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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興海瞪著李新年憤憤道:“凡是和趙源有矛盾甚至有仇的人,都在我們的關注的範圍之內,難道我說過你是嫌疑犯了嗎?我隻是找你了解一點情況,你哪來這麼多淡話?”
李新年的氣息有點急促起來,盯著周興海說道:“那你以後來找我的時候最好有證據,彆什麼案子都來找我,否則,我隻能認為你是在替趙源辦事,我要跟你的上司提出異議。”
周興海氣的半天沒出聲,最後說道:“就憑你?”
李新年哈哈一笑,說道:“周警官,你是不是小看我啊,雖然我隻是一個個體戶,但按照資產和級彆來說,我還看不上你呢。
當然,你是代表國家行駛權力,這一點我們老百姓必須要服從你,但我剛才說了,我質疑你的動機,否則,趙源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為難,你為什麼隻替他說話呢?”
周興海被李新年的牢騷說的無言以對,呆呆地楞了一會兒,緩緩點點頭,站起身來說道:“你可以對我提出質疑,但我照樣有權調查你。”
李新年也站起身來,說道:“我都是被你抓進去過的人,難道我還怕你調查嗎?”
周興海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李新年衝著他的背影大聲道:“周警官,趙源給了你多少好處?我也一樣給的起。”
趙源站在那裡楞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來說道:“你想讓我替你掩飾什麼?”
李新年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沒什麼需要你掩飾的,我隻想知道趙源想掩飾什麼?雖然他家裡發生了不幸的事情,但其中原因我不信你心裡不清楚。”
周興海朝著李新年走近了幾步,盯著他質問道:“我還真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訴我?”
李新年似笑非笑地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周警官,我原本想跟你開誠布公地談談,既然你裝糊塗,那就等於我什麼都沒說。”
周興海怔怔地楞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周興海剛離開李新年的辦公室,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急忙接通了,隻聽朱天虎問道:“你去找過李新年沒有?”
周興海楞了一下,說道:“我剛從他辦公室出來,這混蛋簡直滿口胡言亂語。”
朱天虎遲疑道:“既然去過就算了。”
周興海猶豫道:“朱局,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該打草驚蛇,但我覺得李新年隻是草,絕對不是蛇,我們有必要打草驚蛇。”
朱天虎說道:“那我們就等著蛇出洞吧。”
周興海掛斷了電話,呆呆地楞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難道他真的是蛇?”
周興海在認定趙源家裡的火災屬於人為縱火之後,即便沒有趙源的指控,他實際上也會把李新年當做第一嫌疑人。
因為,在他的眼裡,李新年本身就不是一個乾淨是人。
但他並沒有去找顧百裡,而是通過技術手段,把李新年和顧百裡的通信記錄以及行蹤掌控在手裡。
遺憾的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居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這讓他有點坐不住了,因為,秦時月按照朱天虎的安排,案情居然有了意想不到的進展。
秦時月原本對朱天虎的大海撈針策略不以為然,可她和周興海不一樣,對上司的指令不折不扣地加以執行。
在一個星期之內,她帶著人親自把通往河道的十幾條路全部查看了一遍,最後確定了六條路最有可能是案犯運送汽油的途徑。
無獨有偶,祁振華在案情分析會上強調尋找目擊者,沒想到就在秦時月選定的一條路線上還真找到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據這個女人說,趙源家裡失火的那天,親眼看見一輛皮卡車曾經在河邊停留了半個都小時。
秦時月得到消息之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指定位置,結果發現這一處河道早年曾經是住在附近的女人們洗衣服的地方,台階雖然已經幾乎被青草淹沒,可仍然很方便就能到達河邊。
女人對那輛皮卡車的記憶並不是很清楚,但她提供的情況讓秦時月少走了很多彎路,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她讓所有的民警都把注意力放在皮卡車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縱火案發生的第二個星期,轄區的一個派出所提供了一個監控,畫麵中一輛皮卡車在案發當天中午十二點左右進入了靠近河道的一條小路。
雖然還不能確定這輛車去了河邊,但這輛車的運行方向隻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朝左轉彎進入一個住宅區,二是進入通往河道的小路,除此之外再沒有彆的路徑。
最令人懷疑的是,這輛皮卡車居然沒有車牌號,而且在汽車的後備箱上麵還蓋著一塊塑料布,看不清楚車上拉著什麼東西。
“朱局,我敢百分之九十認定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那輛車。”秦時月在向朱天虎彙報的時候有點得意地說道。
周興海馬上潑冷水道:“我不信嫌犯會暴露自己運送汽油的行蹤,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