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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躺在那裡想了半天,李新年連一個合適的開場白都沒有想出來。
仔細想想,他總覺得的除了“舉報者”發來的兩張照片之外,能拿得出手的證據幾乎沒有。
姚鵬給他弄來的今朝酒店的監控錄像雖然讓顧紅顯得很可疑,但也隻能算間接證據,並不能證明顧紅跟什麼男人在客房裡有不軌行為。
而從顧紅手機裡竊取的材料根本就見不得人,一旦讓顧紅知道自己偷看她的通信記錄的話,今晚的攤牌恐怕會變成她對自己的討伐。
至於那次顧紅出門見所謂同學的時候沐浴更衣的可疑行為以及後來失蹤的丁字褲簡直就說不出口。
以顧紅的智商隨便找個說辭就可以蒙混過關,到時候反倒自己顯得,一個男人沒事偷著數老婆的內庫,說起來也丟人啊。
媽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暫時放放,可這兩張照片她必須要說清楚。
四月十六號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誰?明明沒有出差為什麼要跟自己撒謊?那天晚上她跟這個男人住在什麼地方?
光是這幾個問題已經足以讓李新年理直氣壯地要求顧紅必須做出回答。
定下了今晚攤牌的主基調之後,李新年又考慮了一下攤牌的方式問題,琢磨著要不要在氣勢上先壓倒顧紅。
他知道,一旦自己在氣勢上先被顧紅壓倒的話,到時候肯定會很被動。
不過,過於注重氣勢的話,就免不了聲調過高,不利於講道理,搞不好有可能事情還沒有眉目呢,反倒首先吵得不可開交了。
想來想去,李新年最後決定采取一種理性的方式進行攤牌,儘量避免不必要的爭吵。
畢竟,今晚自己不是要懲罰顧紅,而是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無謂的爭吵隻能把水攪渾,無益於事情的解決。
打完腹稿之後,李新年從床上下來,走到穿衣鏡跟前,盯著鏡子裡自己的尊容打量了幾眼,然後一臉嚴肅地沉聲地說道:“紅紅,今晚我們必須嚴肅地談談……”
說完,總覺得的自己的神情過於嚴肅,過於刻板,說話的語氣過去正式,於是衝著鏡子微微笑了一下,隨即收斂了笑容,柔聲說道:“紅紅,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談談了……”
說完,模仿著顧紅憋著嗓子問道:“什麼事啊?”
接著換了一個方向,又回到了自己,嚴肅道:“記得那天我給你看的那兩張照片嗎?”
“照片怎麼啦?”李新年模仿著顧紅的聲音問道。
李新年嚴肅道:“紅紅,難道你打算一直裝糊塗嗎?”
“哎呀,你有什麼話就說,彆繞彎子。”想象中的顧紅憋著嗓子嗔道。
李新年嚴肅道:“那我就直說了吧,其實照片中的人並不是小雪,而是你自己。”
到此,李新年對自己的開場白感到很滿意。
接下來顧紅會有什麼反應他現在也沒有把握,所以沒有繼續模仿下去,而是重新上了床,點上一支煙,閉著眼睛心平靜氣地等著老婆回家。
“老旦,老旦,你這個該死的,趕緊起來。”
李新年朦朦朧朧中突然被一陣叫罵聲驚醒,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聞到了一股焦味,猛地睜開眼睛一看,隻見顧紅拿著一件衣服在床上不停地拍打著,屋子裡煙霧彌漫。
“哎呀,這是怎麼啦?”李新年跳起身來,腦子裡還有點悶逼。
可隨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跳下床來就衝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端來一盆水澆在了床上。
顧紅氣喘籲籲地罵道:“哎呀,你這混蛋真是教不會,告訴你多少次了,彆在床上抽煙,我要是晚回來一點,你就變成烤豬了。”
李新年走到跟前仔細看看,隻見煙頭在床上燙出來的洞已經深入到棉絮裡麵了,如果不是顧紅回來及時發現的話,自己可不是成了烤乳豬了嗎。
“艸,怎麼睡著了?”李新年一臉驚懼地嘟囔道。
顧紅怒道:“你還問我?自己不知道嗎?”說完,走過去打開窗戶透氣,又跑去客廳忙活了一陣。
李新年頓時理屈詞窮,也顧不上已經背熟的台詞了,急忙從衛生間拿來拖把開始清理地板上的水
然後又把燒了一個大洞的床單連同被子和褥子全部換掉,等折騰完了之後,才發現顧紅已經進了衛生間。
李新年拿著拖把推開了衛生間的門,隻見顧紅光著身子站在噴頭下麵淋浴,見他進去隻是稍稍側過了身子,氣哼哼地說道:“抽著煙也能睡著,我真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