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晶晶疑惑地看著沈檸夕把她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單獨放在一邊,忍不住開口問道:
“夕姐,你怎麼不把你自己的行李帶上啊?”
“我最近有一個病人急需治療,明天就要給她做開顱手術了,所以……”
沈檸夕說到這裡,一臉抱歉地對著杜晶晶微笑了一下:
“我隻能麻煩你,先幫我帶著四個孩子去沈家的彆墅住。”
“等我給病人做完手術,確定病人康複後,我就會回去和你們一起住的。”
杜晶晶拉著沈檸夕的手,眼神更困惑了:
“你的任務都是我給你接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哪個病人急需手術?”
“這任務是我自己接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沈檸夕笑著回複一句,旋即拉著圓圓和甜甜,對著兩個兒子說道:
“我們走吧!”
話音落下,沈檸夕便帶著四個小家夥一起走出房間。
杜晶晶見狀不再多說,提著行李箱跟在沈檸夕的身後,一起離開旅館。
半個小時後。
沈檸夕帶著杜晶晶和四個孩子,一起來到了沈家彆墅。
她本以為,沈家彆墅因為這段時間沒有人居住,沒有人打理,會顯得蕭條荒涼,誰知道……
彆墅內竟然依舊繁花似錦,傭人如同往常一般,井井有條的打理著彆墅的一切。
她記得,她拿到沈家彆墅,把沈振興夫妻還有沈老太太,沈婷婷都趕走後,因為她暫時不打算住在這裡,就把傭人也辭退了。
現在彆墅裡還有傭人,說明彆墅裡有人居住。
沈檸夕麵色浮現一抹冰寒之意,旋即拿起口罩,墨鏡,鴨舌帽,把自己偽裝過的臉藏起來,然後迅速輸入指紋進入彆墅大門。
一進入彆墅客廳,她就看見她父親沈振興悠閒的坐在真皮沙發上喝茶,看財經報紙,而她母親沈心怡正在一臉憂心地柔聲說道:
“婷婷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她手臂骨折了,現在正在醫院住院。”
“我已經讓管家安排趙媽準備了人參老母雞湯,等雞湯做好了,我們一起去願意看看婷婷吧!”
坐在沙發上看戲曲的沈老太太,聽見這話,氣衝衝的說道:
“婷婷好好的怎麼會骨折呢?是不是又是沈檸夕那個小賤丫頭,對我們婷婷做了什麼?”
“要我說啊,當初沈檸夕那個賤丫頭生下來的時候就應該掐死她,不然我們也不會……”
“媽!”沈心怡忽然發現沈檸夕的身影,驚慌的打斷沈老太太的話。
沈老太太疑惑地看著沈心怡,教訓道:
“說話就說話,你好好的叫我做什麼?我要是有心臟病的話,都能被你嚇死。”
“媽,沈檸夕回來了。”沈心怡連忙用下巴指了指沈檸夕的方向。
沈老太太聞言身子一僵,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門口的沈檸夕,抬起帶著老年斑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布滿皺紋的老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沈心怡見狀迅速擋在沈老太太麵前,表情尷尬地看向沈檸夕,乾笑了一下。
“檸夕,你怎麼回來了?”
“不會什麼?”沈檸夕沒有理會沈心怡的問題,而是推開沈心怡,目光冰冷地看著明顯帶著一絲慌張和心虛的沈老太太。
難道,她外婆的猜測是真的?
想到這裡,她忽然偏頭沈心怡。
發現沈心怡臉上的緊張後,她忽然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抬手拍了拍沈心怡的肩膀:
“沈阿姨,你看起來怎麼這麼緊張啊?難道是……”
沈心怡聞言心頓時提了起來,慌亂的眨了眨眼睛,求助般的看向沈振興和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慌張地對著沈檸夕說道:“沈檸夕,你這麼跟你媽咪說話禮貌嗎?我告訴你……”
“嗬嗬……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沈檸夕忽然開口冷冷的打斷沈老太太的話,故意伸手摸了摸沈心怡的頭發:
“即使我剛剛聽見了你們在我背後,偷偷說我壞話,但是我也沒有想過要報複你們啊!畢竟……”
“你們一個是我親媽,一個是我親爸,一個是我親奶奶,都是跟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沈老太太和沈心怡,沈振興聽見沈檸夕的話,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算你這個死丫頭還有點良心。”沈老太太直接轉身繼續看她的戲曲,不再說話。
沈振興冷哼一聲:“你還知道,我們是跟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之前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起來我們是你的親人呢?”
“你不是總是拿我們已經斷絕關係的事情來說我嗎?現在怎麼又想起來說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說到這裡,他優越感十足的將沈檸夕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看著沈檸夕廉價的穿著和全副武裝的臉,他滿臉嫌棄:
“看你這幅沒臉見人的模樣,真是……”
他搖搖頭,旋即幸災樂禍的質問道:
“你是不是得罪了金主,被人趕出門,走投無路了?”
沈心怡聞言眼神閃過一道暗芒,語氣溫柔地說道:
“有錢的時候不把我們這些親人放在心上,走投無路,才想起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你這孩子也太讓人我們心寒了……”
沈檸夕收回放在沈心怡頭發上的手,忽然假裝袖扣纏繞主了沈心怡的頭發:
“不好意思,我袖扣纏在你頭發上了。”
說完,她不動聲色的從沈心怡頭上拔了一根頭發,漫不經心地藏在掌心裡。
沈心怡頭皮一痛,麵色複雜地看向沈檸夕,語氣帶著一絲防備和警惕,故作輕鬆地問道:
“我是你母親,你摸我頭發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