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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不至於,如果是周興海泄露了機密的話,那焦友軍也不會在辦公室等著他去抓。
隻是那個小插曲不應該發生,如果焦友軍沒有一個小時的喘吸機會,也不會發生槍戰的事情。”說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個被焦友軍劫持的女警怎麼樣了?你見過她嗎?”
範先河搖搖頭,說道:“我沒見,張寶國倒是跟我提起了她,這個女警好像叫楊瀾,據說已經嚇的神經有點錯亂了。
說是事發的時候,她正上衛生間,然後焦友軍突然持槍闖了進去,並且控製了她,據她說焦友軍一直都在打電話,但具體電話是打給什麼人的,都說了些什麼,她都想不起來了。”
朱天虎質疑道:“但周興海回來說焦友軍主動釋放了那個女警之後,算是主動投降的,可他們沒有發現焦友軍的手機,而那個女警趁著混亂失蹤了。”
“難道她拿走了焦友軍的手機?”姚鵬疑惑道。
朱天虎搖搖頭,說道:“眼下還不清楚,不過,馬達縣公安局的另一個副局長告訴周興海,這個名叫楊瀾的女警實際上是焦友軍的情人,並且應該不是什麼秘密。”
範先河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說焦友軍躲進衛生間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拒捕,而是在拖延時間。”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而當時我也不可能給周興海下命令對衛生間實施強攻。”
範先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老朱,你也沒必要垂頭喪氣的,雖然焦友軍死了,可也算是拔掉了馬達縣的一顆毒瘤,可惜的是短時間之內恐怕無法把他的同夥一打儘了。”
朱天虎一臉遺憾地說道:“焦友軍一死,有人肯定會鬆一口氣,而一些案子恐怕難以水落石出了。”
秦時月插嘴道:“起碼徐世軍的車禍案徹底斷了線索,我幾乎可以斷定焦友軍就是張福平背後的人物,而至於究竟是什麼人雇傭了焦友軍,恐怕永遠是個迷了。”
範先河說道:“那也不一定,都說拔出蘿卜帶出泥,目前來看,馬達縣肯定不隻是焦友軍這麼一個蘿卜,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朱天虎歎口氣道:“不管怎麼說,焦友軍一死,我的計劃算是全部被打亂了。”
秦時月說道:“朱局,你可不能亂啊,你如果都亂了,那讓我們怎麼辦?”
朱天虎沒好氣地說道:“我亂我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們的任務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我今晚叫你們過來並不是案子上有什麼改變,隻是讓你們對案子做到心裡有數,我並沒有彆的交代,如果沒事的話你們就忙自己的去吧,我跟老範談點事。”
秦時月和姚鵬離開了朱天虎的辦公室,兩人一起來到了停車場,姚鵬小聲道:“看出來沒有?這一次朱局好像對周隊完全失望了。”
秦時月嗔道:“你倒是機靈,我怎麼沒看出來。”
姚鵬笑道:“你就彆裝了,這下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秦時月停住腳步,盯著姚鵬說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說這種不叁不四的話了?”
姚鵬楞了一下,急忙道:“算我多嘴,不過,說實話,你們兩個比起來,我更服你。”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嘴上服心裡不服吧?我倒是沒覺得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反倒是多了一個。”
姚鵬擺擺手,笑道:“你就彆寒磣我了,我算什麼?我跟你可不是一個檔次,永遠也成不了你的競爭對手。”
秦時月白了姚鵬一眼,嗔道:“知道就好。”
姚鵬正色道:“不開玩笑,你剛才不是說幾乎可以肯定焦友軍是徐世軍車禍案的幕後指使者嗎?實際上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並且我認為餘小曼多半認識焦友軍。”
秦時月呆呆楞了一下,問道:“你認為是餘小曼雇傭了焦友軍?”
姚鵬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應該不算雇傭,而是焦友軍願意替她辦這件事,說不定還願意貼錢呢。”
秦時月盯著姚鵬注視了一會兒,說道:“貼錢?你的意思是餘小曼跟焦友軍有一腿?”
姚鵬沒有直接回答秦時月的問題,而是說道:“我上次跟徐世軍見麵的時候談起過當年他在馬達縣因為賭博幾次被抓的事情。
他承認都是餘小曼出麵幫他擺平的,表麵上好像是花了錢,但我認為沒這麼簡單。
當時焦友軍應該在香溪鎮當所長,從檔案記錄的時間來看,徐世軍的幾次被抓都是在他和餘小曼結婚兩年之後,那時候他們已經有了孩子。
但徐世軍在香溪鎮參與賭博肯定比這個時間還要早,比如說是在他剛和餘小曼認識的時候,如果那時候徐世軍曾經被焦友軍抓過,那餘小曼有可能早就跟焦友軍認識了。
所以,後來徐世軍幾次因為賭博被抓之後,餘小曼很輕鬆就幫他把事情擺平了,我認為餘不定有特殊關係。”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也許某一次餘小曼幫著徐世軍出麵的時候被焦友軍給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