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被趙墟劈斷的花草紛紛揚揚地舞動起來,在地麵上製造出一個絢麗多彩的小漩渦。
那七彩的漩渦仿佛一個神秘的入口,吸引著人們的目光,卻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淒美。
“師兄,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的?”底下的弟子們紛紛發出疑問,眼神之中閃爍著一絲不解的光芒。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王奇,期待著他的回答。
王奇環視了一圈底下的弟子,心中明白,這群師弟可不是想聽到自己一句調笑的話。
他們顯然已經看出自己與階下的青年是舊識了。
王奇的目光緩緩落在趙墟身上,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看著趙墟,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王奇,怎麼著失憶了?”趙墟持劍緩緩走近聖宗弟子,長劍上還在不斷滴落著剛剛斬殺的軒轅浩澤的鮮血。
那鮮血一滴一滴地落下,仿佛在訴說著剛剛那場激烈的戰鬥。
每一滴鮮血都像是一個沉重的音符,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靈。
“大膽,誰讓你過來的。”
聖宗弟子之中竄出一人,手持大刀對著趙墟劈了過去。
大刀與空氣摩擦發出陣陣駭人的“沙沙”聲,那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趙墟甩手一劍砍去,甚至都懶得動用武技。
飛過來的弟子,瞬間身首分離落到地麵。
其餘弟子無不震驚地看著趙墟,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驚訝。
他們明顯再次低估了眼前的男子,他比斬殺軒轅浩澤時,表現得更強。
聖宗弟子將目光投向上方的王奇,他們的師兄可是皓月境,紛紛期待著師兄的出手。
此時的他們已經沒有之前的高傲了,畢竟這位已經打敗了三個師兄弟了。
三次都是近乎於秒殺,他們沒有信心能夠拿下此人。
這可是玩命的事,沒人能夠輕易下決心。
王奇看著身下弟子紛紛都來求助的目光,深呼一口氣,看著走近的趙墟,說道:“用這樣嗎?都過去多久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種種。
“王奇,你這幾年倒是挺瀟灑啊。”趙墟憤怒地盯著眼前的男子,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形,聽起來沙啞無比。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誓要將王奇燒成灰燼。
王奇攤開雙手,充滿期望地張開雙臂,“師弟,有必要嗎?你現在投降,我給你進入聖宗的機會,不用像我當年那樣。”
趙墟聽後,臉上憤怒更甚,一劍劈了過去,“王奇,你他媽的真畜生,彆以為其他人會跟你一樣。”
劍光攜帶著無窮威勢向著王奇劈去,那光芒如同閃電一般,照亮了整個天空。
王奇也不抽出自己的武器,隨意拉起一個在自己身邊顫抖的女子,帶著劍氣扔了過去。
砰~
劍氣隨著一聲爆炸,消散在空中,剛剛的女子化成一團血霧,緩緩飄散下來。
那血霧如同紅色的花瓣,在空中飛舞著,然後緩緩落下。
聖宗弟子身邊的女子,發瘋一般地發出慘叫聲。
“彆叫了。”王奇在上方淡淡的說出一句,他最惡心的就是這些吼叫聲。
要不是為了對付趙墟,在場的女子早就被他全殺了。
當然,殺死趙墟後,王奇也會毫不猶豫地將這群女狗殺了。
反正有血洝在手,以後想有多少這種女子,就能有多少。
聖宗弟子紛紛捂住身邊女子的嘴,不讓她們再發出一點聲音,有些女子甚至直接被她們剛剛服務的弟子捂死。
這些弟子可是知道王奇的手段的,要說聖宗弟子中誰最強可能會有疑問,但要是說誰最狠,那非王奇莫屬了。
畢竟這位可是一入門就被刑部錄取的人才,下手狠厲,無論你的關係與他多親近,隻要你觸犯門內法紀,保管讓你生不如死。
要不會有這麼多師弟尊敬他,連首位都能讓出,他們的輩分可是同一級的。
“王奇,你還真是狠。”
趙墟眉頭擰到一起,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手中的長劍被他抓得“咯咯”作響。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仿佛在看著一個惡魔。
“師弟,我們沒必要走到那一步的。當年的事,我也很難受,你看我現在都有了慘叫恐懼症了。”
王奇張開雙手,看向趙墟,聲嘶力竭地喊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仿佛在回憶著過去的痛苦經曆。
王奇一直不出手就是為了活捉趙墟,軒轅浩澤被殺,王奇可不敢保證自己拿回趙墟的屍體就能免於懲罰。
隻有將趙墟的活人帶回去,才有可能不被責罰。
“廢話少說,你必死。”
趙墟不想與王奇繼續多言,右腳對著地麵一蹬,整個人猶如脫弦之箭一般,向著王奇衝去。
他的速度之快,甚至落葉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趙墟衝出一秒之後,落葉才向著王奇方向聚齊。
王奇看著來襲的攻擊,內心一緊,直到自己的招降計失敗。
當~王奇的座位處響起一聲爆炸,濺起陣陣煙塵。
待煙塵落下,一個雙頭四手的怪物顯現出來。
王奇可不是小屁孩,他在招降的同時就已經將靈器化的前提步驟準備完畢。
一見到談判破裂立馬變身,什麼公平競技,那都是狗屁。
隻有敵方的人頭才是唯一的比賽結果。
趙墟被怪物擊飛,倒飛出去,直直撞到剛剛守護的房子之中。
房子難以承受如此恐怖的威力,一刻也沒有堅持住,
“轟”的一聲,倒塌倒地。
在聖宗弟子震驚的目光中,趙墟緩緩起身,撿起被擊飛的長劍。
他轉過頭去,看著那群震驚的弟子,微微一笑,“你真以為我在那守著是因為閒的?”
