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遊客們玩其他項目的時間,我們設置的簡易型密逃時間比較緊,大概三十分鐘。”
引導員引導著四人走進《丟失的記憶》專屬校園場景。
她瞄了一眼這四個小少年,總感覺怪怪的。
比如其他三個為什麼一直把目光放在這個高馬尾的女生身上。
“那麼我先向大家講述一下故事背景。”
“北雲大學裡一直有一個傳聞,在每四年一次的閏年二月二十九日,學校裡會鬨鬼。”
“這個傳言從何而起,已經沒有人記得了,而學校近幾十年記錄的名冊裡,也並沒有學生在學校意外死亡的案例。”
“不過,倒是有一起外出研學導致的車禍事件,一整個班的人全部受傷,其中有一名女生受重傷。”
“但每到這一天,總是有學生能夠看到一個在校園裡晃蕩的女孩身影,仿佛到處都是她的痕跡。”
“她是誰?她叫什麼名字?殺死她的凶手是誰?”
“這是你們需要找到的答案。”
引導員語氣婉轉又溫和,引領著四人思考。
“開放性密室,沒有身份發放,祝各位玩得愉快。”
金妙默默瑟縮了一下,雖然理論上她是一個唯物主義美少女,但是這種人造場景還是有點小怕怕的。
但是這不是問題。
重要的是她的身後還有三個需要保護的青少年!
“……你是故意的嗎?”
杜栗淡淡俯視著麵帶微笑的夏清樂。
夏清樂含笑道:“嗯。”
她突然有些懷念。
“不用擔心,她還沒有經曆過這些,而這隻是我用來懲罰自己的方式而已。”
“我要讓自己永遠無法忘記,讓自己懺悔才好。”
夏清樂蔑視地看了一眼杜栗。
“你也一樣。”
“我們都是罪魁禍首而已,沒什麼區彆。”
杜栗的拳頭握緊,指尖捏的發白。
四人先被蒙著眼,帶進了一間漆黑的,四人間女生宿舍。
宿舍門被鎖住了,隻有找到密碼才能開門。
“氛圍感真好,我之前還沒有玩過這種呢,之前玩的基本上都是一猜就能猜出結果,而且都是靠背景音樂烘托氣氛的。”
金妙舉起發放的小手電筒,在四處查看。
夏清晟摸了摸枕頭底下,摸出一張信紙,上麵空白一片。
“這上麵啥也沒寫,還有淚痕…淚痕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金妙湊過來。
“出現的東西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先保存著。”
夏清樂舉著手電筒,在牆上照著,金妙注意到夏清樂有些哀傷的神情。
“怎麼了清樂?”
夏清樂立刻恢複過來,急忙說沒事。
“沒事的,我隻是看到這些,覺得沒有頭緒……”
隻見牆上,貼著很多記單詞的紙條,金妙仔細地一張一張查看,發現有幾張便簽上的句子有點奇怪。
“who is she?”
她是誰?
“Is she in the dormitory?”
她在宿舍裡麵嗎?
“do you know her? I think you know each other, but why don't you dare to say it.”
你認識她嗎?我想你是認識的,但是你為什麼不說出來?
“did you kill her?”
是你殺死了她嗎?
“please rest assured that she has always been by your side. \"
請放心,她一直在你身邊。
……金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是什麼規則怪談一樣的密室啊!
明明一點氛圍音樂都沒有,她都有點嚇著了。
她連忙看向其他三人,卻發現他們三跟沒事人一樣,不僅不害怕,還一直在非常認真的查找痕跡。
杜栗攬過金妙的肩膀,這一舉動成功收獲了夏家姐弟的好幾下眼刀子。
“彆怕,就是個解密遊戲而已,咱們就是你堅實的後盾。”
“……”
金妙表示,其實也沒有那麼害怕。
就是莫名其妙,突然感覺到一些悲傷的情緒。
這遊戲,真是恐怖如斯。
“看這個空白的日記本,我剛剛對光看,發現第一頁有一個被撕掉的缺口,大概是寫名字的地方。”
“要通關的話估計就得找到那個被撕掉的部分。”
四人又開始忙碌起來,可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金妙眼尖地發現,桌上台燈旁邊的鬨鐘似乎有些不太對。
進門的時候,鬨鐘上顯示的時間是12點零分,而就在剛剛,她親眼看到在分鐘轉到10的時候,又回到了最開始的位置。
12.00和12.10……
她走到門口,在密碼鎖上輸入了1210,沒有破開,輸入1200之後卻破開了。
不是,那1210這數字沒有什麼意義嗎?
“你還真的是……”
杜栗苦笑著看著夏家姐弟。
“夏清樂,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狠的女人。”
“走吧走吧咱快出去,速速通關,去玩彆的項目。”
夏清晟推著金妙表示很急非常急。
金妙汗顏。
走出宿舍,居然來到了一間很大的教室,教室另一邊有一扇新的門。
好好好,好好好,這密室也太有意思了吧怎麼整得跟夢境裡的無限流一樣。
而且居然連npc都沒有。
隻能說真是當代年輕人愛玩的密室逃脫裡的一股清流,純解謎密室逃脫。
不過嚇人還是真的嚇人。
此時,教室裡的後麵濾網居然突然噴出煙霧。
顯示燈上顯示著十分鐘的倒計時。
意思是這十分鐘沒能破開新的門就失敗了嗎?
“這是一個電子鎖,需要輸入十個英文字母才能解鎖。”
夏清晟定定地看著密碼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在思考著答案。
“隻有十分鐘,咱們快找找教室裡的線索。”
線索……
金妙看著這些乾淨的沒有一絲使用痕跡的新桌椅,突然覺得代入感都變弱了。
要是一堆破舊的桌子椅子上麵刻滿劃痕,那才帶感嘛。
她一個一個檢查著教室內的桌子。
大學校園裡,基本上大家上課都是走班製,不過一個班的同學在大一時期確實會在自己院內固定的教室自習。
“咦,這是啥?”
金妙從一個抽屜掏出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
“我殺死了她。”
好好好,什麼鬼密逃,越來越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