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身影走近,土爾蘭將軍眸光微微一變。
隻見一名身著玄鳥袍,身形偉岸的男子正慢步走來,懷裡抱著個奶娃娃,右側跟著一名身著破爛僧袍的僧人。
那男子眸光平穩似水,看不出一點情緒,卻給人一種藐視眾生的感覺。
好似世間萬物在他看來,都是絕對不值一提。
見到來人,王翦喝道:“微臣,參見陛下!”
帝國鐵騎們也是齊聲喝道:“微臣參見陛下!”
“微臣參見陛下!”
“微臣參見陛下!”
聲音如同雷鳴響徹四方,氣勢磅礴響徹四周。
嬴政微微抬手,“諸位無需多禮。”
眾人齊聲道謝, 這才站直身形。
嬴政抱著小家夥走到土爾蘭將軍麵前,目光落在土爾蘭將軍身上。
小家夥也頗為好奇打量著土爾蘭將軍,小臉一副看戲的表情。
【這就是那個倒黴蛋將軍啊,運氣太不好了,偏偏是他們發現了那個通道。】
現在大秦的強大可不比之前,光是幾位皇子覺醒的力量,便絕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更彆說連嬴政和王翦也覺醒了力量,真正意義上做到了能文能武,堪稱完美的存在,此等強悍的實力,哪是一般國家能招惹得起的。
更彆說大秦現在還一統匈奴百越等地,國力早已強悍到一種誇張的地步,錢完全就是一個數字而已,這種情況訓練出來的兵種更是強悍,戰力絕對算得上極度誇張。
偏偏土爾蘭將軍就遇上了這樣的大秦。
土爾蘭將軍抬頭望向嬴政,“你就是他們的王?”
嬴政注視著他,“準確來說是皇帝。”
土爾蘭將軍頗為疑惑,“皇帝?”
他倒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稱呼,畢竟這片土地大多都稱為國王,當然除了馬其頓帝國那位亞曆山大,有資格將自己稱為大帝。
但皇帝這種稱呼,卻是從未有過。
嬴政道:“王能有很多,但皇帝隻能有一位,是真正的主宰。”
土爾蘭將軍眉頭擰起,神色頗為複雜望著嬴政,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話。
這話聽著很猖狂,但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卻好似隻是在陳述簡單的事實,並非像是在吹牛誇大其詞一般。
在他呆滯之時,嬴政再次開口,“你們的國家叫什麼?”
不自覺的,土爾蘭將軍緩緩開口,“土爾蘭。”
像是有一種奇怪的魔力,讓他感覺在麵對這個男人時,就應當老實回答。
嬴政繼續道:“現在你們有一個能活命的機會。”
土爾蘭將軍麵色頗為複雜打量著嬴政,“活命?”
他倒是不太明白嬴政這番話的意思。
嬴政解釋道:“若是你能說服你的王歸降,那土爾蘭便會得到存於世間的機會,如若不然,朕會將其從地圖上抹去。”
想要征服這片土地,將其統一下來為大秦所用,這片土地的情報是很必要的。
與其花費諸多精力去尋找,倒不如收服一個原有的國家,如此一來該有的情報想必就都有了。
畢竟好歹也是一個國家,那情報網自然不會弱,該有的實力也應當有。
對於這番說辭,土爾蘭將軍卻頗為意外,“你要讓我走?”
按理來說他這種身份地位被抓住,是絕對不會被輕易釋放的。
好歹也是一國將軍,交換土地錢財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地步,或是用來當作籌碼,也能換回些重要的人質,是絕對有價值的。
但怎麼在嬴政這裡,卻好像他不值一提一般,可以輕易丟棄,輕鬆便要放他走。
聞言王翦冷哼一聲,“放你走又能如何?!”
他剛才已經領教過土爾蘭將軍的實力,知曉這家夥的底氣,自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沒個好態度。
而且這家夥那麼弱,這讓王翦根本過不了手癮,自然讓他有些不爽。
土爾蘭將軍神色頗為複雜打量著王翦,“你就不怕我帶人卷土重來?”
大秦現在這個操作在土爾蘭將軍看來,是很難理解的。
放掉敵人的大將軍,這無疑是放虎歸山的操作,若是對方真能卷土重來,不僅報仇還一舉拿下,那此舉可謂要被人恥笑萬年。
王翦眸色冷淡,“就你那點戰鬥力,卷土重來一萬次老夫都給你打趴下!”
一句話說出,隻讓土爾蘭將軍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也不傻,這次戰役下來也意識到了大秦的實力有多恐怖。
在軍隊這方麵來說,土爾蘭敗得徹底,實力可謂和大秦完全不在一個層麵。
而他和王翦的差距也是十分明顯,作為親身經曆的人,他清楚自己絕不可能戰勝王翦。
就像在剛才的戰鬥裡,他僅僅一個回合便敗下陣來。
若是王翦真想殺他的話,那不過是眨眼的事情而已,他應當甚至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得到允許,土爾蘭將軍騎上黑馬慢慢走遠,身後留下浩浩蕩蕩的屍體,一眼望去幾乎都是土爾蘭軍隊的。
他們來的時候人數眾多,可謂浩浩蕩蕩,但走的時候卻隻有土爾蘭將軍一人。
王翦打量著那道背影,嘀咕道:“他的王真會投降嗎?”
嬴政眸色淡淡,“機會朕給了,會不會抓住是他們的事情。”
小家夥望著那道背影,卻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起來。
【投降的話那還好,若是不投降殊死一搏,那還是有些棘手,處理不好大秦要吃虧的。】
聞言嬴政眸色微微一動。
吃虧?
就土爾蘭這實力,竟然還能讓大秦吃虧?
剛才一番戰鬥下來,實力差距已經足夠明顯,土爾蘭完全不是大秦的對手。
但小家夥卻這樣說,著實讓嬴政有些沒想到。
但既是小家夥說的, 嬴政也清楚其中必有原因,自然應當注意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