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寒楓來我們寢室大喊大叫的樣子,我都想笑。不過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喊了回去:“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在寢室裡躺著,我哪知道,你自己去問李澤溪去,跑我這叫喚什麼。張寒楓你未免變臉變的也太快了吧。”
張寒楓解釋說:“鐘哥,我不是變臉,我是不理解。咱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競爭嗎?你非要和江蓓合夥搞我?玩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我直接罵了回去:“你說誰下三濫?張寒楓我發現你是不是彪啊。”張寒楓說我:“鐘哥你彆急啊,咱們是在說事,你怎麼總一副要跟我翻臉的樣子。”唉呀媽呀,這個張寒楓惡人先告狀啊。
我說:“老子我學不來你這樣,分的那麼清!我哪知道你是在翻臉,還是你是在說事啊。”張寒楓露出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最後對我歎了口氣說:“行了,鐘哥,咱倆都彆生氣了,我先走了。”說完張寒楓轉身出了我們寢室。
晚上我和李思吃飯訴苦,李思聽的津津有味,說她都大三了還是不理解我們在學生會裡麵的勾心鬥角。等我倆說到支耀輝的時候,李思又勸我不要再跟支耀輝鬥來鬥去,反正支耀輝都換寢室了。
我搖頭說:“那可不行,我這肩膀一刀白挨了啊?而且醫藥費到現在都沒賠下來。”說到醫藥費,我估計得等到老2的最終醫藥費出來後,一起賠給我們。時間的話,快則1個月,慢則這學期結束前能給我們就不錯了。
李思看勸不了我,就說:‘那親愛的,你可得有分寸一點,不能再找我媽了!’我:“那你放心吧,我可沒支耀輝那麼傻!我們要整就整的他告狀都沒用!”我和李思吃完飯,各自回了寢室。
老大沒有回來,而兩個新室友都回來了。我發現換了新室友後,老大都不喜歡回寢室了。老大表麵上跟新室友相處的可以,但是實際上老大挺煩這兩個新室友的,尤其是睡覺打呼嚕的田帥。
這倆新室友在寢室裡下象棋,下的那叫一個認真。我過去看了一眼,沒什麼意思,就拿出手機看看照片和視頻。快要到熄燈的時候,張寒楓帶著大一的3個跟班來到了我的寢室。
張寒楓跟我說:“鐘哥,我們一會4個人上去找支耀輝,今晚幫你打響第一槍。”我說:“行,注意點輕重,彆鬨出事了,你們身上還背著處分呢!”張寒楓:“不說處分還沒事,一說著處分,今晚必須得讓支耀輝知道什麼叫痛!”
此時的張寒楓和下午的張寒楓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一副特彆講義氣的樣子。我說:“用不用我提供一下家夥?”張寒楓:“打支耀輝還用家夥?拳頭就足夠了。”我又問:“易宏材和張嘉牧他倆呢?”張寒楓:“去網吧了,也不需要他倆。”
我和張寒楓說話的時候,何港來到新室友旁邊看他倆下象棋。何港冒出一句:“吃卒啊!”其中的田帥就說何港:“觀棋不語!”何港跟田帥開玩笑:“學長你下的臭,還不讓我教教你啊,那你怎麼能下的好。”
另外一個王斯喊我:“鐘鵬,他們都是誰啊?你朋友來咱們寢室沒關係,但是能不能彆影響我倆下棋啊。”何港有點傻眼了,轉頭看我,因為他沒有想到我的新室友會這麼的沒有情商。
張寒楓和其他人也紛紛皺起了眉頭,不過張寒楓他們倒是沒有跟這倆新室友一般見識,畢竟我們學校像他倆這樣的學生可不是少數。張寒楓對我說:‘鐘哥,你這倆新室友有點難帶啊。’我無奈的笑了笑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何港走了回來,同時對他倆說:‘學長,你們繼續下你們的,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幾個人在寢室裡又聊了一會,等到熄燈後,張寒楓帶著3個大一的跟班離開了我們寢室,上樓去找支耀輝了。
今天我就不打算看熱鬨了,我在想明天我要和誰一起去收拾支耀輝。就在我想事的時候,張寒楓他們回到了我的寢室,張寒楓罵了句臟話,說:“支耀輝這小子沒在寢室裡!”我:“跑了?”
