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驚怒(第二更求月票)(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863 字 1個月前

不過既是九格格想要訂金銀器,舒舒就直起身,從書案下一個抽屜裡,翻了個畫冊給她。

“左右妹妹也閒著,可以直接琢磨樣子,自己畫著玩兒,這是我之前畫的。”

九格格雙手接了,看了起來,

前頭的,就是各色金手鐲。

隻最尋常的蒜頭鐲,就衍生出好幾種來,有南瓜的、荷苞的,還有一張貓爪的。

胖乎乎的貓爪,看著可愛的緊。

九格格舍不得放手,看著舒舒道:“這些手鐲,嫂子做了幾副?”

這是想要做,還擔心舒舒做的是孤品,是舒舒的心頭好。

舒舒笑道:“好幾副·”

說著,她就喚了次間的核桃進來,吩咐道:“將那幾副貓爪手鐲拿來,還有那兩副竹子、兩副荷花的”

核桃應了,出去了。

九格格好奇道:“竹子做的手鐲麼?傳說中的翠竹?”

舒舒笑道:“一會兒妹妹自己看。”

說話的功夫,核桃抱了幾個錦盒進來。

姑嫂二人跟得了新奇玩具似的,都在書案上攤開了。

總共是四副貓爪手鐲,手鐲是實心的,可是並不笨拙,樣子小巧,兩倜貓爪圓滾滾的可愛。

竹子手鐲也是金子的,要苗條多了,看著清瘦。

荷花手鐲是抽拉的,拉攏口處做成一個花苞,手鐲身上裹著荷葉。

九格格訝然道:“嫂子心思真巧,還沒見過這樣式手鐲。”

宮裡的手鐲,麵寬都比較寬,估摸有兩、三分寬。

眼前這些手鐲,最寬的也不到二分,看著沒有了金器的老氣,反而多了幾分活潑。

隻是這些都是閨閣小女孩樣式的手鐲,都是簇新簇新的,不是舒舒平日裡能戴的。

九格格想了想,道:“嫂子的這些手鐲,是給妹妹跟侄女們預備的?”

舒舒點點頭道:“也不能年年送長命鎖,小時候還罷,大了就不合適了,要是團花、梳子什麼的,還要等留頭才能戴,這個小鐲子就不礙了。”

真要說起來,現下的皇女跟皇孫女們,跟皇子與皇孫相比,少了一大截。

皇女之中,除了九格格之外,其他幾個格格都不怎麼出現在人前。

至於皇孫女,目前是九人,

直郡王府四位格格,東宮一位,四貝勒府、五貝勒府各一位格格,七貝勒府兩位。

其中四個失母的小可憐,三個是各府的庶長女。

舒舒跟四福晉、五福晉、七福晉都交好,跟姊妹似的,自也沒有必要非要抬舉各家的庶侄女,費了心思,不過是為了直郡王的幾個小格格。

“嫂子心腸真好。”

九格格感歎道。

長輩給小輩,哪裡需要費什麼心思。

即便叫人記著,就是按例罷了。

這樣能惦記著讓小格格們喜歡,很是貼心。

舒舒擺手,笑著說道:“一看妹妹就不食人間煙火,一掛長命鎖看著精巧的也要三兩金子,一個項圈不想要寒磣就要上了四兩去,這一對小鐲子才二兩左右,這一裡一外,一年得省下多少?”

九格格聽得愣住,隨即嬌嗔道:“嫂子又糊弄我?”

她才不相信舒舒會為了省下一兩金子費這些心思。

如今皇宮內外,誰不曉得嫂子是個富戶,出手還大方。

舒舒眉眼彎彎,道:“確實不能讓人看出寒磣來,那省下的一兩金子,添幾樣小女孩喜歡的衣服料子、小物件什麼的,不是也挺好的。”

九格格心裡明白,這就是憐弱之心了。

九哥叫內務府傳話,說了炭火超支的從明年的扣,這就是心慈。

九嫂也是心慈。

九格格既心裡讚了九阿哥一回,就很知趣了,到了巳正就起身告辭,婉拒了舒舒留飯,帶了宮女回格格所了。

等到午初二刻,九阿哥踩著點兒回來,臉上就帶了興奮,看著舒舒道:“今天有好消息,猜猜是什麼?’”

舒舒想要說提了出宮之事,隨即覺得不對勁。

昨日才有了提前支取木炭之事,事情發展再快,也要發酵個兩、三天。

她想了想,道:“皇上又要賜銀?”

去年皇上賜銀的消息,好像就是這個時候,雖然最後拖到了年跟前兒。

九阿哥笑道:“美得你,就算想要貼補兒子,也不是這個時候啊!”

去年有個打準噶爾的由頭,從征的八旗勳貴論功加前程,從征的宗室跟皇子都賞銀。

九阿哥與十阿哥是湊數的,是皇上的憐子之心。

今年上半年那次,是因為隨扈的宗室、文武大臣、侍衛、護軍都賞了,人人有份皇子們才撈了一份。

如今分府的皇子們還有分戶銀子,他跟十阿哥也都不差錢。

舒舒好奇得不行,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耐心,催促道:“爺快說,爺笑得這麼歡喜,指定是好消息!”

九阿哥得意道:“今早汗阿瑪叫魏珠去了公主彆院跟阿靈阿家,給阿靈阿家大格格跟大長公主的三孫子指婚了,你說爺該笑不該笑?”

舒舒也忍不住笑了。

倒不是冷心冷肺的,記恨鈕祜祿大格格,就樂意看旁人遠嫁。

而是覺得日後能清淨不少。

阿靈阿之女,十幾歲的年紀,就敢插手宮中之事,就曉得是個驕縱的。

陰錯陽差,失去福晉之位,就遷怒到舒舒這個皇子福晉上,還敢使壞,這是多大的膽子?

