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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月遲疑道:“他說接受的隻是投資,當時他也需要錢,並沒有調查過這些錢的來路,實際上他也沒這麼能力調查彆人的資金來源。”
朱天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相信你父親不會明目張膽地幫彆人洗錢,這對於他的醫院來說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過,這事我不會為難你,也不需要你出麵,我會另外派人調查一下你父親醫院所有股東的情況,如果真的發現萬振良贓款的話,自然要依法追繳。”
頓了一下,又有點無奈地說道:“不過,多半查不出什麼名堂,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是一塊煤炭都早就被洗白了。”
秦時月好像有點迷茫地說道:“朱局,你說我們這麼糾纏一件十年前甚至牽涉道二十幾年前的案子有意義嗎?”
朱天虎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緩緩說道:“對我們來說,調查這個案子的意義倒不是要把犯罪分子繩之以法,實際上,毛竹園涉案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可涉案的嫌疑人都死絕了,總不能把他們從墳墓裡扒出來受審,所以,我們調查這個案子的真正意義有三個,一是查清真相,二是追回贓款,三是肅清萬振良案的餘孽。”
秦時月嘟囔道:“可我忽然覺得沒有信心了。”
朱天虎盯著秦時月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我猜你父親可能給了你不少困擾,他是不是不讚成你繼續調查這個案子?起碼給你打了退堂鼓吧?”
秦時月猶豫道:“實際上他希望我辭職回去幫他打理醫院。”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秦川有這個想法倒也不奇怪,畢竟,他創下了這麼一大攤子家業,可唯一的女兒居然當個警察。
也許,在他眼裡我這個局長都算不了什麼,你這個小警察就更沒有價值了,當然,也不排除有人給秦川吹過什麼風。”
秦時月猶豫道:“其實我爸倒也不是今天才有這個想法,反正每隔一兩年他都會老生常談,他以為我乾警察早晚一天會厭倦呢。”
朱天虎沉默了好一陣,說道:“大話空話我也不多說,如果你真要走的話我也不能強求,我隻是希望你當一天警察就要對得起這身製服。
另外,我可以給你表個態,雖然你剛才說了這麼多的原因,但我和祁局仍然信得過你,你是我們係統最有錢的警察了,我不信你會被利益所左右。”
頓了一下,又說道:“關於戴山用你手機泄密的事情,我還是認為你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你要吸取經驗教訓,我這裡暫時給你記下,怎麼處理以後再說。”
秦時月眼睛裡淚光滾動,什麼都沒說。
朱天虎點上一支煙,說道:“現在可以談談案子上的事情了吧?你昨晚都跟戴山聊了些什麼?”
秦時月好像又來勁了,馬上從包裡麵拿出一份材料,說道:“昨晚戴山的話確實給了我不少啟發,晚上回去總結了三點。”
朱天虎也一臉感興趣道:“哪三點,快說說。”
秦時月說道:“第一點就是關於萬振良那個可能存在的替身問題,我在跟戴山聊這件事的時候,他提出了一個特型演員的概念。”
“特型演員?”朱天虎疑惑道。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就像電影裡那些扮演偉人的特型演員一樣,如果萬振良這個替身真實存在的話,我認為應該是一個各方麵基本上跟萬振良想象的人。
起碼這個人的個頭、身材、臉型等基本特征跟萬振良存在相似之處,隻有在這個基礎上佩戴麵具才能騙過所有人。
這麼看來,首先排除了顧百裡冒充萬振良的可能性,不管怎麼說,顧百裡身體各方麵的特征都跟萬振良沒有相似之處。”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有道理。”
秦時月繼續說道:“今天上午跟我爸見麵的時候特意請教了幾個有關毛竹園麵具的問題,據他說不大可能存在永遠不變質的材料。
如果萬振良剛來寧安市就遇害的話,那他這個替身前後活動了二十多年,他所戴的麵具絕對不止一個,而是有人隨時在給他提供麵具。”
“你說會不會是潘鳳。”朱天虎問道。
秦時月猶豫道:“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根據我爸和戴山提供的情況,毛竹園的潘鳳、蔣如蘭父女可以說都是製作麵具的高手。
同時,昨天晚上跟戴山聊到萬振良有可能早就遇害的時候,他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他認為顧百裡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倒是蔣建民的嫌疑最大,因為他本人就是製作麵具的高手。”
朱天虎吃驚道:“蔣建民?難道他會為了錢殺萬振良?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是蔣建民殺了萬振良並且找了一個替身的話,那顧百裡整天跟萬振良在一起,難道會認不出來?”
秦時月說道:“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我認為有可能是顧百裡和蔣建民合謀殺了萬振良,然後瓜分了他的錢。”
“你有什麼依據?”朱天虎問道。
秦時月說道:“我眼下當然拿不出依據來,不過,我這麼說並不是捕風捉影,因為我的視線中又出現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