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又有新聞了(第二更求月票)(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868 字 1個月前

等到次日,舒舒預備的喪儀不是兩份,而是三份。

法源寺那邊送一份,平郡王府那邊送兩份。

平郡王府另外一份,是伯夫人給郡王府老福晉的。

那位老福晉是伯夫人的堂伯母。

今日過去平郡王府吊唁的,就還有伯夫人。

舒舒行動不便,留在家裡,不免有些擔心。

伯夫人是有了春秋的人,怕是會感懷生死。

不過,等到伯夫人回來,除了眼圈泛紅,其他看著倒是還好。

伯夫人性子豁達,道:“老人家已經八十了,去的倉促,未嘗不是福氣。”

要是拖拖拉拉的,老太太也遭罪。

舒舒這才放心些。

平郡王是旗主王爺,後事指定不會像老國公的喪事那樣簡薄。

要是老福晉還在,他作為孫子不好停滿,應該會“五七”出殯。

現在老福晉也薨了,平郡王是家主,要停滿了時間的。

會一直滿了“七七”,祖孫倆一起發引。

因這個喪事,今年過年宗親宴都停辦,隻在除夕賜了藩宴。

冷冷清清的,就到了除夕當日。

九阿哥跟其他皇子一樣,入宮去藩宴了。

他們這些皇子阿哥,要代皇帝敬酒。

舒舒與伯夫人、兆佳格格一起用了年飯。

正經的席麵,八碟八碗的擺了一桌子。

經過兩個多月的熟能生巧,兆佳格格的手藝也好了一些。

上一回拿來的是小件的戒指,這回就是兩個長命鎖了。

跟舒舒叫人預備走禮的那種長命鎖不同,那種是要看分量的,少說也要二、三兩。

兆佳格格做的這涸一副下來,才將將一兩,看著輕飄飄的。

鎖片隻有四錢,剩下六錢是細金鏈子。

鎖片上是“福壽萬兩”四個字。

這是新生兒“百歲”或“周歲”後戴的長命鎖。

這種規格的,才是日常能佩戴的,否則小兒承受不了。

“奴才也不知能孝敬福晉什麼,就做了這兩件給小主子。”

兆佳格格訕訕道。

舒舒從錦盒裡拿出長命鎖,鎖片不大,上麵卻是鏨了一圈的蝙蝠與壽桃圖案,看著小巧可愛。

可是。

舒舒看著兆佳格格,帶了不讚成,道:“往後彆鏨這些細碎圖案,眼睛都壞了……”

那壽桃大的有半粒大米大小,小的就跟小米似的。

兆佳格格笑道:“就這個圖案小些,以後不做小件了!”

舒舒看著核桃吩咐道:“拿兩罐枸杞放著,一會兒叫格格帶回去泡茶。”

枸杞明目。

眼見著兩人妻不像妻、妾不像妾,伯夫人在旁有些擔心。

要是一直這樣也好,可是人心易變,也難保時間久了兆佳格格心生不平。

等過幾年再看·

用了年飯,兆佳格格就帶了枸杞回側院了。

舒舒就摳摳搜搜地吃著鬆子仁。

愛吃,還怕胖,就隻能少吃。

一次一個鬆子仁。

伯夫人就提及前日去平郡王府之事,道:“瓜爾佳家要接女兒回去守孝……”

這更像是一個說辭,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

舒舒奇怪道:“現在宗室不是提倡守節麼?”

郡王繼福晉,再嫁的話,高等宗室不大可能了。

因為推行儒教,開始限製輩分了,改嫁可以,不可以“收繼”,也不能錯了輩分。

嫁到外頭的話,沒有必要。

伯夫人道:“平郡王福晉是繼室,沒有親生子材。”

最主要的是繼福晉年輕,康熙三十六年嫁的,現在才十七歲。

王府大阿哥已經十歲。

母子年歲相差太小了,又沒有其他長輩在,容易惹人非議。

宮裡已經發話,要接大阿哥入內廷養育,那郡王繼福晉一個年輕嫩婦就更不好一人守著。

寡婦門前是非多。

舒舒點頭道:“那也是疼女兒的人家了。”

伯夫人道:“隻可憐平郡王府,這一房沒有大人了……”

大阿哥有個同母弟,隻是沒有立下,他就成了王府獨苗。

“旁支呢?”

舒舒道。

平郡王府已經傳了四代王,那旁支應該也不少。

伯夫人道:“叔伯隻有一個已革貝勒是老福晉的幼子,平郡王的叔叔。”

伯夫人留了兩個壓歲荷包,就回寧安堂了。

舒舒這裡,隻是補覺。

傍晚時分,寧壽宮的白嬤嬤跟翊坤宮的首領太監先後來了,是奉命給舒舒送守歲盤的。

都是鮮果。

太後那邊是佛手、香橙、蘋果、桂圓。

宜妃這裡是柑、冬棗、柿子、荸薺。

雖說皇子府這裡也儲備了不少水果,可是沒有宮裡的齊全。

隻聞著味道,都叫人心曠神怡。

舒舒就擇揀,重新拚了兩份守歲盤。

一份八拚的叫人送到寧安堂了。

一份四拚的叫人送到偏院。

等到了入更時分,九阿哥回來了,臉色怪怪的。

舒舒看著他這個表情不對勁,道:“怎麼了?”

九阿哥道:“安和親王被人告了!老十跟八哥都去宗人府了!”

他不放心家裡,要不然也要去看看熱鬨的。

“你說稀罕不稀罕,這人都沒了十多年了,還能挨上官司?”

九阿哥都帶了幾分不可思議。

“可是今天過年呢,這個時候打官司?”

舒舒皺眉道:“不會是安郡王府得罪人了吧?”

