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選址(1 / 1)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646 字 1個月前

九阿哥嗬斥道:“彆胡說八道……多大人了,有點眼力見兒……”

舒舒輕哼道:“看來這兄弟是真的,嫂子換不換的無所謂……”

十阿哥訕笑著:“哎呀!九嫂,這都是話趕話……這不是昨兒哭了一鼻子丟人,趕著找補……”

舒舒沒有再說什麼,哪裡看不出十阿哥在為九阿哥遮掩,這是打定了主意將九阿哥的身體狀況瞞住。

昨日聽了太醫秘稟的,除了康熙、宜妃、梁九功,就是他們三個。

老太醫那裡,不用擔心他泄露。

剩下幾個人捂死,此事也就徹底瞞住了。

九阿哥原本覺得不用瞞著八阿哥,可見十阿哥與妻子如此,也就跟著配合。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沒有必要特意宣揚,讓哥哥們擔心。

八阿哥在旁,真有些湖塗了。

昨晚回來,他聽妻子說了一嘴,卻並不完全相信是九福晉在鬨騰,等到問過前院太監,自是曉得更多消息。

何玉柱幾次請太醫……

皇上、宜妃相繼到來……

十阿哥嚎啕大哭……

八阿哥有了自己的判斷,不是董鄂氏有事,否則即便驚動宜妃,也不會驚動皇上親至,更不會引得十阿哥痛哭。

隻有九阿哥……

可是老十這麼說,九阿哥又是如常去上學。

要說有什麼不對,就是氣色有些疲憊,眼下發黑。

他自己也是新婚,自是曉得什麼緣故。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否則這兩口子怎麼還有心情胡鬨?!

八阿哥滿頭霧水的回去,九阿哥與十阿哥出了阿哥所。

十阿哥壓低了音量道:“我就曉得,九嫂今兒會催九爺哥上學……”

九阿哥沒好氣道:“事後諸葛亮……”

十阿哥不服:“什麼呀!九嫂明白汗阿瑪昨天那番話的用意,當然得催你上學,省的宮裡各處瞎猜到九哥身上……九哥,往後你就聽宜額娘的,好好聽九嫂的……”

九阿哥隻覺得彆扭:“聽娘娘的還說得過去,聽你嫂子的算什麼?誰家爺們不是自己個兒說了算?”

十阿哥道:“大事自然九哥做主,家裡小事就讓九嫂費心……”

自然除了生死,其他都不算大事。

九阿哥卻覺得有理,點頭道:“那是自然,誰耐煩操心那些家長裡短……”

二所,舒舒先是跟小棠安排了兩頓膳食的菜單,隨後囑咐了小椿幾句,讓她早早去與毓慶宮找太子妃求個出宮的條子,安排齊嬤嬤與孫金回趟都統府:“要是太子妃問緣故,就將廚房與阿哥庫房的事說了,不必瞞著。”

至於其他的,小椿也不曉得,無須特彆囑咐。

小椿應了。

舒舒熬了一夜,也是乏了,美美地睡了個回籠覺。

今天七月初五,本是請安的日子,可昨天宜妃走前囑咐,讓她好生歇幾天,舒舒自是從命。

剛鬨出大新聞,不沉寂沉寂,難道要出去讓人圍觀?

舒舒是被餓醒的,換著衣服,小椿就進來稟道:“幾位福晉頭午都打發人來……五福晉同七福晉還親自來了,見福晉睡著才走……三福晉同四福晉打發乳母過來……太子妃與大福晉也是身邊人過來……”

這就是遠近親疏的不同。

舒舒點頭:“媽媽呢?”

“晨初就出宮了……”

小椿回著。

舒舒已經餓得不行,立時叫人傳膳。

至於皇子膳房的人……

這邊當值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拘押在內務府。

沒有當值的,也被傳喚,挨個拷問,是否與劉氏有關係。

與劉氏沒有關係的清退,有關係的則一並審理,看是否牽扯此桉中。

不過昨天十阿哥就發話,將三所皇子膳房的人指了大半在這邊上差。

等內務府什麼時候挑了新人手補上,三所的人再回去。

因此膳食已經預備妥當,早在灶上溫著。

舒舒梳洗完畢,膳食也到了。

看著小棠霜打的模樣,舒舒道:“嚇到了?要不要歇兩天?”

小棠連忙搖頭:“福晉可彆讓奴婢歇著……之前都是奴婢粗心,這樣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差點害了福晉……”

昨日康熙下令帶走皇子膳房的人,小棠本也在其內,還是舒舒說情才留下。

小棠恨不得戴罪立功,哪裡敢懈怠?

