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薇被救了回來,虛弱的身軀被細心地安置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她仿佛陷入了無儘的深淵,沉睡了好久,期間一直被那些光怪陸離、令人心悸的噩夢所困擾。
夢中,她仿佛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四周充滿了詭異與不安,讓她無法安心。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這些噩夢吞噬的時候,她突然驚醒了過來。
那一刻,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一樣。
她試探性地呼喚了一聲:“老公?”
厲元昊幾乎瞬間握住了她的手:“老婆,我在呢。”
聽到厲元昊聲音,感受到他的大手傳來的溫度,程幼薇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但她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她哽咽著說道:“老公,老公……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厲元昊緊緊握住她的小手,滿眼都是疼惜與自責,“小傻瓜,說什麼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沒照顧好你。”
程幼薇回握著厲元昊的大手,突然她想到什麼,急切地問道,“老公,白少康呢?白少康他……怎麼樣了?”
厲元昊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白少康,他中彈了。”
“他……他死了嗎?”程幼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沒有,在搶救。”厲元昊說道。
“在搶救?”程幼薇聞言,頓時釋然了一些。
“是的,老婆,他劫持你的時候,中彈了。”厲元昊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子彈離他的心臟很近,醫生們正在全力救治。”
程幼薇在厲元昊的攙扶下勉強坐起身來,她思緒紛亂,心中五味雜陳。
她既擔心白少康的安危,又害怕他醒來後會麵臨怎樣的後果。
她開始抽泣,“老公,我好擔心他會不會……”
厲元昊將她摟在懷裡,眉頭緊鎖,他深深地看著程幼薇,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與心疼:“擔心他?老婆,他都那樣對你了,你竟然還擔心他?你知不知道,如果大家晚一點趕到,他可能會對你做出什麼事嗎?”
程幼薇聞言,心有餘悸地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厲元昊的擔憂。
“老公……可是,他並沒有真的做傷害我的事情。而且,在我……在我痛經的時候,他還照顧了我。”
厲元昊聽罷,心疼地將她摟得更緊。
他深知程幼薇的善良,總是讓她很容易原諒彆人,即使那個人曾經對她造成過傷害。“老婆,你真是太善良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兩位身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禮貌地向厲元昊和程幼薇點頭示意,並出示了證件。
“厲先生,程小姐,抱歉打擾了。”其中一位警察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厲先生,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我們隻是需要向程小姐了解一些情況,不會耽誤太久。”另一位警察補充道。
厲元昊的眉頭微蹙,他看了一眼程幼薇,有些擔憂地說道:“我老婆正在養傷,可能不太方便。”
然而,程幼薇卻說道,“沒事,老公,我可以,你們問吧。”
警察聞言,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走近了一些。
其中一位警察溫和地開口:“程小姐,非常感謝您的配合。我們想了解的是,案發當天,您為何會出現在白少康的彆墅裡?”
程幼薇抿了抿嘴,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我和白少康是朋友,我的眼睛受傷了,所以,他想看看我怎麼樣了?”
警察點了點頭,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懷疑。
“據我們了解,你的眼睛需要在醫院治療,為什麼會突然被他帶去彆墅?”警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嚴厲。
程幼薇似乎在想如何解釋,“我……那是因為……因為,我在醫院憋壞了,想出去透透氣。”
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警察說道:“程小姐,你不要擔心,白少康不會再對你做出傷害性的事情,但你可以說實話。”
程幼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說的就是實話,我和他……我和他是好朋友。”
然而,警察接下來的話卻讓程幼薇震驚不已。“你可知道,演唱會舞台塌陷的事情是由他導致的,這次災難致死致傷多人,這是人為的公共性災難,他即將受到法律的製裁。而且,據我們了解,他身上還涉及很多其他的罪狀,包括吸食du品和容留他人吸du,聚眾yin亂等……”
程幼薇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麼??!”
她搖了搖頭,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這,我真的不知道。”
警察看著程幼薇,眼神中透露出同情與理解,他們繼續追問道:“那你被他帶到彆墅,他有沒有傷害你?”
程幼薇搖了搖頭,聲音堅定地說道:“沒有。”
“那他為什麼會用槍劫持你當人質?”警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厲與不解。
程幼薇咬了咬嘴唇,解釋道,“那是玩具槍,他……他說那隻是個遊戲。”
程幼薇說著,身體已經在不斷地顫抖。
厲元昊打斷了警察的追問,“不好意思,我想我太太現在需要休息。”
警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好的,厲先生,那等程小姐想起什麼來,隨時可以聯係我們。”
說完,他們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
等警察一走,程幼薇還沉浸在剛才警察所陳述的白少康的種種罪行裡。
厲元昊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過來抓住她的小手,安慰道:“老婆,你不要擔心,事情都過去了。”
程幼薇神色又變得凝重起來,“老公,那天白少康親口告訴我說,演唱會舞台塌陷的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且,剛才警察還說他吸du……”她的聲音顫抖,顯然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厲元昊輕輕地拍了拍程幼薇的小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老婆,白少康他是咎由自取。無論他做了什麼,動機是什麼,他都得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你不需要可憐這種人。”
程幼薇不禁感到一陣痛心和失望,“我隻是……隻是沒想到……他,他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他竟然還……他之前看上去,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她的聲音哽咽,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痛心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