這樣行事,即便不許嫁到宗室,也讓人不安心。

說不定什麼時候再陰惻惻地弄小動作。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無所畏懼,臉麵大過一切的時候。

九阿哥輕哼道:“這樣多好,爺這裡還憋著一口氣呢,這下痛快了!”

要不然真讓那個大格格戲耍了大家一回後,順順利利地嫁到巴林部,他心裡可是要不痛快。

這以後還有好幾十年,誰曉得往後會不會也混個郡王福晉什麼的。

舒舒曉得十阿哥“舉薦”了阿靈阿之女,道:“人前彆露出這歡喜來,回頭再將阿靈阿的怒火引來。”

九阿哥撇嘴道:“爺怕他?大不了想個法子,將他的內大臣也擼了!”

舒舒搖頭道:“沒有必要,現在這樣正好。”

她也不是聖人,心裡也憋著火的。

之前的事情,沒有人當著董鄂家的人麵前說什麼,可是背後少不得唏噓一回福鬆的身世,覺得是高攀不成。

“讓他們狗咬狗去!”

舒舒想起尹德其人,依舊覺得厭惡,道:“我勸爺收著些,是怕阿靈阿察覺到,轉移視線,在宮裡仔細打聽,彆將十爺露出來。”

那樣的話,阿靈阿就曉得十阿哥對他沒有善意,誰曉得會如何。

九阿哥輕哼一聲,道:“行吧,爺也懶得搭理他。”

不過該打聽的新聞,還是要打聽,他可是從七月裡就盼著看熱鬨,這都等了三月了。

三個月。

九阿哥若有所思道:“三個月都等了,汗阿瑪怎麼現下不等了?等到大長公主從皇陵回來,啟程回巴林部的時候加恩,賜了婚事,不是更順理成章?”

這前後也就一、兩個月的功夫。

舒舒想起了那日寧壽宮拜見大長公主的情形。

大部分的時候,大長公主都在閉嘴,說話的時候也緩慢。

她的皮膚已經失去光澤,眼底有些渾濁,紅色麵龐中泛了灰白。

這是在忍著咳嗽。

即便將咳嗽壓下去,可是喉嚨還是有些異樣,有著明顯的喘息聲。

還有那對有了年份的馬蹄金手鐲。

舒舒歎氣道:“大長公主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應該心裡有數,才會回來祭奠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的生祭是二月初八,死祭在臘月二十五。

臘月二十五距離除夕太近了,應該會提前祭祀。

九阿哥道:“汗阿瑪該傷心了。”

生老病死,這也是沒有法子之事。

九阿哥想起了自己的伯嶽丈,當初太醫說叫預備喪事了,已經出現死兆,也就是十天半月的事,可實際上一直延了兩個多月。

要不是錫柱不孝忤逆,說不定還能再拖些日子。

“後個良嬪娘娘挪宮,爺也該說咱們的事了,到時候也提一嘴樂家方子的事·”

九阿哥道。

要是能延到明年二月底就好了,正好將太皇太後的死祭、生祭都過了,心無遺憾。

這對九阿哥不過是舉手之勞,卻是能讓一個老人走的更安心,舒舒當然沒有反對的道理。

她倒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問道:“爺打算在禦前二十五提搬家的事,那我什麼時候跟娘娘提此事?”

九阿哥很有擔當道:“過了二十五再說,到時候都推到爺身上,左右爺也找到背鍋的了!”

舒舒撫額道:“要是娘娘怕是真要惱了爺了?”

九阿哥道:“沒事兒,爺擔著,爺這兩年太乖巧了,都不像爺了!任性就任性,要不哪天額娘琢磨過味兒來,還以為爺換芯兒了……”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

人菜癮大。

怕黑怕鬼,卻愛看《聊齋誌異》。

這本大IP,已經出版二十年,在世麵上流傳許久。

現在二所的書房裡,就收錄了全套。

九阿哥看著舒舒,帶了挑釁,道:“怕不怕?說不定爺這一身皮也是畫的!”

舒舒腦子裡想起了迅哥主演的那一版《畫皮》,當時那蟲子蠕動的畫麵,現在想起來還是叫人胃裡翻滾。

胃裡翻滾·

舒舒臉色發白,立時下了炕,衝到書房角落,拿開痰盂蓋,就對著嘔吐起來。

隻是早飯都消化的差不多,午飯還沒吃,就上午陪著九格格用了半個蘋果、幾瓣蜜桔,都吐了個乾淨。

“嘔嘔。”

舒舒都吐的胃裡沒有什麼了,可是還是惡心的不行。

九阿哥見狀,有些麻爪,忙道:“怎麼了,怎麼了?爺這就叫人傳太醫!”

說罷,他就要去喊人。

舒舒忙道:“爺,水·”

這吐出胃液的感覺,很是酸爽,嘴巴裡又臭又苦。

九阿哥忙去給倒茶。

茶水正是合適的溫度。

舒舒簌了口,臉色因吐的狠了,有些泛白,額頭冒了冷汗。

九阿哥說話帶了顫音,道:“怎麼了?是不是吃了不妥當的東西?”

他想要讓內務府背黑鍋,可沒有想過內務府真的敢動手腳。

這是當他死了不成?

眼見著他麵上驚怒不定,舒舒也不逗他了,忙道:“沒事,就是到時候了,該孕吐了……”

九阿哥:

這都是有固定順序的麼?

木。

早上六點出發,下午五點半到家,躺下一個多小時回藍,所以今天隻有兩更了,記賬,以後半章半章的補。∧∧

下一更1月9日中午12點,歡迎來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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