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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蘭沒有回答李新年的問題,而是低聲道:“怎麼?難道秦時月專門跑來跟你說這事?”
李新年氣憤道:“你先彆管秦時月說什麼,你先給我講清楚你們母女兩和謝新玲究竟對我有什麼意圖?”
妙蘭嗔道:“哎呀,對你能有什麼意圖?我還想問問你們是怎麼搞上的呢。”
李新年瞪著妙蘭警告道:“你注意措辭啊,什麼叫怎麼搞上的?我跟她搞什麼了?”
妙蘭白了李新年一眼,說道:“你就彆做賊心虛了,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會跟謝新玲認識,本想把她的身份告訴你的。
可那天我回去跟我媽說了謝新玲來辦公室見的事情之後,她說暫時不要告訴你謝新玲跟我們的親戚關係,免得你想太多。”
李新年楞了一會兒,質問道:“免得想太多?這麼說你媽和謝新玲還是對我有所企圖了?否則為什麼要擔心我想太多?”
妙蘭嘟囔道:“如果你把大家合夥做生意看做是有所企圖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你當初纏著我媽出錢出技術難道也是對我媽有所企圖?”
李新年頓時無言以對,呆呆楞了一會兒,問道:“這麼說你媽早就有意讓謝新玲入股?”頓了一下,又說道:“就算是有生意上的合作意向也沒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吧?”
妙蘭嗔道:“誰偷偷摸摸了?沒人想刻意瞞著你,其實小雪阿姨早就知道謝新玲是我媽的表妹了。”
李新年一聽,心裡就把顧雪罵了一百遍,恨聲道:“這就對了,嚴格說來,謝新玲也是她的表妹呢,你們倒是擰成一股繩了。”
妙蘭湊近李新年嬉皮笑臉地說道:“看看,想多了不是?為這麼點事至於動氣嗎?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媽的意思?”
李新年氣哼哼地說道:“我正想去問問她什麼意思呢?”
妙蘭道:“你也不用去問她,我來告訴你吧,我媽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大家把錢都往一塊使,勁往一塊用,每個人都協助你把咱們共同的家業做強做大。”
“共同的家業?”李新年一臉警覺道。
妙蘭嗔道:“怎麼不是共同的家業?難道是你一個人的?彆忘了,如果沒有我媽的技術和資金支持,你能鋪這麼大的攤子嗎?
如果你還是像過去那樣零敲碎打的話,我媽對你也沒興趣,我們完全可以跟趙源合作,為什麼要找你呢?你是四合院的女婿,又不是我們毛竹園的女婿。”
李新年怔怔地說不出話,雖然他理解如蘭想把家業發揚光大的意圖,可總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毛竹園的代理人。
他猜測如蘭之所以“吃裡扒外”找自己合作而沒有選擇趙源,恐怕也有難言之隱,起碼自己比趙源乾淨,並且還聽話,何況還有顧雪這個“臥底”整天給自己吹枕邊風呢。
“問題是你媽難道就不知道謝新玲曾經是戴山的馬子?讓她加盟公司豈不是增加風險?現在警察不是盯上謝新玲一家了嗎?”李新年生了一會兒悶氣,質疑道。
妙蘭點點頭,說道:“警察盯上我舅公一家確實有點出人意料,不過,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謝新玲跟戴山那點事早就是陳年爛穀子了,既然她敢出資入股,資金來源自然沒問題,陳汝清當年做的是合法生意,賺來的錢經得起檢驗。”
李新年打斷妙蘭的話說道:“經得起檢驗?當年陳百萬兄弟和戴山勾結起來中飽私囊,說嚴重點就是戴山利用職權謀取私利,難道警察眼瞎嗎?”
妙蘭一臉坦然道:“警察眼不瞎啊,戴山不是進去了嗎?
但這跟陳百萬有什麼關係?那個年代跟國營企業做生意都是這一套,如果非要追究陳百萬的責任,那全國不知道有多少可以定罪呢,這就叫原罪。”
李新年摸出一支煙點上,扳著臉抽了幾口,最後一臉擔憂道:“萬一戴山扛不住把陳汝清咬出來呢?”
妙蘭撇撇嘴,哼了一聲道:“他咬什麼?當年像陳汝清這樣給過他好處的人如過江之鯽,大家無非是想跟東風機械廠做生意,總歸還是戴山自己不是好東西,他還有臉咬彆人?”
李新年覺得妙蘭的話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根據謝新玲的說法,她倒不像戴山其他的女人那樣直接從戴山那裡拿錢,而是通過戴山的關係協助陳百萬兄弟賺錢。
雖然其中有不少貓膩,甚至存在權色交易,但陳百萬賺來的錢畢竟不能算是戴山的贓款。
何況陳百萬當年見好就收,沒等戴山垮台就明智地離開了,生意上的那點貓膩恐怕早已無從查起,就算秦時月盯上了韓壽家族,應該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可眼下對李新年來說,重要的還不僅僅是謝新玲的入股存在多大風險的問題,而是他這個董事長兼總經理的角色問題。
從目前公司的股份構成來看,他雖然還是大股東,可妙蘭、秦川、謝新玲、甚至顧雪嚴格說來都是毛竹園的人。
如果他們的股份加起來的話,那自己就顯得無足輕重了,就算最後把餘家燕、餘小曼和張君跟自己綁在一起也未必有多大的發言權。
當然,李新年倒也不認為如蘭有架空他的意思,但做為一個生意人,他難免心生警覺,否則如蘭為什麼會擔心他想太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