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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盯著三輪車直到消失,這才一臉疑惑地轉過身來看看後備箱裡的兩隻紙箱子,隻見箱子上纏滿了膠帶,用手試探著往裡推了一下,沒想到箱子挺沉,居然沒有推動。
忽然想起剛才送快遞的男人一再強調箱子裝著的是貴重物品,必須要由自己親自接收親手打開,按道理他在把箱子交給自己的時候應該查驗身份。
可他連自己的身份證都沒有看過,就這麼放下東西匆匆走掉了,這說明這個男人應該認識他。
一想到男人說委托送貨的貨主姓戴,李新年不禁一陣緊張,急忙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他,急忙砰地一聲關上了後備箱。
整個下午,李新年心裡一直惴惴不安,惦記著那兩隻紙箱子,猜測著裡麵會裝著什麼東西。
一想到這兩隻紙箱子很有可能是戴山派人送來的,忍不住一陣陣心驚肉跳。
好不容易熬到快下班的時候,李新年借口自己晚上要單獨出去辦點事,把司機張富強打發走了。
然後自己開著車在街上轉了一圈,最後把車停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坐在那裡怔怔地想了一會兒,最後像是下了決心,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剪刀下了車。
四十分鐘之後,李新年開著車火急火燎地出現在了毛竹園,夕陽下的毛竹園顯得淒清哀婉。
雖然開著小門,可李新年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把車停在大門口從小門進去,而是不停地按喇叭,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不一會兒,園丁兼看門人老孫從小門走了出來。
李新年搖下車窗,催促道:“老孫,快把大門打開,我要把車開進去。”
老孫稍稍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像是不太情願地打開了大門,李新年直接把車開到屋子的台階前才停下來。
剛從車裡麵鑽出來,就看見如蘭站在台階上,一臉狐疑道:“什麼事電話裡不能說,非要跑一趟啊。”
李新年一路小跑上了台階,二話不說拉著如蘭的胳膊就把她拖進了屋子裡。
正好有個保姆在那裡乾活,如蘭急忙甩開了李新年的手,小聲道:“哎呀,放開手,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不過,如蘭從李新年迫不及待的樣子已經猜他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自然不好當著保姆的麵說,於是,轉身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李新年急忙跟了進去,並且隨手關上了房門,然後走到如蘭身邊,低聲道:“看來老戴非要把我們兩個都拖下水啊。”
如蘭一愣,似乎被李新年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搞糊塗了,不過,她自然明白李新年嘴裡的老戴指的是戴山,不禁緊張道:“你說什麼?戴山?”
李新年急忙一把捂住了如蘭的嘴,瞥眼看看房門,低聲道:“哎呀,小聲點,彆讓保姆聽見了。”
如蘭楞了一下,隨即一把打開嘴上的手,也顧不上李新年這個大膽的動作了,壓低聲音說道:“你啥意思?難道他又跟你聯係了?”
李新年小聲道:“豈止跟我聯係?他還送來了禮物呢。”
“什麼禮物?”如蘭驚訝道。
李新年低聲道:“禮物就在我車上,今天中午同城快遞送來兩隻紙箱子,說是一個姓戴的人委托送給我的,我偷偷看過了,箱子裡裝的全部都是現金啊。”
如蘭呆呆地楞了一會兒,隨即質問道:“那你什麼意思?既然禮物是送給你的,你跑我這裡來乾什麼?難道還想把我拖下水嗎?”
李新年拉著如蘭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小聲道:“那我也沒地方去啊,你說這兩隻箱子放哪裡合適?我總不能帶回四合院吧,更不可能放在辦公室,想來想去,還是你這裡安全。”
如蘭罵道:“你有病啊,上次的經驗教訓還不夠嗎?我可不想再多管閒事了,你趕緊把車開走。”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你連人都敢藏,兩隻箱子怕什麼?這麼大的毛竹團難道還找不到地方藏兩隻箱子?”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再說,牽扯到老戴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找彆人商量啊,也隻有信得過你了。”
如蘭嗔道:“你少來?你怎麼不去找你大姨子商量?難道她還會出賣你?”
李新年咽了一口吐沫道:“我不是沒有想過找小雪商量,可她這人是個財迷,一旦知道老戴送錢來,肯定會想入非非,這事還是彆讓她知道,這也是為了她好。”
如蘭瞪著李新年質問道:“那你就把我往火坑裡推?”
李新年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這才穩穩心神,小聲道:“不管怎麼樣,咱兩反正已經在警方掛過號了,我總不能再把小雪扯進來吧。
說實話,我發現箱子裡裝的是現金的時候本想馬上去公安局報案,可仔細想想又不妥,這麼做的結果有可能招致警方更多的懷疑。”
“有多少錢?”如蘭沉默了一會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