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看穿了,以芸娘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嫁給許如年的,許如年的爹最重禮數,若知道許如年養了個青樓女子當外室,說不定會與許如年起爭執。

許如年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實在惹人厭煩,能讓許如年吃癟的事,有一件她便做一件。

於是她柔柔一笑,道:“我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就不打擾二位私會了。許公子可得替芸娘好好找個地方安置,畢竟她可是因為你才被趕出醉仙樓的。”

芸娘不敢置信地目送崔荷離去,郡主這是在幫她?

既然郡主給她遞了台階,她自然得牢牢把握住這樣的機會,芸娘咬著唇,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崔荷離開茶樓的時候步伐輕快,竹青色的裙擺層疊蕩漾,如波浪一般連綿堆疊。

事情的真相如今已經明朗,確實如謝翎心中所說的那般,連日壓在心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崔荷坐在馬車上,釋然地笑出聲來。

綠影跪坐在一旁服侍,看見崔荷笑得眉眼舒展,向來清冷的麵龐上也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

接連數日,崔荷心情甚佳,連帶底下的丫鬟都得了不少賞賜,更是儘心伺候,時時上前恭維郡主討賞。

彆的丫鬟都往崔荷麵前湊,四個大丫鬟除了銀杏如臨大敵,其餘人都安靜做自己的事。

紅袖近日在研究除疤的膏藥,崔荷額上留了一道淺淺的傷疤,雖不明顯,但崔荷卻十分在意,紅袖翻遍了醫書與典籍,給她做了幾種溫和不刺激的膏藥。

夜裡,紅袖便帶著膏藥進屋為崔荷塗抹。

崔荷沐浴過後,坐在梳妝鏡前,黑發如瀑披於肩頭,她撩開額上碎發,攬鏡自照,幽怨道:“怎麼還不好?下月就要去參加定國公府的探春宴了,若被鐘毓婷那廝看見我額上的傷疤,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鐘毓婷是定國公府的嫡出三小姐,姿容絕豔,與崔荷並稱汴梁二美,二人常常暗中較勁,互相攀比,兩個人一前一後出嫁,嫁的都是汴梁裡的新貴,二人之間的攀比,從自己的容貌轉移到了配偶身上。

這次定國公舉辦的探春宴,正在是在皇宮杏園宴後舉辦的私宴,特意邀請了今年的新科進士,還有王公貴族家眷一道參與,其中意味不言而喻,雲英未嫁的大家閨秀鉚足了勁準備,而像她這樣的朝臣命婦,隻能去看個熱鬨罷了。

紅袖蘸了點膏藥,為她塗抹上去,安撫道:“郡主彆急,藥效需要時間。”

“藥膏裡加了桃花?”崔荷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點桃花香。

紅袖淺笑著道:“郡主鼻子真靈敏,這裡麵添加了桃花熬煮出來的花液。”

“還是你手巧,什麼東西落到你手裡都能物儘其用。”崔荷由衷感慨,雨天從泥地裡爬出來的蚯蚓,她都能拿來製成藥材,當真是萬物皆為她所用。

崔荷正和紅袖探討藥材的妙用,銀杏忽然進屋稟報。

“郡主,邱副將求見。”

崔荷一愣,問道:“大半夜的,他來做什麼?”

邱時為避嫌,有事都儘量白日稟報,夜裡來找她,恐有大事,難不成是謝翎出事了?

崔荷連忙起身,紅袖替她披上外袍,二人一道跨出房門往廊下走去。

邱時站在廊下垂首靜候,聽到聲響傳來,連忙躬身行禮。

崔荷著急問道:“邱副將,發生什麼事了?”

邱時麵露局促,白日收到侯爺寄來的信,詢問崔荷為何沒有家書傳來,可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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