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秘辛(第一更求月票)(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631 字 1個月前

等到九阿哥回來,舒舒就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很是不對勁。

他走之前躊躇滿誌的,看起來還不錯,現在就有一些神魂不定,掙紮猶豫。

舒舒擺擺手,打發核桃和小榆下去,倒了杯奶茶放在九阿哥手中。

九阿哥的手指尖有些冰,周身也似乎彌漫著森冷。

他接過奶茶喝了,臉色才緩過來些。

“怎麼了?”

舒舒琢磨著原由。

不像是酸了。

換做旁的皇子阿哥散生日收了這麼多禮,九阿哥或許會酸。

畢竟他的生辰就在一個多月前,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

他的心眼還不大。

可收禮的是十阿哥,九阿哥就不會酸,隻會站在十阿哥的立場為他考慮,裡外分的可清楚了。

這是位好哥哥。

九阿哥抬起頭,臉上露出了懊惱。

他想起了那張有了墨跡的白紙,凡事做過了就有痕跡,越是找補越是容易露出紕漏。

還有就是,他答應遇到事情不會瞞著她,兩人有商有量的。

自己好像不長記性。

遇到機會,就有些上頭,忘了這個。

“爺發現自己有點壞……往後爺說不得會成為一個大胖子……”

九阿哥眼神遊移,不敢直視舒舒水靈靈的杏核眼,聲音有些虛。

舒舒心裡跟著一緊。

食言而肥麼?

這位到底做什麼了?

她心裡長草似的,正琢磨怎麼追問。

九阿哥湊過來,在她耳邊得波得波地說了起來:“爺曉得老十待爺好,好像也習慣這種好,平日裡卻沒怎麼考慮過他,就當小跟班似的……對八哥那邊,反而更信賴重視一些……”

他反省著:“這樣不應該啊,真要論起來,八哥是待爺不差,可老十待爺更好些……將他們放在一處比,就算真厚此薄彼,也應該老十排在前頭……”

這樣的傻弟弟,看出來前頭是坑,還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下去。

九阿哥不是鐵石心腸,領了這份情,才會生了猶豫,想著自己是不是錯了,是不是不該牽連到他身上。

舒舒心中簡直是驚喜了。

她不曉得這幾位皇子成長中的恩怨,可隻看著自己嫁過來的互動,將十阿哥與八阿哥等同視之,確實不公平。

十阿哥眼中,九阿哥這個哥哥就是同胞手足一樣,會全心全意為他著想,也全身心的信賴他。

八阿哥那邊,有個好人緣,好像與其他阿哥都挺親近的……

對於九阿哥親近歸親近,卻沒有不可或缺的感覺。

似乎對他來說,與九阿哥的兄弟情,更像是錦上添花,不是必需品。

否則的話,八福晉不敢如此慢待小叔子。

話趕話說到這個,她壓下驚喜,就忍不住說了心中好奇:“爺為什麼待八爺這麼親近?畢竟差了歲數,不在一起上學,平日裡在一處的時候也不多……”

就是因比鄰而居的原因?

那乾西五所還住著十二阿哥,也沒見九阿哥與十阿哥與那邊有什麼親近的。

相比起來,本應該是一樣的關係。

同父異母兄弟,高一屆或低一屆的非同窗。

怎麼區彆這麼大?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九阿哥提及往事,依舊是心有餘季模樣。

“爺當時差不多跟小六那麼大,七歲左右……當時承乾宮娘娘病逝,老四守孝,同永和宮娘娘那邊也不親近,看著可憐巴巴的……汗阿瑪就叫人從貓狗房抱了個哈巴狗給他……”

舒舒聽著,心情頗為激動。

就是這段?!

剪小狗尾巴?!

到底剪沒剪?

說到這裡,九阿哥撇嘴道:“爺聽說了,有些好奇,正好老十那幾日出疹子不在,爺閒著無聊,下學後就跟在老七後頭,去了承乾宮……”

這段皇子住處的安排,舒舒之前聽九阿哥提了一次。

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小時候都在承乾宮住過,交給時為皇貴妃的佟佳氏教養。

後來宮裡修繕阿哥所,先修好的是乾西五所,分派到那邊院子的八阿哥就先挪出來。

剩下的幾位阿哥,是在乾東五所修繕完才挪出來。

孝懿皇後佟佳氏雖是三繼後,可分量並不比仁孝皇後赫舍裡氏這個元後差。

她是皇上的親表妹,入宮稱“格格”,卻是妃的待遇,次年封為貴妃,是大清第一位正式冊封的貴妃。

數年後,晉皇貴妃,掌六宮事,成為大清第一位掌六宮事的皇貴妃。

康熙二十八年,這位娘娘沉屙不起,被立為皇後,且頒詔天下,開了立後頒恩詔的先河,用皇後之位,為她衝喜祈福。

不過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就是帝王,也不能主宰生死之事。

被冊為皇後次日,這位娘娘就薨了。

九阿哥已經講到關鍵處。

“哼,誰養的狗,像誰……老四是個愛酸臉子的,那個哈巴狗也就隨了他,前頭老四沒出來,它還讓人摸、讓人摟的,乖乖巧巧的,可人疼;見了老四出來,立時就狗仗人勢起來,呲牙亂叫不說,還往爺身上撲……眼見著就要撲上了,八哥摟住我,攔下了,結果被咬到腿肚子上……”

聽到這裡,舒舒猜到了下邊的走向。

皇子阿哥金貴,那隻咬人的哈巴狗,怕是沒有好下場。

“八爺受傷了?”

