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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月急忙說道:“對了,我們對那輛皮卡車主的疑點基本上可以排除萬振良了。
據戴山交代,萬振良從來都沒有開過那輛皮卡車,這輛車在戴山當廠長的時候,基本上是顧百裡的私家車,並且一直持續到他酒駕肇事被處理。”
“那麼出現在藏車現場的人就是顧百裡?”朱天虎若有所思地說道。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認為就是他,隻不過他戴了一個跟萬振良相像的麵具。
既然戴山的兒子憑著蔣如蘭隨便做的一個麵具就能騙過綁匪,那顧百裡的麵具有可能出自潘鳳之手,倉促之間肯定看不出真假。
另外,我們現在應該可以懷疑萬振良如果真的有個替身的話,那這個替身很有可能在重要的場合都戴著麵具。”
朱天虎自言自語道:“簡直無法想象。”
秦時月猶豫道:“朱局,我們現在要不要采取行動?”
“什麼行動?”朱天虎問道。
秦時月楞了一下,說道:“起碼要對趙卓、焦友軍和顧百裡馬上采取行動。”
朱天虎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趙卓可不是一般的人,要想對他采取強製措施的話,光憑戴山的口供恐怕不行,我必須跟祁局商量一下,即便動焦友軍,也必須要祁局點頭。”
頓了一下,又說道:“至於顧百裡,雖然有重大嫌疑,可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對他采取強製措施。
首先,我們根本證明不了萬振良已經死亡,就算證實萬振良已經死亡,但要指控顧百裡謀殺的話,起碼要具備幾個隱私,動機,屍體藏在那裡,用的什麼凶器。”
“動機?這還要猜嗎?謀財害命啊,顧百裡很清楚萬振良從吳中縣帶來幾百萬,至於屍體,凶器,那隻能著落在顧百裡身上了。”
朱天虎憂慮道:“現在看來,顧百裡是個狡猾的老狐狸,難道你還指望通過審訊讓他開口?眼下要想抓住顧百裡,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秦時月問道。
朱天虎說道:“抓到萬振良,或者萬振良的替身。”
秦時月嗔道:“這還用說嗎?”
朱天虎擺擺手,說道:“你剛才說趙卓曾經給萬振良辦理過身份證和護照,我認為這些身份證和護照上的照片肯定不會再是萬振良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替身恢複了自己的麵貌?”秦時月問道。
朱天虎點點頭,說道:“多半隻是改了名字,看來這件事隻能著落在趙卓的身上了。”
秦時月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毛竹園的麵具也是我們的一個突破方向,如果我們能在顧百裡的家裡找到萬振良的麵具的話,這老東西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搜查毛塘四合院?”朱天虎疑惑道。
秦時月說道:“我聽李新年說今天他們全家都趕到吳中縣過中秋,家裡肯定沒人,也許我們可以秘密搜查一下顧百裡的房間。”
“你確定?”朱天虎問道。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確定,不過,家裡應該有個小保姆。”
朱天虎楞了一會兒,說道:“小保姆不有必要冒個險,這事你彆管了,我讓姚鵬去乾,並且馬上就乾。”
頓了一下又說道:“事不遲疑,我這就把祁局從床上拉起來,明天就會有結果,或許明天先通知焦友軍來市局開會。”
秦時月遲疑道:“那普源寺那邊要不要采取措施,戴山落的消息如果泄露出去的話對我們很被動。”
朱天虎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等一會兒被吳中縣的範先河打電話,讓他先把普源寺的和尚控製起來。”
秦時月擔憂道:“你打算向範先河交底?範先河現在可是跟李新年扯得上親戚關係,餘光的女兒跟李新年更是有利益關係。”
朱天虎擺擺手,說道:“你不要疑心太重,我信得過範先河,他還不至於連這點原則性都沒有。”
說完,站起身來說道:“你趕緊回家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大早來局裡麵等我消息,也許戴山落的消息沒必要瞞著姚鵬和興海了。”
李新年在新工廠落成典禮的前一天早晨就帶著丈母娘和老丈人以及女兒趕到了縣城,住進了盧文斌的酒店。
快到中午的時候,顧紅顧雪以及如蘭和妙蘭也趕到了,一家人總算是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