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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跟戴山雖然是連襟,可他跟戴山的母親楊玉環卻沒有多少交往,就像戴山跟章梅也沒有什麼來往一樣。
即便是互為親家的譚冰跟楊玉環來往也不多,無非是逢年過節象征性地走動一下,後來年紀大了,即便禮節性的來往也少了。
自從戴山落之後,楊玉環好像來過一趟四合院,不過,那天李新年正好不在家,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見到過楊玉環。
其實,李新年對楊玉環的那點了解都是聽戴山自己說的,根據戴上的說法,他母親祖居寧安市,很小的時候父親去世,後來母親也過世了。
而楊玉環是家裡的獨女,曾經在孤兒院裡待過一段時間,從小吃了不少苦,直到他當了廠長之後才慢慢過上了好日子。
至於父親,李新年很少聽戴山提起,隻知道戴山十八歲的時候,他父親就因病去世了,而她的母親再也沒有嫁過人,一直守寡到今天。
李新年是在跟顧紅結婚的時候才在家裡見到楊玉環,那時候楊玉環應該六十多歲,但看上去並不像六十多歲的老人,反倒和丈母娘譚冰差不多,並且能看出年輕的時候應該頗有幾分姿色,甚至在丈母娘譚冰之上。
尤其是楊玉環那豐腴圓潤的身材讓他不禁聯想起那個同名的曆史人物,猜想戴山的母親會不會是唐王朝的那個楊玉環轉世,否則怎麼不但同名,而且連身材都跟書裡麵描寫的一樣呢?算算年紀,楊玉環守寡的時候應該還很年輕,憑著她的姿色居然再沒有嫁過人,心裡還有點覺得惋惜。
不過,後來顧雪曾經偷偷告訴李新年,說是楊玉環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風流的女人,表麵上看一直都沒有嫁人,但這並不代表她暗地裡沒有男人。
李新年也不清楚顧雪是從哪裡聽來的,但他倒是比較相信顧雪的說法,隻是楊玉環跟他也扯不上什麼關係,所以也沒有去打聽這方麵的事情。
總之,楊玉環對於李新年來說其實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他對楊玉環的了解還比不上乾兒子洋洋呢。
不過,昨天秦時月說戴山的母親楊玉環可能跟韓壽的父親韓國慶有一腿,李新年還是感到有點吃驚。
聯想到韓壽出租房裡被燒毀的大筆現金,他不得不懷疑那些錢會不會真是戴山托韓壽保管的贓款,或者說這些現金跟楊玉環有關係。
顧雪和戴山趕到楊玉環家裡的時候正是吃晚飯的時間,可楊玉環家裡好像沒有一點煙火氣,隻見楊玉環心事重重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邊站著保姆。
“哎呀,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好的防盜門,盜賊是怎麼進來的?”一進門顧雪就說道。
楊玉環瞥了李新年一眼,似乎沒料到他也一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戴山和李新年的關係一直相處的比較和諧,楊玉環每次見到李新年的時候都挺客氣。
她沒有馬上回答顧雪的問題,而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哎呀,新年也來了?還麻煩你跑一趟呢。”
李新年把楊玉環微微打量了幾眼,沒想到一年多沒見麵,楊玉環不僅蒼老了許多,並且神情也顯得憔悴,一下就跟丈母娘譚冰拉開了距離。
他猜測多半跟戴山出事有關,畢竟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唯一的兒子在外麵亡命,做娘的怎麼能不操心你呢。不過,仔細算算,楊玉環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
“大媽,那隻丟失的手鐲很值錢嗎?”李新年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楊玉環猶豫了一下,說道:“值不值錢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從來沒有打算賣,這隻手鐲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沒想到居然會被人偷去。”
“你確定手鐲是今天丟的?會不會你自己忘記放在什麼地方了?”顧雪說道。
楊玉環白了顧雪一眼,嗔道:“我還沒有老糊塗,昨晚我還拿出來看過呢。
今天上午我跟保姆去醫院檢查白內障,後來又去超市轉轉,順便買了點東西,回來之後覺得有點累了,於是想在床上躺一會兒。
可忽然發現枕頭放反了,再仔細看看,好像床上的東西被人動過,我就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床頭下麵。
因為床頭下麵有個隔斷,我一直把裝手鐲的木頭盒子塞在隔斷裡,可沒想到一摸裡麵是空的,我急忙掀起被褥下床查看,結果那裡空蕩蕩的,木頭盒子不見了。”
“那家裡麵還丟了彆的東西嗎?”顧雪問道。
楊玉環搖搖頭,說道:“應該沒有,家裡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這賊骨頭怎麼就偏偏發現了這個木頭盒子呢?”
李新年遲疑道:“那你馬上就報警了?”
楊玉環點點頭,說道:“那還能怎麼樣?這隻手鐲我保存了六十多年了,總不能就這麼讓人偷去吧。”
李新年埋怨道:“你不應該報警,眼下老戴的事情還沒有了結呢。”
楊玉環當然明白李新年在擔心什麼,氣哼哼地說道:“這事跟大山有什麼關係?手鐲是我父母留下的,又不是大山偷來的,我乾嘛要怕警察?再說,除了找警察,我還能找誰?”
“那警察怎麼說?”李新年問道。
楊玉環遲疑道:“他們來家裡看了看,又問了一下情況,然後就走了,說是一下小區的監控,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