“那群女人呢?”
王奇化成的怪物大吼道,那可是他搜羅的整座城的美女,還有從楓陽城來的那些舞女,怎麼轉眼之間全部不見了?
“王奇,你要是直接自裁,我倒是不介意告知你位置。”
趙墟撿起長劍,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得意,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王奇腳下的地麵瞬間開裂,一道紅光直衝天際,“趙師弟,你還是第一個把我氣成這樣的人。”
王奇要是還反應不過來,那這幾十年真是白活了。
自己很明顯是被趙墟耍了,什麼賭約,全是逗自己玩的把戲。
“王奇,我覺得你還不夠憤怒,你要是直接氣死該多好。”趙墟看著那群走近聖宗弟子,明白這會他們是要玩真的了。
“趙師弟,看來洱清宗還是要亡在我手中啊,你說那時候我放了你們幾個一條命,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給我找事呢?”
王奇看著已經完成的包圍圈,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憤怒,周邊的花草因為溫度過高,全都化成灰燼。
本來祥和的花園,成功變成一片廢墟。
那廢墟之中,彌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即將爆發的激烈的戰鬥。
“王奇,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那是大師兄用命把我們救回來的。多說無益,你死了才是最好的結果。”
趙墟將劍一甩,製造出一片風場,選了一個方向衝了上去。
眨眼之間,好多的聖宗弟子連靈器化都來不及開啟,就被趙墟一劍斬殺,生前的最後一幕隻有數不儘的劍光向他襲來。
“趙墟,你他麼的就是一個瘋子。”
王奇選了幾個弟子護住,他現在也沒有那種能力將所有師弟全部護在身後。
趙墟剛開始就是抱著必死的目的來的,靈力絲毫不保留,那一道道劍氣可全是靈力啊。
他一個星辰境能有多少存量,這麼玩,是這不怕自己靈力枯竭。
風場沒有持續很久,一分鐘後,風力緩緩弱了下去。
趙墟從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到地麵,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
聖宗弟子隻有七八個人毫發無損,其餘的弟子或死或傷,有些倒黴的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整個人直接化成了碎塊掉落在地,要不是之前那裡沒有一灘血,誰能想象一分鐘前還活著的人,一分鐘後,就屍骨無存了。
王奇搶過身邊弟子的大刀,氣洶洶地走向大坑,現在他可顧不上什麼留活口了。
死了這麼多弟子,他擔不住,就是把趙墟帶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直接就在這殺了呢!
王奇來到坑前,看著底部不斷吐血的趙墟,忽然想到什麼事,笑了起來。
“趙墟,我認出你了,水擎注帶回的那個小屁孩是吧?”
趙墟抬頭看向上方,“王奇,你想說什麼?”
王奇蹲到地上,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想到了一件搞笑的事,你知道我下毒的那天看到了什麼嗎?”
王奇沒有等待趙墟的回答,接著說道:“我說為什麼對你沒有印象,原來是那個老狗把我的記憶消了一部分。”
“趙墟,你說那個老狗蠢不蠢,都中毒了,還想著隱藏秘密呢,估計是想不到血洝的前身會那麼厲害吧。”
趙墟看著上方不斷發出邪笑的王奇,內心自是厭惡無比,“王奇,你到底想說什麼?”
“趙墟,你沒發覺那個老狗對你太照顧了嗎?你是他兒子。”王奇笑著說道:“那天我可是親眼見著他把一張畫像放到隔層之中,當然你是見不到了。”
王奇沒有理會因為信息量過大,陷入呆滯的趙墟,他拿起大刀,對著下方的趙墟狠狠地劈去。
直到動手之時,王奇才意識到趙墟那不是被自己說的話嚇傻了,而是有人對他動了定身術。
至於王奇怎麼知道的,因為他也被定住了。
手中的大刀,被其高高舉起,卻根本沒有辦法劈下,王奇滿臉驚恐地看著附近其他的聖宗弟子。
他們也同樣震驚地看著王奇,整個空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
沒過多久一道白色身影向著這裡緩緩飄來,隨著身影而來的還有一句祥和的聲音。
“趙墟,澤靈小東西要是知道你在這裡,它應該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