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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新玲嗔道:“怎麼說是跑呢?我大表哥隻是去外地謀發展,他離開很多年之後戴山才出事,實際上我們當時隻不過是見好就收罷了。”
李新年猶豫道:“即便這樣,可隻要戴山說出你們之間的關係,警方就會懷疑你,等他們發現你是我公司股東的話,他們就會質疑為什麼我們會搞在一起。”
謝新玲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怏怏道:“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合作就算了,有必要找這麼勉強的借口嗎?”
李新年正色道:“我不得不考慮這些因素。”
謝新玲哼了一聲道:“戴山為什麼要把我們的關係告訴警方?這件事無非說明當年他利用職權玩弄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廠花,隻能罪加一等,他又不是傻瓜?”
頓了一下,又幽怨道:“顧雪還是戴山的老婆呢,你不僅讓她成了股東,不是連人都繼承下來了嗎?難道就不擔心警察懷疑?”
李新年脹紅了臉,瞪著謝新玲說道:“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啊。既然你都已經做通了如蘭和顧雪的工作,那我還能說什麼?”
謝新玲馬上眉花眼笑道:“這麼說你跟童莉確實沒談成了?”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談成了還能輪得到你嗎?這婆娘心也太狠了,出一個億就要百分之的股份,談都不用談。”
謝新玲笑道:“我可沒她這麼大的胃口,我隻要百分之五就行了,將來我也可以替你把美容院做成全國連鎖店,直銷工廠的產品。”
李新年猶豫道:“這我倒是相信,既然你能讓兩個擺地攤的表哥賺大錢,我相信一定也能成為我的好幫手。”
謝新玲看著李新年的眼神頓時變得含情脈脈起來,嚇得李新年急忙站起身來說道:“具體細節到時候我還要跟財務總監談談,公司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回到公司,李新年的心思還在餘小曼身上,雖然童莉最終都沒有透露那三個男人的身份,可李新年基本上已經確定餘小曼確實撒了慌,心裡不禁有點恨意。
比如,餘小曼每次回寧安市之前第一件事就是先通知他,可這一次卻悄無聲息地回寧安市跟同裡見麵。
雖然她們確實算得上是“老姐妹”了,彼此一起吃頓飯也很正常,可也不排除餘小曼意外發現童莉現身之後擔心她會透露出什麼。
如果今天不先約了童莉的話,等餘小曼跟童莉見過麵之後,童莉恐怕連今天這點信息也不一定會透露,這似乎說明餘小曼心裡確實有鬼。
不過,恨意倒還是其次,當李新年預感到餘小曼撒謊背後可能存在的動機的時候,心裡不禁浮上一片陰影。
“剛才是不是又偷偷溜到隔壁去了?”
李新年正自坐在那裡冥思苦想,忽然傳來妙蘭的聲音,抬頭一看,隻見她一臉狐疑地盯著自己,於是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你在監視我嗎?”
妙蘭嗔道:“我才沒這個閒工夫呢。”頓了一下,湊到跟前道:“我跟於歡聯係了一下,沒有任何戴山被抓的消息。”
李新年小聲道:“她一個小警察自然不會知道,已經確定了,戴山確實被抓了。”
妙蘭低聲道:“你通過什麼渠道確認的?”
“這你就彆問了,總之,戴山現在就在警察手裡。”李新年憂慮道。
妙蘭好像也有點緊張,低聲道:“你說她會不會把你供出來?”
李新年擺擺手,說道:“彆做這種無謂的猜測,他要真把我供出來也沒辦法,眼下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妙蘭怔怔楞了一會兒,說道:“對了,於歡說馬達縣的焦友軍已經死了。”
李新年驚愕道:“死了?這麼說還是被他自己的同夥滅口了。”
妙蘭點點頭,說道:“既然救不出來,他們乾脆打死了他,這樣也好,起碼好多人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焦友軍是死是活跟我們沒關係,對我們來說最大的威脅還是戴山。
我已經跟小雪歐陽玉還有你媽都做過交代了,公司的事情都有具體的安排,一旦我真出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不要亂了陣腳,所有的責任我都會一人承擔。”
妙蘭急忙道:“記住,你一定要死扛,隻要警察抓不到那個草帽,憑戴山一個人亂咬也沒用,反正警察在公司找不到這筆錢。”
李新年站起身來沒好氣地說道:“我還用得著你教?忙你自己的去吧,我要出去一趟。”
約莫下午三點鐘光景,李新年撥通了餘小曼的手機。
“有什麼指示?”餘小曼問道。
李新年遲疑道:“你應該已經到寧安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