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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楞了一會兒,說道:“趙源無非也是為了錢,你把錢還掉的話,他應該會放你一馬吧?”
陳鐸好像有點走神,盯著牆角楞了好一陣,才緩緩搖搖頭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當初我和對方簽訂的合同有點漏洞。
現在警方認定這是一份詐騙合同,麻煩就在這裡,不是還錢這麼簡單的事情,警察抓了人就絕對不會輕易放人,多少都要給你弄幾年。”
“那也不能在牢裡麵待十幾年啊。”李新年質疑道。
陳鐸好像也有點心煩意亂,說道:“不提這事,明天我外麵究竟是什麼情況。”
說完,忽然轉變了話題,笑道:“你大姨子顧雪還在療養院上班嗎?”
李新年搖搖頭,說道:“辭職了。”
陳鐸笑道:“她早就該辭職了,你大姨子可是個能人啊,待在療養院可惜了。”
李新年淡淡地說道:“她不就是幫你貸了五百萬塊錢嗎?有什麼能耐,不過是利用一下自家人罷了。”
陳鐸笑道:“怎麼?難道你還不了解自己的大姨子?他當年可是戴山的賢內助啊,在我們這個圈子裡誰敢小看她?”
李新年楞了一下,疑惑道:“圈子?什麼圈子?”
陳鐸不解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戴山有一個類似於私人俱樂部的圈子?成員基本上都是當年東風機械廠的供應商和經銷商,最輝煌的時候基本上每個月都要聚會一次。
記得有一次你大姨子喝醉了酒,見戴山和一個女人親熱,結果當場大打出手,鬨的不歡而散,後來廠子效益下滑,這個圈子也就漸漸散了。
不過,戴山離開東風機械廠的時候,我們還最後聚了一次,算是一個告彆晚會,隻是參加的人沒幾個了,對了,你丈母娘好像也參加過幾次呢。”
李新年不出聲了,心裡不禁對戴山有點怨恨,心想,做為戴山的連襟,平時兩個人關係不錯,還經常在一起喝酒。
可現在看來,那都是戴山無聊的時候找自己消磨時間,真正公開的活動他從來都沒有邀請自己參加過,好像自己這個連襟見不得人似的。
不過,現在想想,看上去倒像是戴山早就有先見之明似的,難道他在那時候就已經預見到了自己遲早一天會翻船,並且早已選定了要讓自己做他的遺囑執行人?
忽然,李新年心中一動,低聲問道:“那你認識萬振良嗎?”
一聽萬振良的名字,陳鐸似乎也有點忌諱,沉默了一會兒,不上認識,但我確實在聚會上見過他,事實上我哥跟他更熟一點。”
李新年想起戴山那天晚上說過,他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了萬振良,現在看來,多半是顧雪把萬振良拉進了戴山的這個所謂圈子,然後中了萬振良的圈套。
“這個萬振良究竟是什麼人?”李新年問道。
陳鐸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實際上就是一個暴發戶,他最早的時候在老家吳中縣開了一家磚瓦廠,後來又投資搞食品加工廠,反正賺了點錢,還被當地評為優秀鄉鎮企業家。
不過,手裡有了一點錢,吳中縣自然有點施展不開,於是就來到了寧安市發展,也不知道他是運氣好,還是有貴人相助,居然也發展的順風順水,幾年之後在就市裡麵紮穩了腳跟。”
“那他具體做什麼生意?”李新年問道。
陳鐸搖搖頭說道:“具體也說不上,他出事的時候有個投資公司,還有一個物資公司,另外還經營一家酒店,號稱有上億的資產,不過,私下有傳聞,說他在寧安市是靠走私起家的。”
李新年不解道:“他擁有這麼多的資產,為什麼還要捐款跑路呢?”
陳鐸緩緩搖搖頭說道:“這誰能說的上,後來有人說萬振良實際上早就破產了,之所以接近戴山就是為了騙一筆錢跑路。”
李新年也顧不上說漏嘴了,奇怪道:“破產?我聽說他在貸款之前還花了幾千萬購買戴山工廠的產品,如果破產的話,哪來這麼多錢?”
陳鐸倒沒有追究李新年這個消息的來源,遲疑道:“釣魚嘛,不可能沒有魚餌,也許這是他最後的家當。”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對了,萬振良沒有老婆孩子嗎?”
陳鐸一聽,笑道:“怎麼沒有?他老婆石梅當年也在聚會上見過,是個騷娘們,不過確實有幾分姿色。”
說完,一臉神秘地小聲道:“我猜老戴很有可能跟萬振良的老婆有一腿,這就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不然他為什麼會替萬振良擔保?”
李新年一聽怔怔地說不出話,陳鐸急忙道:“我倒不是說老戴的壞話,既然你跟他是連襟,我相信你對老戴的脾性也有所了解。
當年戴山最輝煌的時候,頭頂上都有光環,圍著他轉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啊,有些女人是愛慕他年紀輕輕就成了明星企業家,也有些女人自然是有求於他,甚至還有些女人背後不排除有男人暗中指使。
所以,老戴當年確實曾經一度迷失過,不過,我對這些事並不是很了解,大多數都是從我哥那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