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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江支支吾吾地說道:“老板忽然把吃飯的地方改在他自己家裡了,你畢竟是陌生人,這就有點不方便了。”
李新年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壓根就沒必要找借口推辭了。
“你他媽怎麼回事?說得好好的怎麼變卦了呢?”李新年順著杆子就往上爬,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口氣。
鄭建江乾笑道:“老板的心思誰能猜得透,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彆急,機會有的是,我這裡幫你盯著呢。”
李新年裝作失望的口氣說道:“那也隻能這樣了,我總不能厚著臉皮自己跑去吧。好了,不說了,我正忙著呢,哪天一起吃飯。”
掛上電話,李新年坐在那裡怔怔地發愣。
心想,還是丈母娘有先見之明,她斷定自己今晚去參加飯局不會有任何收獲,現在可好,乾脆連參加飯局的資格都被取消了,趙源顯然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
李新年和姚鵬就在派出所附近找了一家比較清靜的餐廳點了幾個菜,由於是中午,所以兩個人都沒法喝酒。
姚鵬道:“我剛才給我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眼下隻知道戴山牽扯到三件事,一是當年東山機械廠幫一個客戶貸款違規做保擔保的事情。
二是東山機械廠國有資產流失的案子,聽說當初這個廠子光是固定資產達到十幾個億,可被戴山三個億就賣掉了。”
李新年隻知道戴山的工廠後來倒閉了,並不清楚賣工廠的事情,聽了姚鵬的話,驚訝道:“不會吧,戴山當年雖然是廠長,可他也做不了這個主啊,他有什麼權力把工廠賣給彆人。”
姚鵬低聲道:“所以這個案子牽扯到不少人,其中就有當年做決策的主管領導。”
頓了一下,補充道:“另外,戴山在當廠長的時候手腳也不趕緊,涉嫌貪汙公款。”
李新年疑惑道:“東山機械廠倒閉都五年了,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姚鵬看看左右沒人注意,小聲道:“被人舉報了,實際上一直都有人舉報東山機械廠的問題,隻是前任市委主要領導一直壓著這個案子。
今年市裡麵換了新的領導,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個案子才被重新翻出來,也隻能說你姐夫自己倒黴,撞到了槍口上了。”
“你在檢察院的這個同學直接偵辦這個案子嗎?”李新年低聲問道。
姚鵬搖搖頭說道:“我同學在檢察院政治部,戴山的案子是反貪局偵辦的,我同學了解點情況,但對整個案情並不是太清楚。”
李新年歎口氣道:“既然是反貪局偵辦的案子,我這個姐夫基本上是在劫難逃了。”
姚鵬點點頭說道:“我雖然不了解具體案情,但憑感覺都知道肯定是個大案子,反貪局可不會參與小打小鬨的案子。
如果是一般的經濟案子也就罷了,牽扯到國有資產可就不一樣了,就憑貪汙一條罪名,就夠你姐夫喝一壺的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李總,你是不是還想找找關係幫你姐夫一把?我看就免了吧,這種案子沒人敢幫你出頭。”
李新年急忙擺擺手說道:“我沒這個想法,我也沒這方麵的關係,我隻是找你幫我大姨子打聽一下情況。”
姚鵬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大姨子可要做好思想準備,這種性質的案子,辦案人員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追繳贓款。”
李新年當然明白姚鵬的弦外之音,猶豫了一下說道:“那誰知道戴山把錢弄哪兒去了,反正我大姨子沒有多少錢。
他們兩口氣這些年夫妻感情也不是太好,要不是為了孩子的話恐怕早離婚了,戴山不可能把贓款交給我姐。”
姚鵬點點頭說道:“不管怎麼說,戴山最終要把贓款交出來。”
李新年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交出贓款能少判幾年的話,我倒是情願交出贓款,人失去了自由,要錢還有什麼意義。”
姚鵬點點頭說道:“那就戴山是不是能夠想通了。
不過,如果案情重大,即便交出贓款也無法免罪,所以,一些牽扯到巨額資金的案子,有些嫌疑人真可謂是寧死不屈啊。”
“寧死不屈?”李新年淡淡一笑道:“我這姐夫倒不像是那種寧死不屈的人。”
正說著,姚鵬的手機響起微信鈴音,拿起來看了一眼,笑道:“分局的胡副局長等一會兒要過來。”
李新年急忙說道:“有事的話你就先走吧。”
姚鵬擺擺手說道:“他也要等到上班時間才過來,我們也是警校的同學。”
李新年笑道:“你們這些同學混的都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