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也沒辦法，誰讓烈天帝是他老祖呢。
不過也好，正好趁這個機會，跟老朋友一起聚聚。
皇極仙宗如今威名遠揚，強者如雲。
當年皇極仙宗唯一的大聖洪霸，而今也已經成為一代天帝。
還有那位犼祖。
厲狂屠、呂天罡、曹劍淳、周朝龍、穆白城等人。
也都成了仙帝。
之前被夜玄親手教導過的譚青山、朱曉飛、肖戰等人，也都在前不久成帝了。
就連天賦不怎麼樣的嶽母江靜，也都成了仙王。
時代的紅利。
再加上當初夜玄在混沌天庭講道，為永恒仙界每一位生靈講道。
那批人，就算成就再低也低不到哪裡去。
起碼也是準帝級彆。
天賦稍微好點的，都能成帝。
這場宴席，引得永恒仙界諸天萬域諸多絕世強者前來。
雖說永恒仙界在夜玄的掌控之下。
但對於世間的一切紛擾，夜玄從不乾擾。
時代的車輪，任其自然滾動。
所以在各大勢力之間，自然也存在著一些仇恨糾紛，愛恨情仇。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此番周子皇的始祖宴，肯定會引得很多絕巔人物出現。
首先就是烈天帝，這位本身在永恒仙界古史上就極其恐怖的存在，曾終結了諸帝時代。
後來挖掘烈天帝更多的曆史，在很古老的紀元中，烈天帝就曾一個人主宰了一個紀元。
再神秘的，就是原始帝城的道尊身份。
這相對來說太過遙遠，很多人不知道。
但烈天帝的強大卻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很多勢力的人都會來此覲見一番。
結果毛都沒看到。
隻因烈天帝被夜玄拉到皇極仙宗後山單獨喝酒去了。
烈天帝很謹慎，一邊喝一邊散去，生怕自己醉了被夜玄偷襲。
夜玄見烈天帝這般謹慎，板著臉問道：“你怕啥？”
烈天帝輕咳了一聲，說道：“師尊該不會是要找我算賬吧？”
夜玄一臉疑惑道：“算什麼賬？”
烈天帝揉了揉鼻子，輕聲道：“您祝賀您的嶽父踏入始祖境，我祝賀我的子孫踏入始祖境，這說起來始終感覺不對勁。”
夜玄喝了口酒，乜了一眼烈天帝：“有什麼不對勁的。”
烈天帝意外：“你不在意？”
夜玄笑道：“有什麼好在意的，你看夜不孤那小子還成了夜家老祖呢。”
“這些都是葬帝之主的惡趣味罷了。”
“沒什麼好在意的。”
夜玄一邊喝一邊笑。
烈天帝也在喝酒，眼角餘光卻是關注著。
師尊要是真的不在意，為什麼把酒碗都給捏碎了呢。
雖然用力量維持著，看不到破碎的樣子，可烈天帝卻看得一清二楚。
烈天帝沉默了。
夜玄見烈天帝不說話，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怎麼？有意見？”
“這酒好喝啊，給我喝沉默了。”
烈天帝一本正經地道：“師尊有心事？要不我把哥和鎮師兄、二師兄叫來？”
“反正他們也閉關差不多了，能夠發揮一定的道尊實力。”
烈天帝慫了。
夜玄笑了：“放心，我不問那些事兒，此番單獨找你，是打算與你一同走一趟。”
烈天帝挑眉道：“哦？去哪裡？”
夜玄說道：“夢裡。”
烈天帝眸子一眯，放下酒碗，“那個夢？”
夜玄頷首。
烈天帝點頭：“好！”
下一刻。
兩人同時消失不見。
兩人本就不曾出現在宴會麵前，消失不見也沒引起任何波動。
等再出現的時候。
兩人來到了一座霧靄朦朧的世界當中。
師徒二人同時睜開雙眼，相視一眼，隨後一同邁步。
嗡————
下一刻。
霧靄散去。
一條亙古長存的原始帝路出現在兩人的腳下。
道路斑駁，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以前不知，現在已經知曉。
那是更加古老的紀元，曾遭到清洗之後留下的印記。
兩人邁步其上，並肩而行，朝著原始帝路的儘頭走去。
可隨著他們的邁步。
很快，原始帝路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的一片浩瀚無垠的黑暗魔海，其中界域殘骸卷積，海浪擊天！
在黑暗魔海的儘頭，有著一群宛如魔神般的古老生靈，席卷而至。
兩人無視這一切，繼續行走。
漸漸地。
四周出現了喊殺聲。
各種熟悉的人出現。
原始帝城各大道尊、古皇等等。
殺入黑暗魔海。
到最後，喊殺聲小了。
但在四周，卻出現了屍山血海。
無數的人隕落了。
兩人依舊沒有停下腳步，還在前行。
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聲音。
隻有著死寂般的黑暗，籠罩著一切。
籠罩著兩人。
烈天帝率先停下腳步，說道：“這就是當年的全部了。”
夜玄腳步不停，走到了烈天帝的前方：“在這等我。”
他似乎看到了更多。
片刻後。
烈天帝的身影消失不見。
而在夜玄的視野當中，出現了一張人皮。
這張人皮，在之前的夢裡並未出現過。
這一次出現了。
而這張人皮，正是被夜玄拿下的那張人皮。
也是老鬼一直想要的東西。
夢境出現了變化。
但烈天帝依舊看不到這一點。
或許，必須要在現實中經曆了一些相關的事情，夢境才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帝路已斷，萬道崩滅！”
伴隨著夜玄的前進，在前方忽然出現一片灰霧，灰霧中浮現出八個古字，印入夜玄眼簾。
同時，一個個如神魔般的低語呢喃，出現在夜玄耳畔。
“世間如海，是淩駕其上，還是沉落其中，全看自身。”
“逆行萬古，窺見真相！”
“長生的歲月，不過是一杯苦酒啊。”
“……”
有的如炸雷般驟然響起，有的如清風徐來。
有的則是癲狂大笑！
種種聲音繚亂。
夜玄腳步不停，眉頭卻是逐漸皺了起來。
這些聲音，想要表達什麼？
人皮還在飄飛。
不過在夜玄的視角裡，人皮儘管在飄飛，卻始終在原地。
當夜玄拿到人皮的那一刻。
人皮動了！
瞬間纏上了夜玄，貼在了夜玄的眉心處！
夜玄沒有阻止這一切，因為這是夢境，並非真實。
相反。
這個夢境在告訴夜玄一些事情。
嗡————這一刻，夜玄仿佛感覺到無數跟針刺入眉心，刺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