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夕早就知道他這裡有問題,但事卻一直沒有出手幫他醫治。
可是……
就在他威脅沈檸夕,在他沒有痊愈之前,不準分手的時候。
沈檸夕卻隨便兩針就把他的身體的隱疾治愈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沈檸夕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感情,否則之前也不會不幫他醫治。
現在幫他醫治,也不過是想迫不及待的甩開他。
陸霆遠想到沈檸夕對他的冷酷和無情,自嘲的輕笑一聲。
一切果然是他的自作多情。
是他看不清自己。
是他自以為是。
他不會再自作多情下去,做一個她厭惡的舔狗。
陸霆遠帶著駭人的冷意和戾氣,從容地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慢條斯理的穿上,旋即轉身離開。
陸霆遠離開後,沈檸夕並不知道陸霆遠已經離開,她故意在洗手間裡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小心翼翼的圍著浴巾走出來。
她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後,下意識的看向大床,發現大床上沒人後,又環視了四周一圈。
當她發現地上沒有陸霆遠的衣物,也沒有陸霆遠的人時,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莫名的覺得休息室裡有些空蕩冷清,心裡浮現一抹說不出的情緒。
這件事之後,沈檸夕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過了一個半月,生怕陸霆遠來找她麻煩,糾纏她。
可是,這一個半月。
陸霆遠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也沒有給她發過一個信息,更沒有來見過她。
難道陸霆遠發現自己真的痊愈了之後,同意了他們之間分手的約定,所以他才會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沈檸夕坐在餐廳裡,看似看著手中的菜單,心思卻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顧雲深看著心不在焉的沈檸夕,溫柔地問道:
“夕夕,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陸霆遠這一個半月怎麼沒有來打擾我。”沈檸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說出了心中的猜想。
這一個半月,她忙著公司產線生產香水的事情,知道孩子們都在陸霆遠那邊,生活的很好很安全,她就沒有找孩子。
現在香水的訂單都完成了,就等著明天交貨了。
忽然停止忙碌,有了空閒的她,這才猛然發現。
陸霆遠竟然有一個半月沒有聯係過她了。
這段時間,他也從未出現在她麵前過。
恍惚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從未和陸霆遠有過交集一般。
顧雲深聽見沈檸夕話,垂眸擋住黑眸中的暗芒,故作不在意的輕笑道:
“他不來打擾你,這不是很好嘛?你為什麼會覺得疑惑?”
沈檸夕聞言苦笑著聳了聳肩膀:
“可能我膽子太小了,嘴上說不怕陸霆遠的報複,實際上我還是挺怕的。”
“畢竟陸霆遠是全國首富,要是得罪了他,以他眥睚必報的性格,我怕是沒辦法在國內做生意了。”
“就算你在國內沒辦法做生意也沒有關係。”顧雲深忽然把手放在沈檸夕的拿著菜單的手背上,眼神溫柔深情地看著沈檸夕:
“我們家公司的總部在國外,隻要你嫁給我,我可以帶你去國外發展事業。”
沈檸夕對上顧雲深溫柔深情的眼神,下意識的想要躲避,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行動,沈婷婷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哎呦,檸夕妹妹,才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你,你連結婚對象都找好了,真是有本事啊。”
“不像我,這一個多月就忙著看病,照顧父母,都沒有時間陪我未婚夫霆遠哥哥呢!”
沈檸夕聽見沈婷婷陰陽怪氣的話語,忽然站起身,反手將麵前的咖啡潑在沈婷婷的臉上。
沈婷婷猝不及防的被潑了一臉,頓時氣憤的尖叫出聲:
“沈檸夕,你瘋了嗎?你是不是想給我燙毀容啊?”
她去h國整容,傷口好不容易恢複的差不多了,她特意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特意把陸霆遠約在這家情侶餐廳見麵,就是為了給陸霆遠一個驚喜,讓陸霆遠驚豔。
沈檸夕竟然二話不說,把她精心打扮的臉給毀了。
她絕不能輕易的放過沈檸夕。
她剛這麼想著,她的身邊忽然路過一個端著剛出鍋的海鮮濃湯的服務員。
沈婷婷立刻抓住機會,立刻將海鮮濃湯從服務員的托盤上搶過來,二話不說狠狠地潑向沈檸夕。
“該死的賤女人,我今天非讓你毀容不可!”
沈檸夕看著迎麵而來的濃湯,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準確的說,也來不及做出反應,這濃湯來的太猝不及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