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陽城城主府,夜幕之下燈火通明,輝煌璀璨。
唐笑正坐在大堂中央的華貴椅子上,四周是穿梭忙碌的眾多仆人,身前則整齊站立著許多身披白甲的兵士。
這時,從堂前急匆匆走上一個仆人,他神色緊張,打斷了唐笑,“老爺,二少爺醒了,他有事要跟您說。”
“哼,那個混賬,醒了就讓他待在房子裡好好反思,老子花了那麼多錢,就為了他能入學,跟唐文走一樣的路,真不爭氣啊!”唐笑怒不可遏,從椅子上猛地蹦起,臉上滿是憤怒,言語中皆是對唐武的謾罵和不滿。
“老爺,二少爺說事關我唐家的生死,請您務必前去。”仆人硬著頭皮說道。
“嗯?你這等奴仆竟敢如此說話,真是該死。”白虎衛中傳出一聲怒罵
“唐飛!”
唐笑未來得及說話阻止,隻見白虎衛中迅速竄出一位將軍,拔出佩刀,手起刀落,一刀就將奴仆砍翻在地。
刹那間,血夜在空中劃出一條觸目驚心的彩虹曲線。
周圍的仆人嚇得麵無人色,瑟瑟發抖,但還是強撐著鼓起勇氣前去打掃。
砍死仆人後,唐飛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向唐笑請罪,周邊的白虎衛也連忙為他求情。
“城主,唐飛這是為您分憂啊!”
唐笑也知道唐飛是因為自己兄長唐圖的死,心情極度糟糕。
“算了,一個仆人的命不算什麼,繼續開會吧,爭取一次誅殺那個動我兒子的畜生。”
“遵命!”唐飛站起身來,重新走進白虎衛隊列之中。
就在眾人熱烈商討圍擊風信的縝密計劃時,風信也已然來到楓陽城外。他身形挺拔,被一群神情嚴肅的士兵團團包圍。
“停下,這都什麼時候了,等明天再進城。”士兵語氣強硬。
風信沒有回複守城士兵,問起澤靈“殺?”
“曾經也是夥山賊。”澤靈乾脆利落地回道。
一瞬間,風信的身形直接原地消失,剛剛包圍風信的士兵甚至來不及反應,轉眼間就隻剩下一堆白灰,隨風飄散。
風信就這麼一路走,一路殺伐,凡是在土匪和那群奴仆的記憶裡,做過大惡事的,風信沒有絲毫手軟,直接取走他們的性命。同時,風信還根據這些人的記憶進一步追殺其他惡人。
很快,風信就走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城主府。
城主府外,兩個守衛正在低聲談論著白虎衛,就看到從遠處走來一名氣質不凡的素衣青年。
“勞煩通報唐笑城主,就說風信來取他的狗命了,讓他出來受死!”風信聲音冰冷,充滿殺意。
“你、你就是今天毆打唐武的青年?我勸你一句,早點離開,白虎衛也過來了。”一名守衛好心勸道。
另一名守衛則不屑地說道:“他想送死,你何必攔著。”
說著就打開府門,大聲說道,“老爺,人來了。”
風信對著那名勸自己的守衛微微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便直接瞬移進了唐府。
正在屋內激烈討論戰術的唐笑和白虎衛眾人,被下人的通報也嚇了一跳。
“城主,他怎麼這就來了,不會有詐吧?”有人麵露擔憂。
唐笑雙拳用力敲擊了幾下桌麵,果斷地下了命令:“無妨,既然他來了,我們直接上,這還是楓陽城,是我的地盤。”
“遵命。”眾人齊聲回應。
風信按照那群仆人的記憶走向大堂,一路上聽著澤靈在風信的心裡不斷提示,殺伐之氣愈發濃烈。
“主人,左邊那個人曾跟著唐文奸汙婦女。”
“那個是下毒殺了一個村子的人,被迫從軍”
“這個是搶劫不成取人性命。”
……
風信走到大堂前的時候,澤靈的語速迅速加快。
“主人,裡麵犯強奸,殺人等罪行的有 200 多人……”
風信聽後,感歎道:“真是個藏汙納垢的地獄啊!”
