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幽靜的樹林中,有一處明顯剛被人為開辟出的空地,四處殘留著剛剛被砍伐樹木的痕跡。黃昏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青衣男人風信放下自己的背包,從裡麵緩緩掏出帳篷之類的裝備,開始有條不紊地打理響應裝備。
這時,吳波走了過來,放下自己的行囊說道:“前輩,今天這麼早就休息啊?”
風信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吳波,隨後又繼續手中的動作,回應道:“早嗎?可能是今天下山太累了!”
說完,風信乾笑一聲,將手裡的野果放到地上。
接著,他手中對著野果旁邊輕輕畫一個圈,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一個水坑就這樣憑空出現在麵前。
風信將收集的野果倒進水坑之中,開始仔細地清洗起來。
吳波看著風信的動作,感慨道:“每次看到前輩的動作都很吃驚。”
風信的造物能力確實令人驚歎不已。
風信卻隻是淡淡地說道:“隻是圖個方便。”
吳波“嘿嘿”一笑,也加入了清洗野果的行列。
在二人的共同忙活下,露營地沒用十分鐘就已經建造完畢。
吳波看著眼前的露營地,感歎道:“比之前快了不少。”
他想起之前自己開始忙活的時候,可是浪費了好久才建好的。
風信微微點頭,說道:“確實,進步不少。”
風信看著吳波,心中不禁感慨。
吳波跟著他的這一年半以來,修為已經到了魂宮境,這比他預測的還要快上半年呢,更彆提星辰體與斷魂術的修煉。
想到這,風信突然生出檢測一下吳波實力的想法。
“吳波,好久沒看你實力了,出手試試。”風信看著吳波,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吳波倒是沒有推辭,拿起自己的刀對著風信就劈了過去。
這一年半,他對於風信的檢測早已習慣,每一次自己都能學到一點新東西。
風信見吳波襲來,身體一側,右手食指對著大刀的刀身一彈。
一股強大的靈力順著刀身席卷吳波。
隻聽“轟”的一聲,吳波側著倒飛出去,落地後稍作調整,吳波再次橫刀衝了上去,大喊道:“前輩,小心了。”
風信臉上露出笑容,這次的攻擊當真不簡單。
自從風信傳下星辰法後,吳波日夜操練,短短一年多,不僅會了星辰體,這次的攻擊還能將其藏住。
風信讚賞道:“不錯。”
風信單手抓住吳波劈下的大刀,接觸的一刻,仿佛有無數隕石砸下。
大刀的重量越來越重,周圍的空間似乎也凝實不少。
吳波感知到一擊未成,未做思考,立刻轉換刀向。
本來豎劈而下的攻擊硬生生的被他轉換成橫砍。風信找準角度,另一隻手,對著吳波的胸口拍下。
吳波再次倒飛出去,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
“吳波,這麼生硬的轉換,是生怕我抓不住破綻嗎?”風信一臉可惜地看著躺倒在地的吳波,他竟然敢在自己麵前用這種耍技的攻擊。
“哎,感覺是你沒有實戰搞得。”風信歎息一聲,吳波跟著自己修為和功法可以直接教,但是那種實戰技巧還是要他自己去體會的。
而自己和澤靈都不能教學這種東西,搞得吳波的攻擊跟雜耍一般,要是遇到同等強者,絕對死定了。
吳波從地上站起,撿起掉落一旁的刀,將之重新放進背包中,來到風信麵前行禮。
“前輩。”
風信點頭回應,走到露宿地,開始整理東西,準備食物。
吳波連忙幫忙,一邊準備一邊開口與風信聊天。
“我怎麼沒見小澤靈啊!”
風信正要出聲回答,這時,樹林處傳來“嘿嘿嘿”的笑聲。
兩個人走出樹林來到空地上,隻見男子頭上還坐著一個身著華麗的小精靈。
聲音就是從它的口中發出。
“吳波,沒想到你還挺想我的。”來的正是澤靈三人。
趙墟帶著身旁的花甜,率先對著風信行禮。
隨後才開始介紹起自己身旁的女子。
“花甜,我的師妹,跟我一樣脫離洱清宗了。”
風信點頭回應,臉上卻寫滿了對眼前男子的興趣。
“看你的狀態,結局應該還可以。”
“多謝前輩掛念了。”趙墟說道,眼裡卻充滿悲傷。
風信起身給二人搞出兩個位子,平靜地說道:“方便給我講一下嗎?”
他見過的人很多,多到澤靈去計算估計也要幾天的時間,但像趙墟這種人,一雙手就能數清。
“前輩既然想聽,那我就講一下吧!”趙墟思索良久,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他已經不算洱清宗人了。
“十五年前,師父在土匪手中救下我,將我送到洱清宗修行。五年後,一次外出任務,回到宗門的那一刻,一切又變了。師父瘋了,長老死的死,傷的傷,整個宗門損失慘重。洱清宗名存實亡,後來我們剩餘的幾名弟子和一個瘋了的乾坤境開始自己的苟活之旅……”
“師兄,宗門裡你不是最大的弟子嗎?”花甜問道,趙墟講的這個故事裡他可不是大師兄。
“其餘師兄都死了,我不就成大師兄了嗎?”趙墟苦笑道。
風信陷入沉思,這個故事太簡短了,或者說沒有一點有用的內容。
不過他倒是明白過來,為啥總覺得趙墟身上有一股對生存的不舍。
“趙兄,你師父怎麼瘋的?”吳波發現趙墟宗門轉變點就是他師父發瘋,所以說出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聽以前的師兄說是因為一種紅色的毒水。”
澤靈有點討厭這種哭喪的氣氛,從趙墟的頭上跳起,“要我說就彆想那麼多了,反正都過去了。”
“你還挺會安慰人的。”
風信手一揮,抓住空中的澤靈,對著它不斷把玩,像拉橡皮泥一樣,將澤靈拉長又壓扁。
“風信,你放開我,你說我把他們帶回來,你就不玩弄我的。”澤靈慌忙大叫起來。
風信手一鬆,澤靈急忙飛出,又落到趙墟的頭上,身體不斷顫抖。
“你那個瘋了的師父怎麼辦?”風信問道。
趙墟剛剛說的抑製發瘋的方式十分麻煩,風信現在挺好奇趙墟一會兒想怎麼處理他的師父。
趙墟悲傷的說道:“還望前輩一會兒不留手,直接取走師父性命,不讓他有過多的痛苦。”
“為啥要等一會兒呢?”風信被趙墟說懵了。
“前輩不是譚洗村的守護神嗎?我師父肯定會屠村的,到時候村民肯定會召喚您。”趙墟見風信不解,隻好把自己從譚洗村得知的消息講於風信。
“什麼守護神?我今天才去的譚洗村。”
這回換趙墟震驚了,那群譚洗村的村民竟然在這種事上騙他?
“那我們要趕緊回去,我師父瘋了真的會屠村的。”趙墟從地上彈起,向著來路飛奔而去。
澤靈拉住下方趙墟的頭發,說道:“不用去了,死光了。”
“那我師父呢?”趙墟心中一陣絞痛,強撐著說道。
“自殺了!”澤靈說道。
趙墟將目光投向風信,期待這位前輩能帶來好消息。
風信點了點頭,認可了澤靈的答案,在趙墟說守護神的時候,風信就已經將感知擴散到潭洗村。
趙墟見到風信的認可,眼淚不知覺的流了下來,苦笑一聲,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