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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一臉坦然地說道:“那你說說具體想知道什麼?我連見戴山的事情都承認了,他說過的話有什麼可隱瞞的,隻是他說的話太多,我也不清楚你對那一句感興趣。”
周興海想了一下,說道:“凡是牽扯到案子上的事情我都感興趣,你想到什麼說什麼好了。”
李新年想了好一陣才說道:“那天晚上戴山確實跟我說了很多有關萬振良案子上的事情,不過,我要說戴山自己對這個案子都稀裡糊塗的話,你恐怕都不會相信。”
周興海楞了一下,說道:“他說什麼你如實告訴我就好了。”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首先,戴山承認他在當東風機械廠廠長期間有貪汙受賄行為,不過,他覺得這些錢都是他應得的,因為要不是他的話,這家企業早就倒閉了,他功不可沒。”
周興海打斷李新年問道:“那他談到貪汙受賄行為的具體人和事沒有?”
李新年反問道:“你說他會跟我談這麼細嗎?”
周興海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繼續說。”
李新年遲疑道:“接下來就是萬這輛的案子,就像我前麵說的那樣,戴山自己直到今天還雲裡霧裡。
以前他確實相信萬振良案子是一個孤立的刑事案件,萬振良利用他急於盤活企業和貪圖便宜的心裡欺騙了他,不過,後來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周興海問道。
李新年說道:“據戴山的說法,他覺得萬振良有可能也是受人指使,他的背後可能還有人,因為萬振良找他擔保的時間點很可疑。”
“哪裡可疑?”周興海好像有點興趣了,見李新年手裡的煙隻剩下煙頭了,連忙又給他續了一支。
李新年也不客氣,接過來抽了兩口,繼續說道:“按照戴山的說法就是他正瞌睡呢,就有人給他送來了一個枕頭。”
“枕頭?”周興海疑惑道。
李新年說道:“這個枕頭就是萬振良,他是以工廠救星的角色出現的,並且一出手就訂購了戴山工廠幾千萬的產品,還承諾要把產品銷售到國外,否則,戴山再貪錢也不會給他做擔保。”
“那他知道是什麼人給他送了這個枕頭嗎?”周興海問道。
李新年笑道:“周警官,你也是個老刑警了,犯罪並不一定是某個人的行為,也有可能是幾個人甚至一群人的行為,戴山的意思萬振良隻不過是這群人的馬前卒而已。”
“說具體點。”周興海說道。
李新年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沒有萬振良出現的話,戴山覺得工廠並不是沒有其他的出路,實際上正是萬振良二十個億的貸款直接成了壓垮東風機械廠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筆巨額貸款不僅導致東風機械廠不但要承擔擔保責任,而且因為信譽關係再也得不到銀行的貸款,最後實在經營不下去了,隻能政府出麵對企業進行改製,最終工廠被幾家民營公司瓜分了。”
“戴山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搞垮東風機械廠?”周興海質疑道。
李新年點點頭,說道:“戴山覺得後來的種種跡象顯示,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什麼跡象?”周興海問道。
李新年笑道:“這還用問嗎?原本一家瀕臨破產的企業兩三年之後就成了上市公司,資產上百個億。
實際上最初東風科技還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在政府手裡,可現在政府恐怕連一分錢的股份都沒有了吧。”
“那戴山的結論是什麼?”周興海問道。
李新年猶豫了好一陣才說道:“我隻是轉述戴山的話啊,據他的說法,如果萬振良背後確實有推手的話,那今天東風科技的最大受益人也是當年這個案子的嫌疑人。”
周興海好像並沒有對李新年的話產生質疑,反倒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問道:“戴山難道就沒有跟你談到過他的贓款嗎?”
李新年猶豫道:“實際上我主動問過他這件事,可他對這事挺忌諱,顯然不想跟我多說,不過,他承諾,隻要我照顧他的兒子,不需要我花錢。
他甚至承諾等到事情平息之後,我生意上也不會再缺資金了,但他眼下顯然不放心,畢竟,我們是連襟,如果我手裡有來路不明的資金,肯定會受到懷疑。
實際上戴山在經濟方麵從來都不願意跟我有過多的聯係,比如,他在當廠長那些年,跟彆人做大筆的生意,但卻隻給我一點小生意敷衍一下。
實不相瞞,這麼多年我隻跟他做過三百多萬的生意,連彆人的一個零頭都沒有,你說,他會把自己的家底都交給我嗎?”
“他說事情平息是什麼意思?”周興海問道。
李新年說道:“那還用問嗎,他覺得這個案子總有結案的時候,隻要他不被抓,將來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