故意選這樣的日子,引人側目。

不過是不是想的不周全?

這個日子,不僅會讓安郡王府難受,也會讓康熙不喜。

大過年的,做什麼啊?

聽著就不吉利。

九阿哥搖頭道:“還真不關安郡王兄弟的事,是安和親王在時的舊賬,汗阿瑪還真未必惱……”

原來,今天跑到宗人府遞狀子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平郡王的叔叔,已革貝勒諾尼。

這個諾尼遞狀子,就是因他當年革爵之事。

康熙三年他被姑姑告到宗人府,康熙四年因“不孝祖母”的罪名革了貝勒,成了庶人。

現在他不單是為自己喊冤,也是為亡母平王府老福晉伸冤。

當時是安和親王掌宗人府事,徇私枉法,即便沒有實證,依舊判定諾尼母子不孝,諾尼母奪封誥,諾尼革貝勒,為庶人。

九阿哥道:“這官司雖過去三十多年,可是當年的人還有不少在世,應該不難查”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道:“諾尼是真的因為他額涅洗冤告的,還是為了他的貝勒爵告?”

舒舒聽了,想到了福鬆家的日子。

已革宗室的日子是那麼好過的?

福鬆家還好些,好幾代了,從小就是這樣境遇。

諾尼呢?

功王嫡次子,成丁就授多羅貝勒,本該跟其他宗室王公一樣,富貴榮華一生,可是二十來歲就攤上官司,丟了貝勒,而後為庶人三十多年……

算算年紀,現在已經快花甲之年了。

舒舒聽著,都覺得氣憤,道:“這就是因果了,活著的時候沒還,死了也避不過”

九阿哥道:“平郡王府那一支實是凋零的厲害,嫡支如今就剩下兩個小的,要是查清確實有冤屈,汗阿瑪應該會將諾尼的貝勒還給他……”

彆的王府,除了門長一支,還會有不少貝勒、貝子、國公、將軍府什麼的。

到了平郡王府這邊,三代下來,旁支共有五、六個貝勒與將軍府。

現下還有一個貝勒府,其他旁支府邸都子嗣斷絕了。

鬨的平郡王府治喪,竟然連個主持大局的長輩都找不到,還得康親王府與順承王府出麵治喪。

最關鍵的,這個貝勒爵是皇父親政之前革的,不是皇父的意思。

否則的話,官司不好翻過來。

舒舒道:“那安和親王府那邊,皇上會怎麼處置?”

九阿哥搖頭道:“說不好。”

人死如燈滅。

就看牽連到安郡王兄弟身上幾分了。

九阿哥帶了幾分幸災樂禍,指了指東邊,道:“聽說今年安郡王府的年禮,是八哥親自送過去的,很是豐厚,還淘換了兩匹好馬,送給那邊的二阿哥……”

舒舒也覺得八阿哥這運氣沒誰了。

九阿哥挑眉道:“之前八哥跟馬齊那邊不怎麼走動,未嘗不是顧念郡王府那邊的緣故”

同一個勳貴相比,自然是實權宗室分量更重。

九阿哥跳到局外,倒是旁觀者清了。

舒舒想了想,道:“額涅曾說過,不必處處求全,處處求全,反而處處不全,八貝勒的性子,有些求全……”

九阿哥輕哼道:“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想那麼多做什麼,他要是真圖點什麼,就衝汗阿瑪跟東宮去使勁唄,那樣還不吃虧;放低了身份,去看旁人臉色,何苦來哉?”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

八阿哥性格謙卑,在禦前比不過兄弟們,他就不比了。

毓慶宮那裡,太子傲慢慣了,他那敏感的性子更受不了。

八阿哥還是喜歡俯視。

謙和的麵具之下,也有著皇子的傲慢與唯吾獨尊。

九阿哥掐著手指頭道:“估摸要衙門開衙才能正式翻查舊案,結果還不知什麼時候……”

他這急性子,就不惦記這個了,要不然不夠鬨心的。

他又想起旁的,道:“大哥在法源寺陪了三天,他跟平郡王班對班大,名為叔侄,實際上處得跟兄弟也差不多……”

舒舒道:“大哥看著就是義氣的性子,平郡王又是這樣沒的,嗣王還小,怕是心裡也不放心。”

九阿哥點頭道:“是啊,聽說他留了兩個侍衛給訥爾蘇,每日飲食,也是叫人從王府那邊精心預備素席。”

舒舒聽了,心下一動。

訥爾蘇可是出了名的“反太子黨”

“九龍奪嫡”的前期,他沒有什麼存在感。

到了末期,他因為出征青海,與十四阿哥交好,成了“十四爺黨”。

等到雍正上台後清算,訥爾蘇革爵,不過爵位並沒有轉支,而是讓他嫡長子襲了。

不知道訥爾蘇的選擇,與直郡王府這段淵源有沒有乾係。

“阿牟說了,平郡王繼福晉要回娘家守孝了,那訥爾蘇是不是該入宮了?”

舒舒問道。

九阿哥點頭道:“汗阿瑪今天吩咐了,收拾咱們的乾西二所,應該就是給訥爾蘇的·”

乾東五所那邊之前就收拾好了。

三所是留給十六阿哥的,四所、五所是留給入宮讀書的三位上書房阿哥。

如此,那邊就沒有空地方了。

舒舒聽了,也就明白訥爾蘇跟十四阿哥的交情是怎麼來的了。

小孩子,都喜歡跟大孩子玩。

訥爾蘇今年十歲,比十四阿哥小兩歲,比十五阿哥大三歲。

他挨著十三阿哥住,以後多半是跟十三阿哥與十四阿哥這兩個小哥倆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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