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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紅坐在那裡呆呆楞了一會兒,隨即一歪身子倒在了床上,轉過臉去不出聲。
李新年見顧紅這個樣子,不禁有點焦急,走過去搖晃著她的身子說道:“哎呀,你啥意思,究竟怎麼回事?”
顧紅半天沒出聲,最後猛地坐了起來,喘道:“名字也對的上,卡號也對上了,這二百萬塊錢是我的。”
李新年楞了一會兒,還是有點不明白,狐疑道:“你說哪個二百萬是你的?”
顧紅憤憤道:“難道你還沒聽明白嗎?這小畜生卡上的二百萬根本不是戴山打進去的,而是我打進去的,這小畜生敲詐我。”
說完,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氣憤,撲在床上嗚嗚哭了起來。
李新年盯著趴在床上的顧紅怔怔楞了一會兒,腦子裡閃過徐世軍偷拍的那個視頻,似乎漸漸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隨即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小王八羔子”。
說完,一陣風似地出了臥室的門。
洋洋和顧雪正在餐廳吃晚飯,猛然看見李新年氣急敗壞地闖了進來,頓時都愣住了。
“你出來。”李新年鐵青著臉、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衝洋洋說道。
洋洋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一臉緊張地看看顧雪,嘟囔道:“啥事?”
李新年二話不說衝了過去,一把揪住洋洋的衣領就把他拖出了餐廳,顧雪吃了一驚,急忙丟下飯碗跟了出來,一邊還說道:“老旦,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
李新年壓根就不理會顧雪,把洋洋拖進了書房,一腳踢上了門,並且迅速把門反鎖,把顧雪擋在了外麵。
洋洋是個極具察言觀色能力的人,剛才顧紅追問銀行卡的持卡人名字以及賬號已經讓他惴惴不安了,現在李新年的神情似乎告訴他一切都瞞不住了。
眼看著李新年的眼睛裡火光閃爍,一隻手已經慢慢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洋洋似乎這時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忙帶著哭腔說道:“乾爹,你等等,我什麼都告訴你。”
李新年憤怒的有點失控,所以第一皮帶直接抽在了洋洋的腦袋上,痛的洋洋慘叫了一聲,急忙撲在沙發上捂住了腦袋。
李新年似乎也意識到了,接下來每一皮帶都抽打在洋洋的脊背和屁股上,但沒一下都用上了全力,抽的洋洋卷縮在沙發上哀嚎不已,連兩隻鞋都蹬掉了。
顧雪還蒙在鼓裡,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李新年如此凶惡的樣子她還是頭一次看見,猜想肯定洋洋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聽著書房裡兒子慘痛的嚎叫,急的她不停地敲門,可李新年根本不理她,繼續不停地抽打著乾兒子。
顧雪似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跑到李新年的臥室,見顧紅還撲在床上,急忙過去拉扯她,一邊焦急道:“哎呀,紅紅,快去看看,老旦怎麼突然發瘋了,正在書房打洋洋呢。”
顧紅趴在那裡沒動,急的顧雪用力把她拖了起來,說道:“哎呀,不管洋洋做了什麼壞事,可他畢竟是個孩子,老旦可彆把他打壞了。”
顧紅瞪著顧雪氣憤道:“有人替你管教這小畜生是你的福氣,不然早晚會把你這個當媽的都賣了。”
顧雪還從來沒有聽顧紅把自己的外甥叫小畜生,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呆呆楞了一會兒,狐疑道:“洋洋究竟做了什麼?讓你們這麼恨他?”
顧紅坐在那裡呆呆楞了一會沒出聲,隨即站起身來走出了臥室,顧雪急忙也跟了出來。
書房裡洋洋的哀嚎聲好像小多了,變成了有氣無力的痛吟,顧紅走過去敲敲門,說道:“老旦,你把門打開,你這麼打孩子他媽心痛呢。”
其實,李新年都已經打累了,洋洋的脊背和屁股已經被抽出了血跡,心裡的狂怒也發泄了不少,最後也確實有點下不了手了。
過了好一陣,書房的門打開了,李新年也不說話,點上一支煙坐在那裡直喘。
顧雪見兒子被打成了這樣,哪有不心痛的?瞪著李新年罵道:“哎呀,你這個該死的,怎麼下得了這種狠手?你看看把孩子打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伸手掀起洋洋的衣服看看,隻見脊背上一道道傷痕已經高高隆起,並且有些地方連皮都打爛了,滲出了不少血跡。
而洋洋似乎已經痛的快昏死過去,嘴裡隻是不停地哼哼著。
顧紅似乎也沒想到李新年下手這麼狠,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洋洋的脊背,隨即出了門,不一會兒拿來了一瓶子膏藥,說道:“你先給他抹上。”
顧雪帶著哭腔質問道:“老旦,你跟我說清楚,洋洋究竟怎麼得罪你們了?值得你往死裡打?你還口口聲聲說替大山照顧兒子呢,難道你就是這樣照顧的?虧你還是他乾爹呢。”
李新年悶頭抽了幾口煙,甕聲甕氣地說道:“幸好老子是乾爹,如果是他親爹的話,今天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顧雪急忙把藥膏往洋洋的傷口抹,痛的洋洋嘴裡直吸冷氣。
顧雪一邊抹藥,一邊抽泣道:“你說的好聽,如果是你親兒子,你舍得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