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想不起,就彆想了(第二更求月票)(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706 字 1個月前

等到聖駕從寧壽宮回來,四阿哥已經在乾清宮前等著。

他急得團團轉,滿腦子的汗。

見了肩輦過來,四阿哥忙迎上前,帶了焦急。

“汗阿瑪……”

康熙看了看天色,已經幽暗。

快關宮門了。

四阿哥又是這樣情形……

是八阿哥那邊的“病”……

康熙沒有急著問話,而是下了輦,示意四阿哥跟上。

等到父子進了西暖閣,四阿哥就迫不及待,壓低了音量道:“汗阿瑪,八阿哥跌倒昏厥,腦後有傷處,後頭得剃發……”

他換了個說辭,沒有直接說斷發。

畢竟寓意不好,怕汗阿瑪心裡忌諱。

康熙轉過身,一下子望過來。

“跌倒?!怎麼跌的?”

四阿哥一愣。

剛才他急匆匆過來,就惦記禦前請旨,擔心宮門關閉,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緣故。

康熙臉上帶了譏誚。

“不會是急火攻心吧?”

四阿哥想了想太醫的診斷,好像就是這個,連忙點頭。

“對,對,就是這個……太醫確實是這麼說,阿哥昏厥跌倒,磕碰著了,流了不少血,還沒有醒,也不知什麼緣故讓他這樣惱……”

康熙腦子裡,想著“急火攻心”四個字。

氣血陰陽逆亂為果,急火攻心為因。

怒則氣上,喜則氣緩,驚則氣下……

昏厥,這是氣上……

上個月三阿哥也是“急火攻心”,這個月輪到八阿哥。

四阿哥眼見他不快,還以為是“斷發”的忌諱,少不得比劃著。

“正好昏厥摔倒時,腦袋磕到腳踏上,將近一寸的口子,看著怕人,要是不剃頭發,不好上藥,怕耽擱傷處,到底在腦袋上,不比旁處……”

康熙神色寡澹,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那就剃吧……”

四阿哥關心則亂,壓根就沒有留意到皇父神色異樣,得了口諭,沒有耽擱,就告辭了,急匆匆離去。

康熙腦子裡想起了衛嬪的芙蓉貌,還有她之前的矯揉造作。

他冷哼道:“八阿哥不純良,還真是隨了他那個額娘……”

梁九功哪裡還敢再多嘴?

昨天說了一句,還不知道後患如何……

他想當啞巴……

況且皇上惡語點評妃嬪,這本不是他能聽的話……

康熙也沒指望梁九功回答,自言自語道:“不會是故意跌的吧?要不怎麼就正可好傷了?”

他說著,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

八阿哥心思深。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在諸位皇子阿哥中,八阿哥與老三都要強,也都有些小心思。

老三的要強也好,算計也好,都掛在臉上,淺顯可知。

八阿哥卻是心思複雜。

用謙和來掩飾他的嫉妒怨憤。

隨了他的額娘。

都是心思複雜,不走正路之人。

這次自己罰他禁足,消息傳出去,八阿哥溫良上進的形象就要立不住。

這個時候傷了……

傳到外頭去,閉門不出,倒是成了順理成章……

想要借此,將八福晉忤逆不孝的事情湖弄過去……

做夢!

