搞清楚楊玉環究竟是為丟失了手鐲而痛心,還是因為丟失了手鐲而擔心。
不過,通過這件事,戴山的母親引起了李新年極大的興趣,並且忽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有一段見不得人的黑曆史。
與此同時,楊玉環家所在轄區派出所的人已經和係,楊玉環家的盜竊案算是很快偵破了,原來“盜賊”竟是自己人,不過,他們隻能暫時保持沉默。
下午,欒斌派去鑒定手鐲的於歡回來了。
她鄭重宣布,根據市博物館專家的鑒定,楊玉環家這隻祖傳手鐲屬於非常珍貴的和田羊脂玉,並且肯定是古玉,達到了文物的級彆。
至於這隻手鐲到底值多少錢,有關專家也沒法給出具體數額,隻是說價錢無法估量,如果拿去拍賣的話,起拍價不會低於兩千萬。
欒斌聽了鑒定結果異常興奮,認定楊玉環不可能擁有如此貴重的手鐲,肯定是屬於戴山藏匿的贓物。
而姚鵬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他更感興趣的倒是那張已經泛黃的黑白照片。
朱天虎把欒斌從楊玉環家裡“抄”的手鐲和那張照片翻來覆去看了足足好幾分鐘,最後才抬頭看看姚鵬和欒斌,疑惑道:“你們認為這隻手鐲是戴山的贓物?”
姚鵬沒出聲。
欒斌點點頭,說道:“楊玉環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家屬,這輩子都沒有像樣的工作,她哪來這麼貴重的手鐲,肯定是戴山交給她保存的贓物之一,我覺得應該馬上審問楊玉環。”
朱天虎點上一支煙,疑惑道:“如果是戴山的贓物,楊玉環怎麼會報案?”
欒斌楞了一下,說道:“她當然是心痛這隻手鐲,指望我們幫她找回來。”
朱天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親自把手鐲和照片交給轄區派出所,讓他們馬上還給楊玉環,就說盜賊已經抓住了。”
欒斌驚訝道:“還給她?這隻手鐲肯定是戴山的贓物,說不定楊玉環手裡還藏著戴山的其他贓物呢。”
朱天虎哼了一聲道:“這隻手鐲就算是戴山的贓物,那也必須通過合法的手段繳獲,而不是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難道我們是賊嗎?”
頓了一下,拿起那張老照片看看,又說道:“吳中縣那邊現在都還沒有查清楚楊玉環的家世背景,你敢保證手鐲不是她家祖傳下來的?
萬一是她祖傳的寶物,到時候我們怎麼向她解釋?這可不是一般的證據,而是價格不菲的珠寶,就算是沒收還要給人家開個收據呢,怎麼能偷偷摸摸順手牽羊呢?”
欒斌心裡雖然一百個不願意,可也隻好拿著手鐲去了派出所。
欒斌離開之後,朱天虎衝姚鵬問道:“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姚鵬遲疑道:“既然楊玉環敢公開報案,我認為手鐲有可能是她自己的東西,不過,楊玉環的身世確實有點可疑,起碼她的本市戶口應該是戴山通過關係辦下來的。
而她本人好像也有刻意隱瞞來自吳中縣的嫌疑,我覺得楊玉環會不會和吳中縣的什麼案子有牽連,甚至有可能已經改名換姓了,否則範局那邊不可能查不到一點線索。”
範先河點點頭,說道:“這張照片中的男人女人應該是楊玉環的父母,這個小女孩多半就是楊玉環本人,你馬上把這張照片發給範先河,讓他儘快查清楚照片上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姚鵬點點頭,說道:“我這就去辦。”
朱天虎說道:“你等等,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姚鵬疑惑道:“什麼事?”
朱天虎盯著姚鵬注視了一會兒,問道:“你對秦時月的女兒和戴山兒子的情況了解多少?”
姚鵬一愣,隨即反問道:“怎麼?秦隊沒有跟你彙報過這件事?”
朱天虎擺擺手,說道:“你彆管她是不是向我彙報過,我現在是在問你。”
姚鵬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的不多,我隻知道戴山的兒子跟她女兒關係密切,應該算是戀人。
前一陣戴山的兒子用楊玉環給他的一張銀行卡買了一套房子,還買了一輛二手車,然後把卡上剩餘的錢都提現了,總額達到了二百萬,這事好像也和秦隊的女兒有關。”
朱天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秦時月懷疑李新年唆使戴山的兒子纏著她的女兒,目的當然是試圖讓秦時月在辦理戴山的案子時有所顧忌,甚至試圖阻止秦時月對四合院的調查,你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嗎?”
姚鵬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秦隊跟我說過這事,我也反複琢磨過,我覺得不太可能。”
“哦?理由呢?”朱天虎問道。
姚鵬遲疑道:“我覺得李新年沒這個必要吧,他的母親已經嫁給了秦隊的父親,並且還生了兒子,嚴格說來李新年和秦隊已經是親戚了,還有必要利用一個小孩做牽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