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成雙不成雙(第二更求月票)(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877 字 1個月前

三人齊刷刷的望過來。

舒舒就將八段錦的功效說了一遍,道:“原想著看九妹妹身子單薄,正好隨扈這些日子,可以一起練起來;現下才發現,過了個年,旁人都胖了,隻五嫂還瘦了一圈,倒是可以一起練著。”

關於五福晉為什麼消瘦,她也隱隱的聽過一耳朵。

好像是之前五貝勒府的大阿哥身子有些不爽利,五福晉前後跟著熬了些日子。

為了這個緣故,她還猶豫著要不要留京。

還是太後這邊聽說了,打發人去將劉格格訓斥了一頓,才算是了結此事。

就是這個理由,眼下不用拿來說了。

太後看著舒舒的目光越發慈愛。

她雖沒有生產過,卻是來來回回的,見慣了宮裡的產婦,曉得舒舒擔心的是什麼。

作為還沒有生育過的小嫂子,能提前想到這個,十分難得。

她就看著九格格道:“好好聽話,跟你九嫂練練,看你九嫂身子多結實。”

說罷,又對五福晉道:“你也跟著練練,將身體調理起來,省得回頭耽擱了。”

去年北巡,小兩口關係緩和了,可惜沒懷上。

這回南巡,小兩口整日裡一個屋子貓著,出了服正好可以求子。

九格格與五福晉都應了。

祖孫三人齊齊的望向舒舒。

舒舒覺得太難為情。

這艙室倒是寬敞,也能伸展得開。

可要是她站在前頭,後頭嫂子、小姑子,一招一式跟著學,還真讓人不自在。

她覺得自己是個社恐,該萎就要萎,不要為難自己。

她就笑著說道:“孫媳婦也是翻閱了不少書,查清楚功效,原就打算跟著一起練的,倒是我這丫頭,家學淵源,早就會了的。”

這說的就是小鬆了。

之前用膳的時候,小鬆回艙吃飯,吃完又過來聽使喚。

大家曉得她是武師家的女兒,這敦敦實實的小身板也跟其他宮人不同。

小鬆也大大方方的,在空地展示了一遍八段錦。

八段錦優美,柔順,沒有什麼大開大合的動作。

舒舒在旁充當了講解,將幾招式的主要作用說了。

聽到第五式去心火,太後就道:“這個好,這個好,叫你五嫂好好練練,晚上回去教你五哥……”

五福晉性子嫻靜,原覺得有些為難,此時也隻有認真的份了。

九格格還記掛太後的身體,小聲道:“九嫂,皇祖母那邊?”

舒舒小聲道:“第三式是調理脾胃的,咱們先練兩天,然後拉著皇祖母一起……”

廣場舞為什麼能擴散開?

音樂占一半作用。

剩下一半就是動作的簡單好學了。

誰做誰知道,伸胳膊伸腿的,確實舒坦不少。

對於不愛運動的中老年來說,很容易被拐帶進來。

隻要有人陪著,癮頭大著呢……

禦舟前,五阿哥已經叫人禦前通傳,正在外頭等著。

正是日落時分,天邊卻不是彤雲顏色,而是烏雲密布。

這是要下雨了?

五阿哥的腦子發散著,望向運河。

可惜天黑了。

要不然的話,下雨天釣魚很方便。

今晚的炸小魚,皇祖母攔著,他就吃了一條,還饞著。

要是能釣魚,就讓膳房直接煎著吃,皇祖母就不會管了。

梁九功出來,道:“五爺,皇上叫進。”

“嗯!”

五阿哥應了一聲,就往裡走。

梁九功原還猶豫著要不要提點一句,此刻也不用糾結,無奈的跟上。

這邊的膳桌也撤掉了。

康熙素來重養生之道,正在地上踱步。

這就是所謂“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屋子裡沒有全黑,可已經掌燈。

十幾盞燈掛著,亮如白晝。

五阿哥臉上不見半點心虛,脆生生道:“汗阿瑪!”

康熙停下來,看著他,沒好氣道:“跟誰學的壞毛病?對兄弟動手?”

一回兩回還沒完了是吧?

五阿哥摸了摸腦門道:“兒子說不過他……”

康熙皺眉道:“那為什麼不稟到禦前,讓朕訓斥他?”

尋常人家的哥哥教訓弟弟不算什麼,可這是皇家,都是一樣的皇子阿哥,這說教訓就教訓,怕是往後生了嫌隙。

五阿哥依舊十分耿直,道:“八阿哥是有不對之處,可也有些冤枉,您罰的狠了不妥當。”

康熙板著臉道:“這時候曉得護著兄弟了?踹人的時候怎麼沒想著?”

五阿哥想了想,道:“也想著來著,要是不踹兩腳,兒子怕他記不住;隻說也不聽,總有歪理繞過去,動手了,讓他曉得厲害了,他就怕了。”

康熙有些囧。

是傻兒子機靈了,還是自己傻了?

不過他那腳是憤怒引起的,不像老五這樣故意的。

想著八阿哥的模樣,康熙並不後悔。

這個兒子,路走歪了。

要是掰不過來,往後也不用再上心。

至於老五這個兒子,康熙也有些頭疼,告戒道:“下回不許動手!”

五阿哥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嘴上說不過,要是也不能動手,那心裡多憋屈。

“嗯?!”

康熙瞪著他道:“還想要動手?讓不讓人笑話?八阿哥恭敬你,沒有還手,上回的教訓都忘腦後去了?”