張寒楓說:“嗯,我問了陳曉飛,他開始說不知道,被我扇了一巴掌,才肯說,說支耀輝下課就走了。”我:“支耀輝可以啊,他難道想一直躲嗎?就像你上學期那樣?”張寒楓:“沒事,明天中午的!我就不信他還不回寢室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問張寒楓:“那你們剛剛就等於收拾了陳曉飛了唄?”張寒楓:“沒有,我就打了他一巴掌而已,那叫收拾啊?要不是看在何港的麵子上,我剛剛絕對讓陳曉飛哭著求饒。”
何港插話:“陳曉飛畢竟是我師哥,你們要是想動他,等我不在的。”彆看何港這人有點牆頭草,但是做人做事還是可以的。由於他們今天沒有堵到支耀輝,所以就在我寢室裡一直聊天。
我正好也悶,還挺喜歡和他們幾個夜聊的。老大偶爾也會插嘴說兩句,大家氣氛不錯。不過掃興的兩個新室友又開口了,田帥說:“我要睡覺了。”王斯也說:“我也要睡覺了。”
很明顯他倆是在攆人,張寒楓:“那行,鐘哥,改天上我寢室聊,我們寢室都睡的晚。那我們回寢室去了。”我:“好的,明天到時我看到支耀輝來上課了,給你發短信。”然後我送張寒楓他們到了寢室門口。就我和張寒楓我倆今晚的交流態度,哪像是白天都互相動手的關係啊,所以說張寒楓是變臉大師一點也沒說錯。
等張寒楓他們都走了,我才關門跟另外兩個新室友談心:“田帥,王斯,你倆等會睡,跟你倆說5分鐘話。我想和你倆好好談談,我覺得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都大三了,對人對事能不能成熟一點啊?”
那個田帥說:“鐘鵬,成熟是建立在彼此尊重的前提條件下。你是怪我們攆你的那些朋友了吧,都這麼晚了,我們要睡覺還有錯嗎?”我:“沒錯,但是你天天打呼嚕影響我們大家睡眠質量,我們都沒說你什麼,你知不知道?”
田帥:“我那是控製不住的!”我:“對,的確控製不住。我現在說的不是你能不能控製住打呼嚕,而是讓你有點情商!我的朋友不會天天來咱們寢室聊這麼晚的,你倆就不能忍一下?非要多嘴攆人家走?我天天都能忍耐你的呼嚕,你忍耐一下我的朋友就不行嗎?就你們這個情商,出社會怎麼辦?”
田帥:“我倆說一次,他們以後就不會聊這麼晚了,我倆要是不說的話,他們習以為常怎麼辦?”好嗎,我跟他倆是真的說不上來話,這是跟我杠上了啊。我換了語氣,態度也沒剛剛那麼好了,我說:“你是不是有病?我的話,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田帥:“鐘鵬,我就是這種人,有什麼說什麼。”我:“跟我杠是不是,跟我較真是不是?那行,老子隻要以後被你的呼嚕聲吵醒,我就會搖你的床,我也讓你知道,習以為常在我這裡更行不通!”
老大此時插嘴說:‘大家都少說一句,先睡吧。’寢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了任何的聲音。深夜,我也不知道幾點鐘,我又一次被田帥的呼嚕聲給吵醒了。現在每天晚上我基本都會被吵醒一次,我和以往一樣,先去廁所方便一下。
不過這次我從廁所裡出來,則沒有回自己的床上,而是去搖田帥的床。我當時突然這麼一搖,給田帥嚇的差點摔了下來。田帥睜眼看到我在他床邊扶著他,田帥這才意識到他是被我搖床搖醒的。
田帥大聲的吼我:“鐘鵬你想乾什麼啊?大半夜你不睡覺,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很冷靜的說道:“你的呼嚕聲把我弄醒了,我也讓你知道一下,半夜被吵醒是什麼滋味。”
田帥非常氣憤的看著我,不過沒有再跟我吵,而是扔下狠話:“行,你等著的!”我:“那我等著你!”田帥把身子轉了過去,繼續睡覺。我也準備回床上,老大也醒了,看著我,用口型對我說:“彆跟他一般見識。”
我點點頭,繼續睡覺。第二天早上,我正常晨跑,買早餐。雖然我昨晚跟田帥鬨的不高興,但是早餐依舊給他正常買。田帥今早並沒有對我說謝謝,把飯卡收起來後,就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書去了。
我也沒在意,早上上課,我和老大一起走,老大跟我說:‘鐘鵬,你彆和田帥一般見識,他們這種人說不好聽的,就是有點學傻了,小心他們報複你。’我:“給他個膽,他敢嗎?還有田帥可不屬於學傻的那種,他就是毛病多!”
老大看我聽不進去,他也就不說了。早上到了教室,支耀輝第一節課沒來上課,第二節課才來上課。我給張寒楓發去了短信,說支耀輝來上課了。張寒楓回我:‘那我們中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