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黑白暗影也無比震驚,滿臉不可置信盯著鬼王,異口同聲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之前他們麵對鬼王還有戰意,想著隻要配合得夠好的話,即使麵對這怪物也或許有一線生機。
但現在看見這副場景,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白暗影目光呆滯,眸中儼然沒了神采,“這根本不可能贏。”
一番戰鬥下來,他幾近自閉。
鬼王眸色淡淡,“無聊。”
話音落下他單手一揮,一道陰氣便掠向二人,陰氣中無數邪祟在哀嚎嘶吼,瞬間便將二人身軀吞沒。
不過片刻雙生暗影便已經完全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看到這裡墨子已經傻眼,“雙生暗影就這麼沒了?”
這種事情若不是他親眼所見,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不止是雙生暗影,還有其他兩名強者,幾乎都是瞬間隕落,而且還是碾壓的程度,毫無還手之力。
實在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就在這時,鬼王身形一掠,竟然出現在馬車前。
剛才見識過鬼王的恐怖,墨子神色立刻警惕起來,雙眸死死盯著鬼王,關注著他的動作。
他很清醒,如果這恐怖的存在有什麼動作,他會毫不猶豫直接開溜。
嬴政也望向鬼王,眸色淡淡。
見狀墨子開口道:“他若是衝著陛下來的那老夫可幫不了忙,大秦愛把儒家怎樣就怎樣吧。”
然而下一瞬,鬼王直接單膝跪地,俯首道:“恭迎主人!”
見狀墨子一驚,“主人?”
此等厲害的邪祟竟然是已被收服了的?
他目光驚疑不定望著四周,有些好奇。
簾子掀開,嬴六一身黑袍走了出來,目光淡淡落在鬼王身上,“做得不錯。”
麵對嬴六的誇讚鬼王還顯得頗為開心,恭敬道:“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話音落下,嬴六舉起萬魂笛,鬼王便化為一道黑煙掠入那笛子中。
見狀墨子心中暗驚:果然是被收服了!
而且主人還是一名青年?
他打量著嬴六,隻見嬴六年紀也不大,心中越發震驚。
本以為要收服這種級彆的怪物,那至少也得是活上千百年的老怪物才能做到,沒想到竟然是個青年。
剛才鬼王展現出的實力已如此恐怖,那作為他的主人,青年的實力強悍到何等地步,簡直難以想象。
思索著,墨子忽然意識到嬴六是從轎子裡走出來的。
難道他也是大秦的人?
墨子眸色複雜望向嬴政,恭敬道:“請問陛下,這位又是?”
嬴政眸光淡淡,“也是朕的兒子。”
墨子麵色怪異起來,“又是?”
他眼神已經十分複雜,怎麼感覺嬴政這些兒子個個都是怪物,一個比一個厲害,這種實力惹上一個恐怕都是死無葬身之地。
而現在三個竟然聚在一起,簡直誇張。
嬴政望向墨子,道:“關於儒家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話畢,扶蘇和小胡亥以及嬴六皆是轉頭望向他。
他們的眼神平淡,但卻帶給墨子無窮壓力,隻覺像是被三頭猛獸盯上,一個不小心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墨子連連搖頭,急忙道:“沒有沒有,陛下想怎麼使喚儒家使喚便是,老夫和他們都不熟。”
想起剛才他竟然當著這三個怪物的麵,對嬴政說提要求什麼的,墨子便不由得一陣後怕。
若幾人真要計較起來的話,隨便給他來兩下,隻怕他連個肉身都剩不下,肯定死得透透的。
嬴政沒再說話,轉身朝著馬車走去。
看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墨子麵色複雜, “大秦什麼時候成長到如此地步了?”
他很清楚麵對此等實力,莫說是他一人,就算叫上整個墨家,用上那些厲害的機關獸,隻怕也無法與之抗衡。
······
鹹陽。
夜風微涼,月白如盤。
房間裡,孔甲正著竹簡,十分專注。
忽然一名儒家弟子走進來,拱手道:“稟老師,墨子來了。”
孔甲一愣,抬起頭來,“墨子?快請進來!”
自從上次墨家放下話離開後,他便覺得十分不安,生怕墨子做出什麼傻事來得罪了嬴政。
這是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畢竟儒家和大秦的合作,說好聽點是雙方自願的,畢竟這事對大家都有好處,儒家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且紙張的妙用孔甲也清楚,那種寶物絕對是無價的,可遇而不可求,這交易準確來說是儒家賺大了。
墨子走進殿內,孔甲放下竹簡,目光落在他身上,“你這陣子去哪裡了?”
墨子在案台前坐下,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淡淡回道:“去找陛下了。”
聞言孔甲眉頭擰起,“之前老朽不是和你說清楚了,這合作是老夫自願的,大秦並未對儒家有什麼脅迫,你怎麼還去找陛下?”
作為多年的好友他對墨子的脾氣也清楚。
這是個十分仗義的人,在聽說儒家和大秦合作的事後,既然一口咬定是大秦動了手腳,那墨子定然不會坐視不理,肯定要去找嬴政說道一番的。
墨子麵色微沉,“老夫做事需要你來教?”
他脾氣向來倔強,不喜歡有人對他做事說三道四。
清楚墨子的脾氣不好,孔甲也沒再這件事上繼續說他,畢竟說下去可能又會吵起來,這在他們認識的幾十年中是常事。
甚至以前年輕氣盛的時候,他們還為誰崇拜的人更厲害爭論不休,最後打了一架。
但這次事關重大孔甲也不敢含糊,便隻得提醒道:“彆的老朽就不說了,大秦的事你不要再管,更不要找任何大秦的麻煩,不然最後倒黴的是你。”
墨子飲著茶,淡淡道:“說說吧。”
孔甲一愣,“說什麼?”
墨子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孔甲身上,“你到底是如何傍上大秦這棵大樹的,難道現在還要瞞著老夫?”
聽到墨子這個形容詞,孔甲一愣,“大樹?你口氣怎的如此怪異?”
要知道墨家對大秦的態度一直不算友好,甚至在許多方麵都可以用嗤之以鼻來形容,但那現在墨子這口氣,與墨家以往的態度截然不同,自然讓孔甲覺得奇怪。
墨子回道:“其他的你不用知道,隻需要告訴我儒家是如何歸順大秦的便好。”
覺得墨子十分反常,孔甲疑惑望著他,“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麼?”
之前光是知道儒家要聽大秦指揮這件事情,墨子便幾近暴怒不已,可見他對這件事的厭惡。
但現在墨子竟然來主動詢問,一副十分關心的模樣,自然讓孔甲十分不解。
墨子眸光堅定望著他,“墨家也想歸順大秦。”
聞言孔甲神色一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