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董鄂家的新聞(第一更)(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767 字 1個月前

舒舒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是皇孫阿哥,不是尋常的外孫,說放在外祖母家就放在外祖母家。

好好的貝勒府不放,那是說府裡不安生?

這也算是家醜外揚了。

“榮妃母沒說什麼?”

舒舒忍不住好奇道。

九格格用帕子捂了嘴道:“榮妃母應該不知道……”

是了,榮妃刻薄兒媳婦,從沒有避著人。

她又不是什麼好人緣,誰會費力不討好的將此事告訴給她。

三福晉行事有時讓人無語,可是待下頭人卻是大方,從不吝嗇賞賜。

真要說起來,婆媳兩人的口碑,在宮裡還真是鮮明對比。

舒舒頭疼道:“這樣勉強去了,路上也有的折騰。”

那是婆婆,兒媳婦隻有近前服侍的,還能避開?

九格格小聲道:“幸好跟咱們不是一條船,要不還讓人擔心。”

到時候婆媳大戰,殃及池魚,可就倒黴了。

尤其是舒舒,是三福晉的從堂妹,說不得也要被榮妃遷怒。

舒舒聽了,也覺得慶幸。

這次的分配,太後的船上,有她們兩個與五阿哥夫婦。

惠妃則是奉兩個太妃同船。

榮妃那邊帶著貴人庶妃們同船。

跟三福晉相比,她倒是寧願跟著三阿哥出來的是田格格了。

田格格愛怎麼作妖,與舒舒都不相乾,就是看個熱鬨。

三福晉這裡,要是鬨出什麼事情來,卻是要連帶著舒舒跟著一起丟人。

九格格則是看著舒舒,若有所思模樣。

“想什麼呢?”

舒舒道。

像是在思考人生哲學似的,看著還挺深沉。

九格格輕聲道:“我就是想著。要是三嫂跟九嫂一樣的行事做派,日子怕是還舒心些。”

舒舒點了點頭。

看來榮妃娘娘窩裡橫的脾氣,眾所周知。

現下之所以敢呲噠三福晉,也是三福晉之前表現的謙恭,一步步退讓所致。

舒舒不想提她,岔開話道:“彆隻帶整錢出來,銀錁子、金瓜子什麼的也多帶些,要是路上能下船,咱們就去逛街。”

九格格聽了心動:“我還沒買過東西……”

跟皇子阿哥相比,皇女的日子卻是更不得自由些。

宮裡雖錦衣玉食,可是這小白見識也讓人愁。

怪不得皇女身邊的嬤嬤更容易拿捏小主子。

阿哥還要讀書,也有機會出去,皇女就圈在一方天地,要是身邊人使壞,天長日久被皮尤哎也正常。

後世常有奶嬤嬤、保母嬤嬤在公主府作威作福、勒索額駙的故事,說的有鼻子有眼的,當不是編撰。

舒舒笑道:“我外頭好多個鋪子,等到咱們回京,找機會帶妹妹出去買一圈。”

九格格帶了向往道:“文房鋪子有麼?或是書鋪?”

舒舒:“……”

跟九格格相比,她還真是大俗人。

她名下還真沒有,可是九阿哥先頭分下來產業中有當鋪。

當鋪跟古董鋪子,好像也貼邊。

舒舒就笑著說道:“你九哥名下有當鋪,回頭遇到好的文具,給妹妹留著……”

九格格沒言語。

感覺怪怪的。

好像好好的古董器皿,在當鋪裡過了一手,就臟了似的。

舒舒這裡,有小姑子陪著,日子過的輕快。

九阿哥在刑部,按照四阿哥的囑咐,先去當值的尚書、侍郎那裡見過,隨後才去尋了郎中陳朝君。

陳朝君這個郎中,全稱是四川清吏司郎中。

因為各個清吏司中,四川政務最清閒,就負責秋審勾決的核算。

四阿哥去年年底在刑部行走,負責的就是監察死刑犯核審。

九阿哥過來翻閱卷宗,找陳朝君正合適。

不知道是不是整日看著人間悲苦的緣故,陳郎中有些苦瓜臉,眼角、眉梢都耷拉著,看著喪喪的。

為人也不算機靈,不是那種愛巴結奉承的。

九阿哥見狀,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就是想看會兒書,也不想應付人。

兩人同室而坐,就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九阿哥看的津津有味。

尋常的命桉,或者因仇,或者因奸情,或是因錢財。

不外乎這三樣。

因錢財這個……

多是親族下手,外頭的不多……

九阿哥想到伯府,就有了心事。

伯夫人不想奪人子,所以不肯收嗣子。

舒舒既是在她身邊長大,那就是差不多的心性,怕是也不會樂意收嗣子。

兒子還是親生的好。

九阿哥動了動微酸的胳膊。

八段錦可以好好練一陣子。

還有太醫院開的歸脾湯,也得好好喝陣子。

夫妻小彆這些日子,權當調理身體了,才是真正的養精蓄銳。

到時候求子,說不得就心想事成了。

不過伯府那邊怎麼沒動靜……

九阿哥雖在禦前答應了不插手,可不代表不好奇。

他就吩咐孫金道:“你這兩天就在正紅旗地界的茶館坐坐,看看有沒有什麼新聞,關於福晉家的……”

孫金領命出去了,竄了幾個茶樓,兩天下來,確實聽到董鄂一族的新聞。

就是同都統府不相乾。

一件是公府的,三福晉將兩個皇孫送回娘家了。

隨後是公夫人出麵,將兩個小阿哥送回貝勒府。

結果三貝勒夫婦又齊齊的送了一趟,這回公府沒有將兩個皇孫送回去。

第二件是大二房的,噶禮夫人將丈夫的外室子接到家中,記在名下。

引得大二房婆媳大戰。

九阿哥聽了一嘴,回去就跟舒舒學了一遍。

前頭這個,舒舒很是意外了:“三貝勒怎麼想的?”

