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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做夢都沒有想到他被釋放之後第一個打來電話問候他的人不是鄭建江,不是如蘭,不是張君,也不是姚鵬,而是徐世軍。
晚上,譚冰果然擔心李新年在裡麵憋的太久可能對老婆不知輕重,所以勸李新年睡沙發,可就在譚冰準備幫女婿鋪被褥的時候,顧紅阻止了她,暈著臉嗔道:“媽,你彆鋪了,這麼大一張床難道還睡不下兩個人?”
譚冰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女兒的意思,憂慮道:“眼下可是危險期,你們兩個最好分開睡。”
顧紅沒好氣地說道:“哎呀,我自己心裡有數。”
譚冰也不清楚女兒心裡有什麼數,瞥了一眼女婿,見他不出聲,似乎也有點難為情,說道:“那你們可要小心點,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其實,顧紅所謂的心裡有數的意思倒不是她真敢冒險和李新年顛鸞倒鳳,而是她已經從顧雪那裡學來了“獨門秘籍”。
這些“獨門秘籍”即便不乾那種事也能滿足男人的需求,這一點在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已經充分得到了驗證,隻是做起來比較羞人。
可李新年被關了一個多月,她知道男人肯定有生理需求,做為妻子總要想辦法幫他去去火,隻是沒想到李新年今天虧空太多,不管怎麼撩撥居然都沒有反應,一時忍不住納悶。
“我在你辦公室的保險櫃裡看見了一個小藥瓶,小雪裡麵裝的是毛竹園的玉露丸,你難道現在已經到了依靠藥物的程度?”顧紅有點擔心地問道。
李新年有點尷尬地說道:“哪有這麼嚴重?那種藥我也隻吃過兩次。”
“那怎麼沒一點反應?”顧紅問道。
李新年歎口氣道:“沒心思,老是想著裡麵的事情。”
“怎麼?難道在裡麵的時候有人打你了?”顧紅問道。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頓了一下,問道:“你是不是托了什麼關係?”
顧紅點點頭說道:“我擔心你在裡麵受罪,所以找了一個銀行的客戶,他和看守所所長很熟,他保證說你在裡麵不會有人欺負你。”
李新年早就猜到自己在看守所受到的特殊關照肯定和顧紅有關係,可那個向他通風報信的女管教又是受誰的委托呢,這件事肯定和顧紅沒有關係。
難道是如蘭?她在看守所肯定也有關係,隻是不大可能,如果如蘭知道毛竹園有警方臥底的話,也不可能窩藏戴山了。
可奇怪的是這個臥底為什麼隻出麵指證自己而沒有指證如蘭窩藏戴山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姚鵬,他畢竟是警察,雖然臥底是很機密的事情,但也有可能被他打聽到,隻是做為一名警察,他這麼做意味著犯罪,難道就不怕將來承擔責任?
可除了姚鵬之外,還有誰能夠買通看守所的女管教向自己通風報信呢?
顧紅見李新年躺在那裡有點癡癡呆呆的樣子,多少理解一點他的心情,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你也想開點,沒必要自己折磨自己。”
李新年回過神來,敷衍道:“也沒什麼想不開的,隻能認倒黴了。”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對了,跟你商量件事。”
“什麼事?”顧紅問道。
李新年遲疑了一下說道:“咱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家去住了,乾脆把家裡的房子賣掉算了,等孩子出生之後再重新買套新的。”
顧紅一臉驚訝的樣子,可隨即似乎就明白李新年的意思了,說道:“就因為你在家裡被監視居住過?”
李新年嘟囔道:“反正我覺得住在那裡不舒服。”
顧紅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道:“行啊,反正孩子生下來之後也需,咱們在這裡恐怕要常住呢。
這樣吧,等我們參加完表妹的婚禮之後,我抽時間先回家收拾一下,然後再尋找買主,眼下的房價還是不錯的。”
李新年一聽顧紅要回家收拾房子,心中一動,馬上想起了那張夾在書中的金卡。
心想,如果這張金卡在顧紅的心中很重要的話,她肯定會拿走,如果她收拾房間的時候忘了這張金卡的話,那說明自己有可能想多了。
“你隻要把一些小東西收拾好就行了,家具這些大件我來處理。”李新年說道。
顧紅點點頭說道:“也不急在一時,等我慢慢收拾吧。”
李新年晚上見顧紅堅持要跟自己一起睡,原本以為顧紅和顧雪一樣,肯定會纏著自己追問和戴山見麵的事情。
並且也有可能會懷疑自己知道了戴上贓款的去向,可沒想到顧紅居然一句都沒有提到戴山的事情,反而隻是聊些家常瑣事。
李新年知道,這就是顧紅和顧雪的區彆所在,顧雪是個沉不住氣的人,隻要心裡想的事情肯定要說出來,而顧紅就同了,她不問不見得心裡不想,隻是她會把有些話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