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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猶豫道:“也許這些人跟老戴關係不錯,所以他們不會去動他的兒子。”
譚冰楞了一下,隨即嗔道:“我告訴你,就算戴山沒有臨危托孤,你做為他的乾爹也要承擔起教育撫養洋洋的責任,我怎麼聽上去你好像巴不得洋洋出事似的。”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媽,你這是想哪兒去了?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嗎?”
譚冰盯著女婿注視了一會兒,然後又轉身往前走,走了幾步,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盯著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最近因為孩子的事情紅紅可能脾氣會不太好,你多究竟她一點。”
李新年一愣,急忙說道:“這還用你吩咐嗎?”
譚冰深深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今年對我們一家來說是多事之秋,我們都要做好各種思想準備,誰也說不上後麵還有什麼事情等我們。
家裡麵如今隻有你一個男人,不管家裡出了什麼事,我希望你有個男人的樣子,如果你也破罐子破摔的話,那咱們這個家恐怕就沒有希望了。”
“媽,你覺得會出什麼事?”李新年問道。
譚冰嗔道:“我這不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嗎?具體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沒事當然最好,起碼眼下針對雙兒被偷走的事情你要做好三個方麵的思想準備。
第一,如果是綁架的話,你要做好受到敲詐的準備。第二,如果是為了戴山的贓款,那你要做好受到威逼的準備。
第三,如果真是那張紙條上說的那樣,偷走雙兒隻是為了讓你們體驗失去女兒的痛苦的話,那你就要做好長期在痛苦中等待的準備。
第四一點也許我不該說,但我們必須直麵殘酷的現實,如果偷走雙兒的人果真是個畜生的話,那你和紅紅要做好徹底失去雙兒的思想準備。”
李新年聽丈母娘如此鄭重其事地叮囑自己,頓時有種臨危受命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正色說道:“媽,你放心,我有思想準備,不管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破罐子破摔。”
譚冰點點頭,又說道:“光有勇氣還不行,必須多用用腦子。”說完,伸出一隻手去試探了一下,說道:“哎呀,咱們趕緊回去吧,又開始毛毛雨了。”
李新年緊走兩步跟上丈母娘,猶豫了好一陣,似乎提醒道:“媽,咱們家裡也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人,不是還有我爸嗎?”
譚冰瞥了李新年一眼,歎口氣道:“他算什麼男人?這輩子都是我在替他遮風擋雨,你就彆指望他了,他彆給我們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雖然老丈人在家裡麵沒有什麼地位,並且丈母娘說的也是實話,可李新年聽了她的話還是有點替老丈人打抱不平。
不管怎麼說,老丈人整天在家裡無聲無息的,有時候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起碼沒有給家裡添什麼亂子,最多也不過是發幾句牢騷罷了。
沒辦法,一旦被女人看扁了,那這個男人在她麵前就彆想再抬起頭來了。如果自己在這種關鍵時刻猶豫不決、毫無擔當的話,將來肯定也會被顧紅看扁,到時候可能落得跟老丈人一樣的下場。
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鐘了,大姨媽譚愛嬌還沒有睡,正站在院子裡朝著外麵張望,見譚冰和李新年回來,說道:“我看要下雨了,正想給你們送把傘過去呢。”
譚冰問道:“紅紅睡了嗎?”
譚愛嬌探了口氣,說道:“我剛才上去看過,隻是躺在那裡流眼淚,怎麼睡得著啊,這都一天了,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
李新年說道:“我上去看看。”
譚愛嬌連忙把一瓶牛奶遞給他說道:“讓她喝點牛奶吧。”
李新年接過牛奶來到樓上的臥室,屋子裡隻有微弱的光線,隱約看得清顧紅麵朝裡麵躺著,知道她還醒著。
於是走過去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撫摸了一下老婆的臉,果然還有淚痕,不禁心痛起來,小聲道:
“紅紅,你老是這麼哭也不是個事,可彆把身體哭壞了,你今天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家裡人都為你擔心呢,來喝點牛奶。”說完,想讓顧紅翻過身來。
顧紅掙紮了一下,並沒有翻過身來,而是沙啞著嗓音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不想有人打攪,你今晚去彆的地方睡吧。”
李新年張張嘴想說什麼,可又打住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麼安慰的話也沒用,顧紅心裡的這個結必須要她自己解開。
並且他從顧紅的語氣中似乎聽出了一絲不耐煩和幽怨。
心想,雖然女兒的丟失跟他無關,可顧紅的心裡恐怕多少也有點恨意。
畢竟,自己在她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一個人離開了她,做為丈夫和父親,可以說沒有儘到責任,否則,女兒可能也不會丟掉了。
“好吧,我去彆的房間睡,牛奶在床頭櫃上。”李新年站起身來盯著黑暗中卷縮成一團的老婆注視了一會兒,覺得她忽然變得又小又孤獨,壓根不再是過去的那個女強人了。
心裡忍不住長歎一聲,說實話,如果現在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顧紅確實背叛過他的話,他覺得都已經不忍追究了。
眼看兩天過去了,警方那邊沒有任何進展,除了那張紙條之外,李新年和顧紅這邊也沒有再收到任何作案者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