康熙在炕上坐了,看著幾桉上攤開的各旗公中左領名冊。

八阿哥想要護著八福晉,那就在貝勒府護著。

就不要一起出來礙大家的眼。

富察氏,身份正合適……

恩封貝勒左領數……

還沒有先例。

老三這裡,將上三旗帶的六個左領奪回來,就剩下滿洲左領三,蒙古左領一,漢軍左領二。

可以此為定製。

老三這裡,是多羅郡王降貝勒,減了六個左領,剩下的都是之前分派的鑲藍旗公中左領,旁人不會說什麼。

老四往下,就不能全占著各旗公中左領。

那樣的話,容易引起宗室王公不滿。

還是從老大的例,從上三旗帶一半人口為好。

老四、老五、老七都在鑲白旗。

純靖親王絕嗣,名下左領已經收歸上三旗。

可以拿出幾個左領,讓三位阿哥重新帶回鑲白旗。

在加上鑲白旗的公中左領,就差不多了……

剩下八阿哥在正藍旗。

那就簡單了。

安郡王降襲,放出來不少左領存在公中。

正好可以劃給八阿哥……

至於上三旗這裡,富察氏一族所在左領,總共有三個左領。

滿洲國初時的第三參領第十左領。

還有人口繁衍,康熙十一年分出來的第十一左領,與康熙二十三年分出來的第九左領。

現下,第十左領是已故戶部尚書米思翰的長子馬斯喀。

米思翰是力主撤藩的功臣,且籌備糧草有功。

最後死於壯年,是康熙早年最器重的心腹臣子之一。

米思翰四子,長子馬斯喀,次子馬齊,三子馬武,幼子李榮保。

李榮保當時隻有兩歲。

在繼夫人博爾濟吉特氏的爭取下,就按照“幼子守灶”的規矩將爵位給李榮保襲了。

前頭三個哥哥,則是平分了大部分財產。

富察家祖上傳下來世襲左領,早在老大馬斯喀成丁時,米思翰就轉到長子身上。

第二個世襲左領,是康熙給的恩典。

就是康熙十一年分出來的第十一左領,首任左領是米思翰的次子馬齊。

第三個世襲左領是康熙二十三年分出的第九左領,左領是米思翰的三子馬武。

安王係四兄弟,對上富察氏四兄弟……

一個嫡夫人,一個側夫人。

不知道八阿哥怎麼選擇……

八貝勒府。

四阿哥帶了康熙的口諭回來。

府中就有剃頭師傅,早就候著。

將八阿哥腦後傷處周邊一寸見方的地方給剃了。

外敷的藥已經準備好。

內服的藥……

八阿哥昏厥著,不能吞咽。

四阿哥親自動手灌了一次,撒了大半碗,也沒有喝進去幾口。

八福晉的腦子裡,立時閃出一個畫麵。

九阿哥中暑昏厥,董鄂氏嘴對嘴的給他渡鹽水。

她能為九阿哥做的,自己也能為八爺做……

八福晉就上前,從四阿哥手中奪了藥碗,就往嘴裡灌。

“噗……”

她沒想到會這麼苦,直接噴了出來,手中的藥碗也跌落在地。

“哐當”一聲,碗碎了,藥也撒了一地。

四阿哥原還錯愕著,疑惑著八福晉為什麼搶藥碗,結果被噴了一臉藥湯子。

他“騰”的站起來,怒視八福晉。

八福晉的臉苦做一團,嘴裡的藥湯子吐出的不說,還彎腰乾嘔著。

四福晉被這變故嚇了一跳,連忙掏出帕子去擦四阿哥的臉。

四阿哥運著氣,麵沉如墨。

他不是嫌棄自己臉上狼狽,而是蹙眉看著地上的藥湯,怕耽擱了八阿哥用藥。

他連忙叫人,吩咐再盛一碗藥。

八阿哥昏厥,八福晉這個時候不擔事,這邊都將四阿哥當成了主心骨,很是服順。

炕上有動靜。

“嗯……”

八阿哥呻吟著,醒過來。

因為傷在腦後的緣故,他是趴在炕上。

這回渾渾噩噩的,就想要起身,結果身子直打晃。

四阿哥見狀,忙過去要扶住。

八福晉已經先一步上前,撲到八阿哥身上,嚎啕大哭。

“嗚嗚……爺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聲音高亢。

八阿哥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四阿哥皺眉道:“閉嘴!”

八福晉一頓,隨後不理會四阿哥,繼續大哭著。

“嗚嗚……是我不好,爺彆氣了,我改了就是……”

四阿哥咬牙切齒,極力忍耐。

四福晉忙上前,拉著八福晉道:“弟妹,八弟剛醒,耐不得吵……”

八福晉這才用帕子堵住嘴,小聲抽泣。

四阿哥上前,扶好了八阿哥。

見著平日裡芝蘭玉樹的人,現下跟脫水的白菜似的,萎靡可憐。

四阿哥放低了音量。

“難受就躺著,一會兒喝了藥睡一覺,什麼也彆想……”

八阿哥覺得不對勁,嘴裡很奇怪。

他用舌頭舔了舔,好像有什麼異物,好像是水泡。

密密麻麻的,嘴巴裡都是。

他看了看燈光。

又看了下四下。

這是自己家裡,外頭黑了,已經掌燈,四哥、四嫂怎麼來了?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後腦一陣陣的抽疼。

”四哥,我這是怎麼了?”

他說著,自己也嚇了一跳。

嗓子嘶啞,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四阿哥拉著臉道:“多大的人了?不知道愛惜自己,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值得你急火攻心?今兒跌了一跤,後腦是磕到木頭腳踏上,要是在外頭,磕到石頭上,哪裡還有命在……”

“急火攻心?”

八阿哥腦子裡都是混沌。

實在是想不起,眼睛也睜不開。

“是跌了麼?”

八阿哥的聲音很虛弱。

八福晉收了哭聲,上前柔聲道:“爺,想不到就先彆想了,爺的身體最重要……有什麼事,等爺好了再說……”

八阿哥柔和的看著她,安慰著:“彆怕了,我沒事……”

八福晉聽了這一句,眼淚就止不住,洶湧而出。

四福晉在旁,麵上帶了古怪。

四阿哥看在眼中。

這會兒功夫,藥又送來了。

八阿哥力氣不足,喝了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外頭傳來梆子聲。

已經是入更了。

現在天黑的早,外頭已經星月密布。

四阿哥仔細吩咐了八阿哥的管事太監,才帶了四福晉回到自己家。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八為什麼急火攻心?兩口子吵架了?”

四福晉搖搖頭,將門口的丫鬟打發下去,才低聲說了寧壽宮的變故。

四阿哥本就板著臉,這會兒氣得不行,忍不住口出惡言:“潑婦!”

第三更要很晚了,大家彆等了,可以明早一起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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