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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山疑惑道:“這件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當時蔣建剛也七老八十了,他的死倒沒人跟這個案子聯係起來。”
李新年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忽然問道:“那你就沒有問問顧雪,這個萬振良究竟是什麼來頭?”
戴山一聽,氣憤道:“怎麼沒問?那天晚上我把她剝的精光,準備給她一頓鞭子,沒想到我還沒有動手,她就什麼都說了。”
“她怎麼說?”李新年問道。
戴山微微喘息道:“還能怎麼說?這賊婆娘就喜歡貪點小便宜。
據她說萬振良有一次去老乾所看什麼人,偶然遇見了她,兩個人就認識了,沒想到居然還是老鄉。”
“老鄉?”李新年不解道。
戴山說道:“嚴格說來是跟咱們丈母娘是老鄉,這個萬振良也是吳中縣人,以前還是什麼鄉鎮企業家,賺了點錢之後就來到寧安市發展了。
後來,萬振良了解到我是東風機械廠的廠長,於是就給了賊婆娘一點小恩小惠,這就有了我跟萬振良見麵的那個飯局。”
說完,湊近李新年小聲道:“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懷疑自己被丈母娘算計了吧?實際上,我懷疑丈母娘可能認識萬振良。不排除這是丈母娘跟顧雪、萬振良唱的一出三簧戲。”
李新年被戴山得出的結論下了一跳,雖然心裡也同樣產生了懷疑,可嘴上卻抗議道:“你少推卸責任,這個萬振良雖然跟丈母娘同一個縣,可跟她有什麼關係。
丈母娘為什麼要幫萬振良詐騙一筆巨款,難道她這是在學雷鋒?
再說,警方肯定調查過萬振良的社會關係,如果他跟丈母娘真有什麼特殊關係的話,恐怕丈母娘現在也不可能坐在家裡養老了。”
戴山點點頭說道:“所以我說這隻是我的推斷,畢竟有這麼多的可疑點。”
李新年忽然想起戴山在檢察院出賣自己的事情,急忙低聲問道:“這些事你沒有跟檢察院的人說過吧?”
戴山沒好氣地說道:“我要說的話早八輩子都說了,還等到今天?這倒不是我想袒護丈母娘,而是不想把顧雪扯進去,我之所以隱忍這麼多年說白了都是為了洋洋。”
李新年摸出兩支煙,扔給戴山一支,然後坐在那裡沉思了一會兒,忽然道:“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這二十個億真是丈母娘當年設的一個局的話,那她現在應該富得流油啊。
你也知道,咱們丈母娘可是靠退休金過日子的,並且日子也過得很節儉,我從來都沒有看見她自己買過一件像樣的衣服,反倒是你老婆整天一身奢侈品招搖過市。”
戴山疑惑道:“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你說丈母娘會不會也被萬振良給耍了,也許,她最終一分錢都沒有拿到。”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不大可能,你不是說丈母娘做事滴水不漏嗎?這麼大的一筆款子,如果她也有份的話,絕對不可能沒有製約萬振良的手段。”
戴山也一臉納悶道:“說的也是,可我就是想不通當年為什麼會這麼巧在丈母娘的辦公室遇見萬振良,說實話,那是我最後下決心給萬振良擔保的重要原因。”
李新年猶豫道:“俗話說無巧不成書,也許事情就這麼巧。”
戴山擺擺手說道:“眼下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這件事憋在我心裡這麼多年,現在說出來以後覺得舒暢多了。
說實話,就算是丈母娘和顧雪暗中策劃了這件事,難道我還能去告發他們?就算沒有這二十個億的事情,憑我自己的罪名也無法逃脫製裁。”
李新年說道:“你這麼想就對了,大丈夫敢作敢當,彆出了事就在女人身上找原因,丈母娘可不知道你黑了三個多億,這些錢應該跟她扯不上關係吧。”
戴山打斷了李新年的話說道:“說起這三個億,是時候正式宣布我的遺囑了。”
李新年疑惑道:“什麼遺囑?”
戴山笑道:“我昨天不是說了嗎?你隻當我說的所有事情都臨終遺囑,因為咱們不大可能再見麵了,而這三個億正是我要說的重點。”
李新年隱約猜到戴山想說什麼了,沒等他說完,急忙擺擺手阻止了他,說道:“你彆說了,我可不想跟你的贓款有任何瓜葛,如果你實在找不到繼承人的話,乾脆就把錢交出去,起碼也能減輕一點罪行。”
戴山盯著李新年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我沒說要讓你當這筆錢的繼承人。”
李新年說道:“那就好,除了這件事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反正洋洋和你的老母親就不用操心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隻要我老旦又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他,何況,他還有顧雪呢。”
戴山盯著李新年說道:“我要說的就是洋洋的事情。
我知道,你嫌我的錢臟,但洋洋還小,他知道什麼錢乾淨什麼錢不乾淨?
我總不能隻給他留下一個罪犯兒子的名聲而不給他留下點其他的東西吧。
反正事已至此,這筆錢我是不會上交的,我隻是求你幫我暫時托管這筆錢,等到洋洋長大之後再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