舒舒帶了擔憂。

“可不是麼?咬了個正著,當時差不多中秋節前後,穿的也少,留了好幾個小坑,都出血了……”

九阿哥帶了憤憤,說道。

“那哈巴狗呢?”

舒舒追問道。

“勒死了,養狗的太監也跟著打了四十板子……”

九阿哥隨口說道:“這也是宮裡的規矩,這種敢咬主子、敢抓主子的貓狗都不留,省得有下一回……”

舒舒默默,隻聽著,都能想到四阿哥當時的委屈。

失了養母,與生母不親近,養個哈巴狗,還被熊弟弟逗弄得闖禍勒死了。

“這……算救命之恩……”

舒舒覺得有些兒戲。

哈巴狗那麼一丁點兒大,就算往人身上撲,頂多就是膝蓋的位置。

又是抱來陪皇子的,這殺傷力應該有限……

九阿哥卻篤定點點頭。

“算!八哥當時才多大呢,比我大兩歲,也就九歲的孩子罷了……之前鄰居住著,可打小見的少,也不熟,基本不走動,就是那個以後才走動起來……”

舒舒並不發表意見。

九歲的孩子,這樣勇敢確實值得稱讚。

就算這開頭的“救命之恩”水分大些,可後頭的往來親近是真的。

情分也就攢了下來。

她更好奇的是小狗尾巴。

小狗都死了,那剪尾巴的事情是假的?

後世小說家的杜撰?

九阿哥冷哼道:“爺這人,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你說老四那酸臉子,明明是他的狗咬了人,他不思己過,反而埋怨到爺身上,真不像話……

等到汗阿瑪叫人又給他送了五福過去,就是新的哈巴狗,順著前頭的哈巴狗的名字來的,前頭的叫三福,什麼破爛名字……

就不許爺摸,不許爺逗弄……

每次爺過去,他都將五福藏屋裡,你說他是不是不像話?

十好幾的人了,這麼小心眼……”

舒舒隻想“嗬嗬”,這熊孩子忒討人嫌。

有了前頭的教訓,居然還去逗弄哈巴狗,記吃不記打。

四阿哥又不是傻子,被他害死了一隻哈巴狗,還放任才是不負責。

九阿哥帶了幾分得意。

“藏來藏去的,爺惱了,就央八哥找個由子拖住他,先一步去了承乾宮……嘖嘖,你不知道五福成什麼樣了,紮著兩小辮,穿著小花衣裳,不倫不類的……你說它能舒坦麼?可憐巴巴的,在爺懷裡亂拱,爺一時心軟,就幫它脫了小衣裳,辮子編的緊,爺就解辮子……”

說到這裡,他撇撇嘴。

“當時爺還小呢,手上也不靈活,就拽下來一小撮狗毛來……爺想起來了,老四那個混賬,回來看到這個,就急眼了,搶了小狗回去,還在爺腦袋上薅了一把……”

舒舒聽著,都有些上頭。

原來真有這麼一件事!

這熊孩子,再一再二的,這是將人家逼急了。

隻薅了一把頭發,都是克製了。

可是落在康熙眼中,說不得就是“喜怒不定”。

哈巴狗與皇子並不是一個分量上。

四阿哥十二歲,又是半大不小年紀,為了哈巴狗遷怒年幼的弟弟,確實容易為人詬病。

“他也沒落好!爺想起來了,汗阿瑪訓斥他‘喜怒不定’就是為了這個……爺之前都忘得差不多了,活該,誰叫他薅我頭發……”

九阿哥咬牙切齒道:“怨不得爺就覺得他不順眼,老四也待爺愛答不理的,原來真有仇……”

舒舒聽著,也是無語了。

還真是小孩子,記憶都是斷斷續續的。

記得大阿哥抱他舉高高,不記得大阿哥隨後帶他上房。

記得八阿哥幫他擋了哈巴狗的攻擊,卻不記得後頭與四阿哥的“恩怨”。

真是欠揍的弟弟。

舒舒可不想九阿哥沒事找事,再去找四阿哥“複仇”。

舒舒不去譴責九阿哥幼稚的行為,隻有麵上帶了不解道:“照爺這樣的說辭,那四貝勒與八爺之間,不是也橫著一條哈巴狗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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