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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家燕哼了一聲道:“你猜也應該能猜到,自然是讓我再不要纏著戴山了,戴山不僅是寧安市的企業明星,而且也已經有了家室。
再說,我做為一所學校的校長,也不能當一個不光彩的第三者。無奈,縣上的領導以前為了利益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省委的老領導親自發話,他們再也裝不下去了。”
“於是他們出麵了?”李新年驚異道。
餘家燕緩緩搖搖頭,說道:“誰也沒出麵,隻是我父親向我轉達了老領導的指示精神,那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我當天就去寧安市找過戴山,結果他正在開會,沒時間見我,於是我就回來了,一個月之後,我就嫁給了學校一個老師,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公。”
雖然餘家燕在和戴山的交往中確實屬於不光彩的角色,可聽說餘家燕跑去寧安市找戴山的時候,他居然都沒有見她,心裡頓時有點憤憤不平,反而同情起餘家燕來。
不可否認,餘家燕當年跟戴山交往有利益的成分,但可以看得出她確實對戴山動了真情,反倒是戴山不僅用工廠的資金沽名釣譽,而且還白白玩弄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年輕女老師。
不用說,餘家燕是在傷心絕望的情況下才匆匆嫁給了那個老師,目的自然是想平息社會上的閒言碎語。
這麼說來,餘家燕為了吳中縣的利益不僅做出了肉體上犧牲,而且也做出了感情上的犧牲,在這件事裡麵,顧雪倒是表現的很有手段。
她不去找餘家燕哭鬨,而是通過療養院一個吳中縣籍的老乾部一下就掐斷了餘家燕和戴山的聯係,想必戴山也受到了警告,可謂果斷高效。
餘家燕見李新年坐在那裡發愣,似乎又回到了現實,歎口氣道:“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今天之所以跟你說這個,主要還是有點感慨,沒想到我們居然真的成了親戚。”
李新年盯著餘家燕說道:“難道你就是因為這點感慨才告訴我這件事?”
餘家燕嗔道:“怎麼?難道你懷疑我有什麼目的?”
頓了一下,又說道:“也許是因為你的身份吧,你不僅是顧紅的老公、顧雪的小叔子,而且跟戴山一樣,都是譚冰的女婿。
再說,就算我不告訴你,恐怕也有人會在你麵前嚼我的舌根子。對了,你大姨子現在應該知道自己的表妹嫁給了誰,難道她就沒有跟你提起過這段往事?”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我發誓顧雪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我甚至懷疑她不一定知道柳兒的新郎跟你是姐弟關係。”
餘家燕遲疑道:“也有可能,畢竟那時候我弟弟還小。”
李新年勸道:“你也彆記恨顧雪,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餘家燕擺擺手說道:“我記恨她乾什麼,說起來還是我不好意思見她呢。”
“對了,戴山出事之後,警察找過你嗎?”李新年突然問道。
餘家燕奇怪道:“警察找我乾什麼?”
李新年好像有點疑惑,說道:“據我所知,凡是和戴山打過交道的女人,警方都要進行調查,當然,除非警方不知道這件事。
可你和戴山交往的事情雖然沒有公開,但起碼在你們縣有不少人知道,而這意味著你們縣的公安機關肯定也知道這件事,難道他們也沒有找你了解過戴山的情況?”
餘家燕不解道:“找我了解什麼?我和戴山交往的時候,萬振良的案子又沒發生。”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老戴的案子可不僅僅事關萬振良的案子,事實上他在認識萬振良之前就開始斂財。
而他跟你交往的時候也是他最輝煌的時期,他的貪汙罪行應該基本上發生那一段時間,目前警方不僅在尋找老戴本人,而且也在追繳贓款的下落,所以警方不可能不盯著跟老戴來往密切的女人。”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想你可能也知道,跟老戴關係密切的女人也不是你一個,有些警方已經掌握,有些恐怕並不知情。”
餘家燕聽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嗔道:“你的意思是我有窩藏戴山贓款的嫌疑?”
李新年急忙擺擺手,笑道:“不是我懷疑,而是警方有這種懷疑,他們甚至可能懷疑戴山的行蹤跟他以前某個女人有關。”
餘家燕好一陣沒出聲,最後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警察沒有來找過我,其實,我對戴山乾的事情一無所知。”
李新年猜測道:“你們縣公安局的人可能礙於你爸的麵子,畢竟他現在是常務副市長,所以沒有把你和戴山的關係向寧安市警方彙報過。”
餘家燕哼了一聲,瞪著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回去跟寧安市警方彙報一下吧。”
李新年一愣,隨即笑道:“哎呀,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頓了一下,又突然問道:“對了,你認識萬振良嗎?”
餘家燕楞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認識,我參加工作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吳中縣了,要不是他後來出事的話,我都沒聽說過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