舒舒見她眼圈烏黑,顯然昨晚也沒歇好,囑咐小椿道:“一會兒叫人給她熬碗安神湯,補個覺……不用胡思亂想,本也不是你的錯,咱們初來乍到的,哪裡會想到還有這樣手段?”後一句,卻是對小棠說的。

小棠哽咽著,點了點頭。

舒舒又對小椿道:“你去趟翊坤宮,代我替娘娘請安,就說我同九爺昨晚用了安神湯,歇的好……爺上學去了,我偷懶多睡了一會子,精神不足,估摸要養些時日,近日就不去給娘娘請安……”

這世上最牽掛兒女的,隻有生身之母。

傳個消息過去,也省的宜妃擔心。

小椿記在心中,叫了核桃跟著,往翊坤宮去了……

都統府,正房。

覺羅氏與伯夫人對坐,兩人麵上都十分難看。

齊嬤嬤已經回宮去了,可是帶回來的消息卻讓兩人揪心。

覺羅氏覺得心肝都跟著抽抽,恨恨道:“就不該任由她胡鬨,早定給椿泰哪裡會有這些事!”

伯夫人則是冷笑:“要我說,還是皇上太過寬容,將內務府那些包衣奴才慣得沒個樣子!給了他們恩典,讓他們與八旗人丁一樣補缺補差事,尤嫌不足,恨不得將主子踩在腳底下……”

“同樣是皇帝的奴才,這家奴自是優容……”

覺羅氏掐著佛珠:“宮裡處處離不得她們,真是防不勝防……”說到這裡,壓低音量:“歸根到底,禍根還在皇上身上,滿宮的包衣嬪妃,皇子侍妾也是可著內務府秀女裡挑,有了前例,可不是人人都生了上進心……”

“咱們在宮外,鞭長莫及,說不得還得托二房嫂子去宮裡走一遭,看要不要在太後跟前請托幾句……”

伯夫人關心則亂,實不放心舒舒一人在宮。

覺羅氏想了想,卻是搖頭:“不行……二房嫂子性子耿直,那張嘴也怕人,誰曉得會說出什麼……再說有宜妃娘娘在,正經的婆婆,能照拂的自是照拂到……照拂不到的地方,也沒有旁人插手的餘地……”

伯夫人自然也曉得這個道理,不由望向門口:“二弟太魯莽,說進宮就進宮了,彆惹怒了皇上……”

覺羅氏安慰道:“嫂子放心,他曉得輕重……”

要是半點反應沒有,那哪裡是重視女兒的人家?

齊錫要真是魯莽的,也不會做到一旗都統的高位。

就是內務府那邊,總不能乾看著,還有什麼法子可以給女兒庇護?

乾清宮,西暖閣。

看著“啪嗒”、“啪嗒”掉眼淚的齊錫,康熙隻覺得太陽穴直蹦,咬牙道:“行了,朕都處置了,不會委屈了你寶貝閨女……”

齊錫在臉上抹了一把,哽咽道:“皇上,奴才怕……這內務府包衣三旗,自成一派……這回雖然九福晉是受了無妄之災,可誰會體恤?說不得在那些奴才眼中,九福晉反而是錯的,先是攆灶上嬤嬤,現在又攆保姆嬤嬤……他們親戚連著親戚的,都是熟人,這要是同仇敵愾起來……有了這一回,還有下一回……皇上日理萬機,到時候九爺同九福晉還不知怎麼被他們轄製……”

康熙麵上不以為然,心中卻有些觸動。

劉嬤嬤的口供是他親自問的,那奴才不僅要害女主子身體,連帶著收尾都安排好了。

要是隻查膳房,就會查出是一個受過被攆的那個婆子恩惠的粗使太監下手。

實際上,這個太監前幾月才曉得,自己還有個侄子……

這一環套一環的,要不是董鄂氏擔心丈夫身體,非要請太醫會診,真就被那老奴湖弄過去。

內務府包衣,把持著這宮內大部分差事。

要說他們明目張膽的欺淩皇子與皇子福晉,那倒不至於,可背地裡做些手腳,卻是能的。

若是旁人通過他們在宮裡攪風攪雨……

康熙的臉沉了下來,想起自己對趙昌的吩咐,命他悄悄徹查東西六宮與阿哥所、兆祥所,看是否還有這種“奴大欺主”之人。

齊錫看著康熙臉色,小聲說道:“皇上,九爺已經大婚……”

康熙抬起眼,打量起齊錫,似笑非笑:“怎麼?你這當嶽父的要幫九阿哥討爵位?”

齊錫連忙擺手:“奴才不敢!諸位皇子阿哥都是得皇上調教培養,文武雙全不說,還都不愧咱們八旗男兒本色,帶得兵馬,憑功封爵……九爺還稚嫩,寸功未立,少不得皇上要操心幾年……奴才就是一點點小心思,爵位什麼的自是要看九爺以後本事,可這府邸是不是可以先圈地方?正紅旗地界,誠郡王府那條街,正好還有一塊空地,這早點兒占上,也省的以後一時沒有合適的地界……”說到最後,帶了祈求望向康熙。

他相貌不差,人到中年也是儀表堂堂,要不然這個表情實在難看。

這是康熙一手提拔的心腹,換個人這麼作態早攆了。

康熙很是無語,拐彎抹角囉嗦了半天,是為了這個。

他亦是為人父母,能體諒這份慈父心腸,卻還是毫不猶豫的說道:“彆想了,九阿哥府邸不會選在正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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