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妙沉默了,想不到自己在夢裡居然是一個如此暴躁的人。
看來是她平時壓抑著很多的情緒啊,原來如此。
這樣的話下次就把池大少輕輕揍三頓好了,一定很解壓。
“公主……”
侍女神色帶著一些微怒。
“如果皇上……真的對你下手,你立刻叫我,知道嗎?”
“公主,你不能總是縱容皇上,皇上他明明就……”
侍女突然停頓下來,不敢再說什麼。
金妙沉默了,大姐你有話你倒是說完啊!
彆留懸念啊!
什麼縱容?皇上它到底怎麼了啊?
到底怎麼了啊?
“你不必多慮,皇兄……自有道理。”
從金妙口裡吐出來的句子卻高傲冷漠。
想不到在夢裡自己還是一個如此高傲的人。
高傲又暴躁,難怪,居然還當公主了。
她金妙一介路人居然還能當上公主,不錯,有進步,看來最近太幸福了。
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感吧。
等回去之後她現實中也試試裝高傲是種什麼感覺。
“公主!”
丫鬟氣鼓鼓地,像是在為金妙抱不平。
“靈兒,你不必多慮我的事情,你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金妙這具身體眯著眼,似乎壓根不想搭理這長得可像語文課代表許心靈的丫鬟。
可惡,她怎麼敢不搭理語文課代表的啊?
想被傳和十六個未婚夫的激情一夜秘聞嗎?
看來果然是假的語文課代表,不然她金妙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靈兒咬咬牙,不知心裡想著什麼,最後隻好作罷,跟上獨自走向禦花園的她。
“皇兄總是喜歡約我在禦花園相會,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看來看去,就這些花。”
金妙感覺自己情緒非常暴躁,於是順手就無情地扯了一根芍藥,把花瓣捏得稀碎,慢慢從手中滑落。
“看啊靈兒,摧毀一朵漂亮的花,就是這麼簡單。”
“我不也一樣嗎?”
整片禦花園的花,隻有金妙有特權能夠隨意玩弄,這既是一種寵愛,也是一種縱容的表現。
畢竟,她是玩世不恭,性格惡劣易怒的,被國師稱為禍國妖姬的長公主啊。
長公主殿內的人會說,是長公主縱容皇上,
除此之外,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是皇上在縱容她。
“又調皮了,妙妙。”
少年皇帝一身儒雅明黃的長袍,出現在禦花園之間格外顯眼。
他神色無比溫柔地看過來,就像是……
在看著他的愛人。
金妙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副身體……是在害怕嗎?
“皇兄,還是叫我的名吧。”
“叫小字,怪讓人不舒服的。”
金妙厭惡地抬起頭看向少年皇帝。
眼神裡毫不避諱自己的諷刺。
“妙妙,你明明知道我對你……”
少年皇帝突然欺身上前,俯視著她。
金妙一瞬間呼吸都凝固了——
少年皇帝很好看,說得好聽點便是世間絕有的風華正茂少年郎,清秀雅俊。
很好,光從顏值上來看比得上她任意一個未婚夫。
這說明這個少年皇帝絕對是個大角色。
“皇兄,當真愛慕於我?”
金妙這具身體卻突然開口,迎上了少年皇帝欽慕的神色。
皇帝愣住,隨後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紀弦,不對,該叫你金弦吧,你發什麼瘋?你不過隻是一個小偷而已,你還想與自己的親妹妹不倫?”
金妙笑了,眼睛瞪大,神色讓人有些寒顫。
“皇兄啊,我們都是這個朝代的罪人,我們是前朝的孩子,靠著偷來的身份在這裡苟且偷生著……”
“你要讓我背負罵名、讓我嬌生慣養、讓我整日喝下你那弱骨藥,妄圖把我永生永世困在皇宮。”
“又突然改變主意,說要將我送去和親,皇兄啊……”
“你是在說,你愛我嗎?”
金妙不管不顧地一把甩開護在皇帝身旁的侍從,狠狠揪起皇帝的衣領。
揪起皇帝的衣領……
整個皇宮,也就長公主被允許這樣做了。
少年皇帝閉上眼,像是任由金妙揍來出氣,但金妙隻是一隻手握拳凝固在半空中,隨後很快落下。
紀弦也就猜到了她,不會動手。
他溫柔地捧住那隻被保養得很好的青蔥玉手,一寸一寸吻過。
他實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
他們同父同母,是世界上最親的兩個人,也是這世上僅存的,最後的血液聯係。
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他一樣。
少年皇帝沉下眸子,語氣喑啞地湊在金妙廟麵前,越湊越近,他像往常那般,控製一般撫摸著金妙的後脖頸,從她的唇,吻到她的鎖骨處。
皇妹……
他的全部。
他的親妹妹,也是他真正的愛人,若是父母九泉之下知道了,會如何做想呢?
紀弦並不太想知道。
“看啊,當朝皇帝居然在禦花園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也不知這畫麵被傳出去,你還能不能坐穩你的位置呢?”
金妙推開紀弦,用衣袖擦了擦嘴邊。
她的語氣越發暴躁,金妙感覺自己已經到了一個要發飆的臨界點。
“滾啊!”
“傳出去?”
皇帝撫摸著金妙這張和他有好幾分相似的臉,溫柔又眷戀。
“妙妙多慮了,傳言什麼的……”
“在這宮裡,誰不知道我們倆的事呢?”
皇帝在禦花園毫無顧慮地與其親生胞妹曖昧異常,可周圍路過的侍從太監和丫鬟,都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就像是早已習以為常。
在宮裡,皇上和長公主的不倫之戀,人儘皆知罷了。
此時此刻,第一視角觀看著這場荒誕的鬨劇的金妙本人,沉默了。
她有一句霧草不知當講不當講。
所以……
不行啊!骨科絕對不行啊!骨科,婉拒了哈。
金妙這輩子都沒想到過還能體驗一把骨科的感覺,但問題就是此時此刻金妙內心完全沒有任何刺激的感覺。
這夢裡的速度過得飛快,眨了幾個眼的功夫,就過了好些天。
說真的,她很擔心這皇帝的精神狀態。
每次都對她動手動腳的,難崩。
某一天,無聊透頂的金妙暴躁地在書房裡進行桌麵清理式很橫掃過後,跑到皇宮宮門口附近。
偶然間,抓到了一位背著行李試圖逃出去的小太監。
金妙定睛一看。
我超,這不紀子瀧嗎?
不是,紀子瀧怎麼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