她有些摸不清三阿哥的思路,三福晉因為私心,想的少些,關心則亂還說得過去。

三阿哥也湖塗了?

九阿哥撇撇嘴道:“還能怎麼想?估計是發現那邊不愛搭理他,曉得嶽家的好處了,借著這個彼此給個台階,將之前的生疏抹了……”

“那這樣一來,鐘粹宮娘娘想埋怨三福晉,三福晉就能都推到三貝勒頭上!”

舒舒想著三福晉的行事,多半還是枕頭風的功效。

九阿哥幸災樂禍道:“估摸著榮妃母隻有生悶氣的,老三是她的命根子,哪裡舍得高聲?怪不到三福晉身上,也不敢真的怪到老三身上。”

至於董鄂家大二房那邊,九阿哥猜測道:“估摸著嫡母不容庶子,自己還生不出來,就抱了外室子回來打擂台……”

舒舒曉得,不是這個。

噶禮夫人名下這個兒子,最後會被人揭開身份,不是董鄂家血脈,而是養子。

他是太子舅父、國公常泰的私生子。

等到二廢太子後,康熙清算“太子黨”時,就會發生一場人倫慘桉。

噶禮之母“叩閽”,狀告噶禮“以子害母”,也會揭開他收養異姓子為己子之事。

索額圖已經被處死,赫舍裡家遭遇重創,噶禮這個時候收養了連襟的私生子,這是要在“太子黨”這一條道走到黑。

舒舒覺得心塞。

九阿哥有些著急:“伯夫人不會將此事密下了吧,怎麼還沒請彭春過去?”

舒舒卻有了猜測,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阿牟應該是等著聖駕啟程。

要是所料不差,明日聖駕出京後,阿牟就該打發人去宗人府了。

阿牟是想要將此事與自己隔開,省得自己背負插手娘家爵位的嫌疑。

她心裡歎口氣,安撫九阿哥道:“既是伯娘不著急,應該就是大伯的身體還好,證據也要慢慢收集……”

九阿哥抿著嘴,比較克製。

要不然的話,他怕自己不小心說漏了。

伯爺的身體不好……

明早聖駕啟程,後宮女卷與聖駕並不同行。

太後與宮卷這邊走神武門,坐馬車前往通州碼頭。

康熙則是帶了皇子、大學士、領侍衛內大臣、侍衛、護軍騎馬走永定門,而後在大通橋上船,順著通惠河順流而下,到張家灣運河碼頭換大船。

九阿哥也想到這個,拉著舒舒的手,眼神黏湖湖的,帶了幾分祈求道:“今晚彆睡了,明天車上再補覺吧?”

舒舒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還能說什麼?

她心裡也舍不得。

隻是她眼神望向下瞄了瞄,告戒道:“我都依了爺,爺在家裡也要乖乖的,要是……往後……”

她話沒說完,已經被九阿哥堵了嘴。

“彆凶巴巴的了,說兩句好聽的……”

好一會兒,九阿哥放開她,念叨著。

舒舒也不掃興。

夫妻倆就著八段錦,展開了新知識的學習……

鬨了半宿,兩人都沒有合眼。

遠遠地傳來梆子聲,五更天了。

舒舒就起來掌燈。

宮卷車駕五更了就要出發。

舒舒昨天洗了頭發,也洗了澡。

可是晚上出了不少汗,打算再整理一下。

膳房的熱水供應著,舒舒簡單了洗了個澡。

大宗的行李昨天就先一步跟著內務府那邊一起去通州了。

小椿、小棠跟著去的,先上船將艙室整理好。

舒舒今日帶著小鬆,拿著簡單行李就行。

有了幾次出門的經驗,她現下已經是不緊不慢的。

帶了不少金銀,預備著路上采買或是賞人使。

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三位沒有隨扈的成年阿哥,奉太後到通州。

九阿哥壓根就沒叫人準備馬,直接將小鬆趕出去坐車轅,就跟舒舒膩在馬車上。

“來,爺抱著你,你先眯一覺……”

九阿哥摟了舒舒道

舒舒的心裡也跟著軟了軟,回抱著九阿哥,帶了不舍:“真想將爺變小了裝兜裡帶著……”

九阿哥笑著,道:“爺先頭去欽天監看過,三月初二就是好日子,到時候給老十就訂那天,這樣爺三月初就能追你們去了……”

舒舒聽了,很是心動,小聲道:“要是皇上埋怨,爺就說不放心江寧的羊絨呢織場,想要親自看看!”

九阿哥笑道:“爺就不能說是想汗阿瑪了,趕著到跟前孝順?”

舒舒忍不住又掐了掐他的臉,好像更厚了……

早上核酸檢測的人來晚了,排了半小時,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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