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圍坐在餐廳的桌子旁,說說笑笑,氣氛熱烈,聊到很晚也不願散去。
這時,厲元昊突然話鋒一轉,問向秦銘:“秦銘,你家裡都知道你結婚了嗎?”
秦銘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家裡人嘛,我找個合適的時間,通知他們一下就行了。”
厲元昊聞言,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嗯,你牛。到時候我可要好好看看秦叔臉上的表情,肯定會很精彩。”
秦銘輕輕一笑,似乎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早有準備:“放心吧,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不管他們怎麼反應,我都會坦然麵對。”
說到這裡,秦銘的語氣稍微一頓,又繼續說道:“還有梁家那位小姐,我也會好好跟她說明白的。”
厲元昊聞言,舉起酒杯,向秦銘示意:“好,祝你一切順利。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
其他人也紛紛舉起酒杯,四個人一起乾了杯,才算是結束了這場快樂的聚餐。
*
從餐廳出來,厲元昊牽著程幼薇的手上了車。
車廂內,柔和的燈光灑落在程幼薇的小臉上,映照出她嘴角邊尚未褪去的溫柔笑意。
厲元昊注意到程幼薇似乎還沉浸在蘇語菲和秦銘結婚所帶來的甜蜜餘韻之中,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他也被這份喜悅所感染,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手,輕輕地握上了程幼薇的小手,溫柔地喚道:“薇薇。”
程幼薇一愣,抬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叫我什麼?”
厲元昊笑了笑,理所當然地說:“薇薇啊,怎麼了?”
程幼薇差點沒忍住笑,她眨了眨眼睛,調侃道:“老公,你叫我薇薇,我怎麼覺得……好奇怪。”
厲元昊挑了挑眉,故作不解地問:“怎麼了?我不能叫你薇薇嗎?”
程幼薇憋著笑,點了點頭:“嗯,可以。隨你高興吧。”
接著,厲元昊突然眼前一亮,皮皮賴賴地提議道:“老婆,那你叫我‘昊昊’吧。這樣我們多對稱,多有愛啊。”
程幼薇一個差點沒忍住,說道:“厲元昊,你酸不酸?你……你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嗎?”
厲元昊溫柔一笑,他拉過程幼薇的小手,繼續痞痞賴賴地說道:“老婆~你沒看人家情侶都叫昵稱,就咱倆‘程幼薇’‘厲元昊’的叫,多沒情趣,我們也應該有點昵稱。”
程幼薇聞言,想起剛才蘇語菲和秦銘那份甜蜜的模樣,不禁長歎了口氣,語氣裡透著羨慕:“人家是正兒八經談的戀愛,我們是……”
厲元昊蹙眉說道:“誰不是正兒八經談的戀愛!?”
程幼薇瞪了他一眼:“你!”
厲元昊一臉無辜:“我怎麼不是正兒八經談戀愛?我當時追你的時候……多正經。”
程幼薇頓時無語:“你追過我嗎?你管那叫……追?”
“當然!”厲元昊回道。
程幼薇在心裡默默吐槽:狗腦子!混蛋腦子!
程幼薇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是已經叫你‘老公’,你不是也叫我‘老婆’嗎?這還不夠嗎?”
厲元昊堅持道:“那是稱呼,我說的是昵稱。你看秦銘和蘇語菲那副酸樣兒,一口一個‘菲菲’,‘銘’,那恩愛秀的,我牙都快倒了。我們也應該學學他們。”
程幼薇卻不甚在意:“你跟人家攀比這個做什麼?真是服了你了。你都結婚幾年了,人家是新婚燕爾。”
厲元昊卻依然一臉認真地望著程幼薇:“從今天起,我就叫你‘薇薇’,你叫我‘昊昊’。或者,我們換個更日常的,我叫你‘小薇’,你叫我‘小昊’。怎麼樣?”
程幼薇忍不住笑出聲來,打趣道:“那我還是叫你‘昊子’吧,感覺更親切些。”
厲元昊皺了皺眉頭,一本正經地說:“小薇,正經點,行不行?彆老是開玩笑。”
程幼薇笑著搖了搖頭:“真受不了你。”
厲元昊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湊近程幼薇耳邊輕聲說:“來,小薇,讓小昊親親。”
程幼薇臉頰微紅,推開他笑道:“起開,你怎麼那麼討厭!”
兩人又是一陣嬉鬨,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溫馨而甜蜜的氣息。
*
城市的另一邊,一家奢華的夜總會內燈火輝煌,音樂震耳欲聾。
紈絝子弟們圍坐在一間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包廂內,享受著屬於他們的狂歡時光。
然而,在這看似無憂無慮的氛圍中,白少康卻顯得格外落寞。
他獨自懶懶倚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旁邊的幾個身材火辣穿著清涼的女公關們麵麵相覷,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觸怒了這位平日裡風光無限的少爺。
“白少,今兒個怎麼這麼安靜?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一位身著名牌、手持香檳的紈絝子弟打趣道,試圖打破這份沉悶。
白少康微微抬頭,勉強擠出一絲苦笑,但那笑容裡卻藏著難以言喻的苦楚。
“累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與往日的意氣風發大相徑庭。
“累了?白少,你這是不是腎透支了,哈哈!”另一位朋友開著不著邊際的玩笑,企圖用輕鬆的氛圍掩蓋這份異樣的氣氛。
但笑聲很快便消散在空氣中,無人接茬,因為大家都察覺到了白少康的不對勁。
“哥,你這是怎麼了?跟變了個人似的,該不會是……失戀了??”一位平時與白少康關係較好的哥們欲言又止。
“白少哪會失戀啊?從來都是他甩彆人,哪有彆人甩他的份兒。”一個不了解內情的新麵孔插話道,話語中帶著幾分無知與輕蔑。
這時,一個細心的哥們注意到了白少康眼尾的紅暈,他皺了皺眉,輕聲問道:“白少,自從前段時間你見了你那位程老師之後,回來就這副樣子……你還好吧?”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白少康心中的某個痛點,他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但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掃過眾人,但眼中卻沒有任何焦距。
“你們玩吧,我先走了。”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
說完這句話後,白少康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廂。
他的背影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孤單和落寞,仿佛與這個喧囂的世界格格不入。
包廂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他們從未見過白少康如此消沉的一麵。
“哎,看來白少這次是真的栽了。”一位哥們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