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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梅嗔道:“難道這還不夠嗎?見一般而窺全豹,誰知道你丈母娘後來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
哼,她也有資格看不起老娘?如果把她的醜事都揭露出來,我看她還有臉在老娘麵前裝腔作勢。”
李新年急忙正色說道:“媽,這種事你在家裡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彆出去亂說,不管怎麼樣,起碼也要顧及紅紅的麵子。”
章梅白了兒子一眼,嗔道:“我又不傻,這話也隻是跟你說說,如果真張揚出去,你臉上也沒光啊。”
頓了一下,又說道:“好在當年的季東平和那個姓蔣的都已經死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大都已經退休,恐怕也不再會有人提起這段陳年舊事。”
“這個季巧慧是做什麼的?”李新年問道。
章梅說道:“以前也是化工廠的,後來買斷下崗了,好像也沒有什麼正經事。”
李新年猶豫道:“你再見到她的話,讓她彆再到處亂說了。”
章梅擺擺手說道:“她也就是跟我說說,彆人也沒興趣聽她說這些。”
說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神秘地說道:“對了,季巧慧還說過有一件事,隻是這件事她也是聽來的,至於是不是真的,那就不清楚了。”
“什麼事?”李新年急忙問道。
章梅在揭露譚冰醜聞的時候一直都激昂陳詞,好像巴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可現在卻壓低了聲音。
“聽說,你那個大姨子是譚冰當年肚子裡帶過來的,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千萬彆說出去。”
李新年大吃一驚,失聲道:“你的意思是顧雪不是我嶽父的女兒?”
章梅嗔道:“我剛才都說了,這隻是季巧慧聽來的,誰知道是真是假?”
在李新年的印象中,大姨子和自己老婆在相貌上有幾分相似,一個嫵媚,另一個端莊,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隻是兩個人的性格差異比較大,嚴格說來,顧紅更像母親,理性多於感性,遇事不衝動。
而大姨子雖然鬼點子多,可感性多於理性,可以說是心直口快。
但這種性格差異並沒有影響姐妹之間的感情,相反,兩個人好像還挺投緣,很少見她們拌嘴。也許正因為這種性格上的互補讓姐妹兩能夠和諧共處。
不過,李新年雖然對母親的道聽途說半信半疑,可也勾起了他一直以來悶在心理的一個疑問。
那就是丈母娘當年怎麼會嫁給一個金庫的保安。
在他看來,憑著丈母娘的容貌以及才能,嶽父似乎各方麵都不般配,難道丈母娘當年下嫁顧百裡隻是想給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找個寄托?可大姨子的父親會是誰呢?
“哎呀,不知不覺就十一點半了,睡吧。”章梅似乎也說累了,站起身來打個哈欠說道。
李新年躺在沙發上沒有動,擺擺手說道:“媽,你先去睡吧?”
章梅瞥了兒子一眼,猶豫道:“旦旦,有些事即便夫妻之間也不能說,你可彆上了床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腦子又沒灌水。”李新年嘟囔道。
“紅紅哪天回來啊?”章梅問道。
李新年敷衍道:“還要兩三天吧。”
章梅說道:“那你這幾天晚上就回家來吃飯吧,我從明天開始上夜班,吃過晚飯才去醫院呢。”
李新年模棱兩可地說道:“到時候打電話吧,最近公司事多,我也不敢保證。”
章梅站在那裡盯著兒子注視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進了臥室。
而李新年卻躺在沙發上胡思亂想,最後忍不住又想起了顧紅剛走的那天晚上做的夢。
奇怪的是,這一次身體居然沒有一點反應,頓時又想起了顧紅臨走時交給自己的那張紙條。
既然母親說那個老中醫潘鳳都已經九十多歲的高齡了,乾脆按照顧紅的吩咐去看看,麵對一個如此高齡的女人,也沒什麼丟人的。
儘管李新年相信自己生理上沒有問題,隻是心理上出了點毛病,心病需要心藥醫,他覺得這個耄耋之年的老中醫也許能給自己一個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