從堂中殺出一堆白虎衛士兵,將風信重重包圍住,唐笑也從屋裡不緊不慢地慢慢走出。
“就是你打傷我兒子?”唐笑一臉輕蔑,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心中暗想:一個青年能有多高的修為,張三還說什麼撕裂虛空,看來也就能哄一下沒有修為的螻蟻了。
“唐笑?”風信目光如炬,直視唐笑。
“大膽,你怎麼敢直呼城主名字?”唐飛直接從白虎衛中竄出,厲聲罵道。
澤靈說道:“主人,這是之前那個土匪頭領的弟弟,唐飛。”
“哦?唐圖的弟弟?”風信看著眼前的白甲士卒,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
“你認識我哥哥?”唐飛明顯有點驚訝,心中快速思索,“哥哥從沒給自己介紹過眼前這個青年啊!”
“一會兒你直接去問唐圖吧!”風信最後瞥了一眼唐圖,便不再理會。
之後看向唐笑,嘴角微微翹起:“我還以為你會跑呢!”
“什麼意思?”唐笑正滿心疑惑風信為啥會說這話。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風信已經動起來了,一團團強大的氣浪從他的身上散向四周,接觸到每一個白甲士兵。
“謝謝你給我減少工作量!”風信語氣冰冷。
“啊,唐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一名白甲士兵驚恐地注意到唐飛身體的變化。
“我靠,你也是,怎麼回事。”
“城主救命啊,城主救命啊!”
白甲士兵看向上麵的唐笑,紛紛求救,他們身上的肉慢慢脫落,掉到地上先是變成一灘令人作嘔的肉泥,最後化成細膩的白粉,整個過程極其痛苦,每一個人都癱倒在地,不斷痛苦地嘶嚎。
唐笑不是傻子,看到這種如同神跡一般的景象,已經知道自己這回是踢到鋼板了。他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色保持平靜,直視著風信,問道:“閣下,可否放我一命”
“你說呢?安靜看著,下一個就是你。”風信微笑著注視著上方的中年人,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唐笑聽後,嘴角不斷抽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聽著耳邊傳來的淒慘叫聲,身經百戰的他,雙腿也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
“爹。”拖著一身繃帶的唐武在仆從小心翼翼地攙扶下,緩緩走了過來。
“武兒,你怎麼來了。”唐笑看到唐武到來,強撐著顫抖的雙腿從地上費力地站起。
“對不起,爹,都怪我在外亂惹事”唐武淚流滿麵,聲音顫抖。
唐武甩開旁人的攙扶,彈到唐笑身邊,緊緊抱住唐笑哭了起來。
唐笑用手溫柔地擦去唐武的淚水,一臉寵溺。
“不怪你,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我犯的罪,活該落到這種地步。”
“要不是我……”
未等唐武說完,唐笑直接捂住他的嘴,“你母親生第三胎的時候死了,從那以後,我對你的溺愛才導致你和你哥哥犯了那麼多事。”
“爹!”
“你們的事,我全知道還一直用身份幫你們洗脫,這是我的一錯;為謀財物,縱容手下落山為寇,這是我的第二錯;我當城主的日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冤案錯案,我死有餘辜。”唐笑的聲音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唐武說話的時候一直直視著風信的眼睛,眼神中滿是期待,渴望能得到一絲同情。
“你也知道自己犯的罪行,今天你死定了。”風信平靜的看著眼前擁抱的父子,眼神沒有絲毫動搖。
唐笑聽後,心裡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猛然推開唐武,抽出自己的長槍,不顧一切地衝向風信。
就在槍尖即將接觸到風信的時候,風信右腳輕輕踩了一下地麵,唐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在空中。
風信身上再次出現神秘的氣團,迅速包裹住唐笑。
接下來的唐笑與白虎衛一樣,痛苦地嚎叫著,直到渾身白骨,生命垂危的時候,眼中滿是哀求地看向風信,聲音微弱地懇求道:“閣下,能否饒我兩個犬子一命”
風信點了點頭,唐笑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隨後身體徹底化為白灰。
風信看著地上的白灰,緩緩說道:“你為你兒子求情,那被唐文、唐武害的人求情的時候,他們放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