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笛子,你認真的?你舅舅不是那位嗎?都已婚了!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是我小舅舅,墨源,我看著定親禮送出去的,還能有假?
語文課代表:……你們豪門真會玩。
地理課代表:求王者為我們講解一下!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不知道,但是我舅說了她是我未來舅媽。
元神啟動!:啊,真的嗎?
拉屎不用手指:咱們圈子可真小啊……
班長:原來如此。
語文課代表:原來如此。
之後同學們紛紛跟風:原來如此!
導致某位從來不說話的潛水人士忍無可忍。
南無阿彌陀佛: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班長:又怎麼了?
南無阿彌陀佛:金妙明明就是和我姐夫的弟弟訂了婚,墨翟你們墨家的彆仗著家底都在京都,平白無故搶人家未婚妻行不行?
入學三年以來,這是一班的大家頭一次見到這位從來都默默無聞的潛水哥一次性打這麼多字。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你誰?
南無阿彌陀佛:我姐姐和姐夫一起去的金家下定親禮,我姐當時視頻給我通話了,你們家的才是假的吧。
語文課代表:今天信息有點多,睡不著了兄弟們……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所以你姐夫是誰?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你又誰?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我姐夫家主要是不在京城,不然哪兒有你說的份。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哦。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你們家連家底都不在京城,是打算怎麼跟我們墨家搶人?
屏幕前的班長抹了一把冷汗。
難搞的人吵起來了。
他身為班長,平時對班上同學的信息還是知道一二的。
比如這位後排靠窗,王的故鄉同學,真名叫墨翟,是隨母姓,科研世家墨家的。
又比如說這個昵稱南無阿彌陀佛的同學,她家倒是普通中產,但她姐姐很有名,是著名的古琴演奏家,嫁給了雲城梵家的公子哥。
京城的圈子,真的很小。
班長:不行我們明天直接去問問金妙吧?
語文課代表:好主意。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隨你們。
南無阿彌陀佛:你等著被打臉吧墨翟。
後排靠窗,王的故鄉:所以你到底是誰?
南無阿彌陀佛:……
金妙到了教室之後發現,總是有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向自己。
有兩道尤為熱烈。
“金siri,你今天來得有點晚。”
玉安笑著抬頭,看向金妙。
然後注意到她身後眼神空洞的少年。
玉安右眼皮突然無緣無故跳了一下。
“唉,不提也罷。”
金妙滄桑地擺了擺手。
她指了指身後雙眼放空的呆呆少年。
“我家的…遠方表弟,周欽。”
金妙為周欽的暫時身份找了個合適的解釋。
玉安眯了眯眼。
周欽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玉安禮貌地向周欽點頭以示友好。
卻見周欽沒什麼反應,看也沒看他一眼,黏糊糊地跟在金妙身後。
金妙坐下了,他還站在原地沒什麼反應。
金妙歎了一口氣,認栽。
跟班主任解釋之後,又跟後座最後一排的同學解釋了一下,同學搬著桌子坐到另一邊去了。
最後指了指自己位置後麵剩下的一套無人使用的桌椅。
“阿欽,你坐在這裡。”
就見少年突然抬起了頭,眸子裡有了亮光,乖巧地坐在了金妙安排的椅子上。
不僅玉安沉默了。
班上默默看著這邊的同學們都沉默了。
群裡有個人弱弱問了一句。
這是誰?
語文課代表:我丟,還有高手?
班長:人家都說了是表弟。
我愛磕cp:不管了骨科又如何我先磕為敬。
金妙一時之間隻覺得大家的視線有些過於關心了,雞皮疙瘩掉一地。
玉安轉頭仔細看了看周欽。
上一世沒有這個人吧?
但是還是覺得這張臉很熟悉。
越看越熟悉。
金妙就在一旁默默看著自己的金主同桌盯著目前在自己家暫住的“表弟”看了好幾分鐘。
這倆不會看對眼了吧?
玉安又見金妙轉身把她自己的書先給了周欽。
並告訴他現在大概學到哪些位置。
麵容清秀,眼神有些迷茫的少年卻很仔細地聽著金妙的話。
倆人的氛圍……居然讓玉安覺得自己插不上話。
周欽聽著聽著,居然還有些走神了,一邊漫不經心地抓起了金妙的手,盯著她手上的痣看。
他想起來了!
玉安又一次重新組合了記憶。
這男人,他好像在金妙上一世死的那天出現過。
那個金妙都被抬走了,還愣在原地的男人。
雖然現在看起來比較瘦小,但是那張臉…他應該是沒認錯。
這個叫周欽的和金妙是什麼關係?
玉安覺得需要去找池新觀問問。
這小子消息最靈通。
看到周欽還在抓著金妙的手,玉安忍無可忍。
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金siri,你表弟他這是,怎麼這麼粘人?”
金妙歎了一口氣。
“他有那個,有一點點自閉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比較粘我,可能把我當成他重要的人了。”
周欽不知道聽清楚沒有,總之皺了皺眉,然後又蹭了蹭金妙的手。
玉安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這是乾嘛?
這小子絕對也是重生回來的,而且絕對是裝的吧?
看到金妙居然好像習慣了周欽的粘人。
一種沉重的威脅感突襲玉安全身。
你小子對她未婚妻乾什麼呢!
玉安一怒之下!
……又怒了一下。
金家年會到底什麼時候開,為什麼還沒開?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成為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玉安陷入了惆悵與迷茫。
金妙也覺得在班上,周欽這樣不太妥,剛準備抽回手刷刷題目,一道花裡胡哨的身影飛奔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開了金妙被抓著的手。
“乾嘛?你乾嘛?”
“你小子對我未婚妻乾嘛呢?”
此時池新觀的卷毛還有點淩亂。
池新觀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正準備跟死黨但是情敵的玉安說一聲自己得去外國的學校一趟準備準備轉到國內讀高中。
讓他戒備其他小妖精。
跟兄弟鬥總比跟外麵的鬥勝算大。
池新觀是這麼認為的,而且他並不覺得玉安有多喜歡金妙,覺得這小子就是看不慣他想跟他爭。
結果剛走到教室後麵,就看到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個中二病抓著自己未婚妻的手又是摸又是看的。
池新觀直接爆出粗口。
一個加速猛衝。
池新觀抓起金妙兩隻手使勁兒吹吹氣然後用自己花襯衫衣角給金妙兩隻手擦了擦。
金妙沉默了。
又見池新觀當著全班麵說出極其炸裂的雄競語錄。
“妙妙!這又是哪裡來的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