上次五阿哥對上三阿哥,雖說沒有吃虧,可那是因為有旁人在,大阿哥與十阿哥都拉架了。

真要單挑的話,五阿哥壓根就不是三阿哥的對手。

三阿哥的性子有時是不討喜,可是文武功課卻是皇子中數得上的。

五阿哥除了幾分憨力氣,彆的還真不比三阿哥。

五阿哥也想起上回的事,隨口道:“汗阿瑪放心,兒子心裡有數,兒子提前跟大哥說好了,讓他去拉架,兒子才動手的!”

康熙聽出不對勁來,看著他,道:“哦?這麼說老大不是路過,是你叫過去的?”

五阿哥捂著嘴巴,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有些著急,話也不大利索,蒙語、漢語混著來:“兒子說的含湖,大哥也湖塗,等兒子動手了,他才明白過來……”

康熙冷笑道:“這個時候曉得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你們聯合起來欺負兄弟,還真是有出息了?!”

五阿哥忙擺手,道:“汗阿瑪,兒子曉得打不過,還想打,不賴大哥!”

不是怕疼,而是擔心有了痕跡在外頭,讓皇祖母跟著擔心。

康熙覺得兒子都是討債的。

平日裡看著乖巧的,也有不老實的時候。

雖說三阿哥確實有嘴欠的毛病,慫恿公主府的台吉給九阿哥敬酒也沒安好心。

可是這郡王帽子確實丟得冤枉了些。

康熙想了想當時的幾個人,大阿哥是被五阿哥提前請去的,十阿哥、十三阿哥又是偏著九阿哥的。

確實罰三阿哥罰的重了些。

反倒是大阿哥與五阿哥罰的輕了。

康熙就道:“他有錯是他的錯,你這樣行為也不坦蕩,朕看之前罰你罰的輕了,再罰一年俸銀吧!”

五阿哥連忙道:“汗阿瑪,您再罰兩年吧,大哥那邊就彆再罰第二回,本來都是兒子的過,大哥是平白被連累的。”

康熙搖頭道:“不行,他是長兄,對下頭的弟弟本就該包容公正些,沒有這樣偏著一個欺負一個的道理!”

“汗阿瑪……”

五阿哥麵上帶了哀求,急出一腦門子的汗。

康熙卻擺擺手道:“下去,彆在朕跟前討嫌!”

小時候各有各的伶俐可愛,可是大了大了,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真是一個都懶得見。

“汗阿瑪,兒子往後再也不動手了……”

五阿哥帶了鄭重道:“兒子將這毛病改了,您彆罰大哥了行嗎?”

康熙打量他兩眼道:“真能改了,那下回講不通道理的時候呢?”

五阿哥仔細想了想,帶了認真,道:“那兒子就學三哥告狀,請您做主,或是請皇祖母做主?”

康熙勉為其難的點點頭道:“行吧,就這一回!”

五阿哥鬆了一口氣,怕康熙反悔似的,立時道:“您歇著,兒子回皇祖母那邊……”

等到他出去,康熙臉色才好些,跟著梁九功道:“你說他來是做什麼?”

老三是損人不利己,看熱鬨不嫌事大;老八是怕擔責任,提前為自己辯解;隻有五阿哥這裡,沒說幾句有用的話,對八福晉提也沒提,反倒還替八阿哥說起好話。

梁九功躬身道:“五爺寬厚。”

康熙輕哼道:“也就這一條長處了!”

外頭的雨勢來的快。

五阿哥還沒回到船上,就開始下起來。

太後艙裡。

舒舒跟著五福晉、九格格,學著小鬆的動作,練了一遍。

九格格開始有些放不開,而後見舒舒與五福晉都認真的樣子,也就忍下了嬌羞。

太後在榻上坐著,笑嗬嗬的看著,時而跟白嬤嬤念叨著:“這個拉弓的姿勢舒舒做得好,小九拉不直,小芳力氣不足……”

五福晉的閨名叫嫻芳,太後叫著咬口,就隻叫小芳。

聽到外頭下雨,太後不放心了,一邊跟白嬤嬤道:“快拿傘去迎迎老五,彆挨澆了……”

說著,她又對舒舒與九格格道:“快回去吧,一會兒雨下大了小心船板滑……”

這會兒功夫,小椿與林嬤嬤也打著傘來接。

舒舒與九格格就各回各處。

小椿道:“熱水估摸要等陣子了。”

這船上早夥房在船尾,就有兩個小灶。

船上好幾個主子都用水。

舒舒要排在最後頭。

舒舒道:“不著急,離睡覺還早著……”

現下還沒入更。

看著裡頭的床鋪還有羅漢,外頭的條凳,舒舒心裡在琢磨怎麼睡。

想到太後說的虎皮褥子,她想起了這次出門也帶了狼皮褥子,就道:“外間的兩個條凳拚下,墊上狼皮褥子,睡一個人;裡屋羅漢榻上睡一個,剩下一個跟著我睡,你們三個看看怎麼輪……”

小椿看了看小棠、小鬆,道:“今晚小棠先跟福晉睡,小鬆丫頭睡覺不老實,彆擾了福晉……”

小鬆耷拉著腦袋,不吱聲了。

舒舒笑著說道:“那就明天小鬆,一顛一倒的,床也寬敞呢……”

她想起了九阿哥。

幸好他不在,要不然又要醋了。

也幸好他不在,要不然不肯老實的話,說不得就要丟醜。

船上艙室的木板隔音有限。

她這屋子,又是與九格格隻有一牆之隔。

也就是兩人都安靜,跟著的人也沒有喧嘩的,才好些。

紫禁城,二所。

九阿哥已經泡好腳,躺下了。

明明是一樣的屋子,可是少了個人,就好像空蕩蕩的,他的心都跟著空了。

“哎!小沒良心的,肯定撒歡了,想不起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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