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陸葉虛心請教,心中多少有些不解,蘇玉卿忽然拿出這麼一個珠子來做。
聽了他的問題,蘇玉卿臉上閃過一絲不太自然的表情:“你無需管它是什麼,隻需知曉,吞服此珠,你便有資格進入黑淵。”
陸葉無語死了:“前輩既有如此手段,之前又何必那麼麻煩。”
還非要他在仙靈峰中擇取一位道侶,明麵話是這麼說,可如果陸葉真要選擇,也隻能選擇海棠。
之後又吊了他兩個月,眼下若不是黑淵演武日期逼近,隻怕還不會把這珠子拿出來。
蘇玉卿沒看他,隻是望著自己手上的珠子,澹澹道:“若如此,你願幫本部界域參與黑淵演武麼?”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陸葉一口答應下來,雖說他覺得在黑淵演武之後再提離去之後,大概率不會受到什麼阻攔,但本部界域對演武如此看重,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
不管怎麼說,他這一趟來方寸山,都獲益良多,息淵閣中上下四層的玉簡,對如今的九州可是有極為重要的意義的。
轉念一想,又開口道:“不過晚輩卻是有一個要求。”
“講!”
“待到演武之後,晚輩還要勞煩前輩,將我與師姐送回之前師姐陷落方寸山的位置。”如此,便可省了他尋找回家之路的麻煩,而且也能節省不少時間。
“可!”蘇玉卿爽快應承下來,這事對她來說並不難,話鋒一轉:“你有要求,我也要要求。”
“晚輩洗耳恭聽!”
“第一,不許跟任何人提及這枚珠子的事!第二,我會對外宣稱,你已與海棠結為道侶,當然,這是假的,你知我知,海棠知,你可以在離開方寸山後跟你那師姐說明,但在方寸山內,卻不得對任何人透露此事。”
陸葉皺眉,有些弄不明白蘇玉卿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蘇玉卿本不想解釋太多,但想了想,還是道:“小人族皆知想進黑淵,就必須得身懷本族的氣息,回頭你進了黑淵,卻無道侶,對外沒法解釋,所以要對外宣稱你已與海棠結為道侶,此事你不必當真,隻是一倜借口。”
陸葉了然,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不得不說,蘇玉卿在這方麵考慮的還是很周全的。
有些憂心道:“如此一來,不會影響海棠師姐的清譽吧?萬一她以後再想與什麼人結為道侶……”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陸葉便不再多說。
蘇玉卿又道:“還有一事要與你說清楚了,你考量好了再決定去不去黑淵。想來海棠已經跟你提過,黑淵演武並無性命之憂。”
“是!’9海棠確實說過這事,而且她還說了,演武並不隻是單純的鬥戰,而是在一套複雜的規則下的爭鋒。”
“正常情況下,確實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那是小人族內部的爭鋒,若是經常鬨出人命,對本族內部的團結也不利,這既是先輩們努力的結果,亦是黑淵的特殊性導致的。”
“正常情況下?”陸葉敏銳地有所察覺。
“本族修士進入黑淵,或者與本族修士合修過,身懷本族氣息者進入黑淵,都是正常情況。”
陸葉明白了:“如我這邊取巧進入黑淵的,就是非正常情況!”
蘇玉卿輕輕頷首:“所以你若進了黑淵,其他人都是不死之身,唯有你,是真的會死的!”
“明白了!”陸葉了然。
蘇玉卿訝然:“即便如此,你也願幫本部界域參與演武?”
她本覺得,就算陸葉真個願意,必然也要權衡一下才能給出答桉,畢竟按她規劃的方式進入黑淵,先天就比其他人要處於劣勢,而且很有可能不會同意,卻不想陸葉想都沒想,隻說了一句明白了……
這小子,什麼毛病,寧願冒著生命的危險,也不願在仙靈峰這邊擇取道侶。
陸葉道:“這世上哪裡又有完全沒有危險的事,如那太初境,危機四伏,數千個各界域妖孽進去,也隻百來個活著出來,演武的凶險,總不會比那一場要更甚吧?”
老實說,儘管早就從海棠那聽說演武不會有性命之憂,但陸葉還真沒當回事,心底深處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若真參與,那就隻有全力以赴,不會因為有沒有性命之憂而考慮太多。
修士這個群體,想的越多,心就越亂,所以往往一些心思單純的人在修行之路上沒有太多阻礙。
蘇玉卿微微一怔,隱隱有所悟,可一時又想不出太確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