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首我新專輯裡的《哀》獻給大家。」

不知道池徹笑什麽,反正杜文博眼神很堅毅,語氣堅定。

一副要燃儘生命來演唱的架勢。

猶豫了一下,他將吉他放到一邊,選擇播放手機裡的伴奏。

哀怨沉重的鋼琴聲響起。

哐當。

杜文博一把將椅子推倒,自己在院子裡躺了下來,腦袋枕在橫放的椅子上。

渾身蜷縮著,一副垂死病人的模樣。

「他在乾嘛?」

池徹忍不住偷偷問林清瑤,林清瑤給了他一個同樣迷茫的眼神。

他們都沒怎麽聽過杜文博的歌。

其他人也是莫名其妙。

倒是白榆麵色複雜。

同為歌手,她有幸見識過杜文博的台風。

當杜文博不肯安靜唱歌的時候,就要發生大事了。

《來力!要來力!》

《接下來是杜文博的驚世演出,請做好心理準備》

《開始做法!召喚克蘇魯》

《黑子們差不多得了,不懂欣賞!文博的藝術有自己獨特的魅力》

「嗚~~~哇哇~~~」

躺在地上的杜文博依舊是那副垂死模樣,嘴裡發出了哀嚎起伏的音調。

「嗷哇~~~~」

沒有歌詞,杜文博表演的是絕症病人在臨死前的哀嚎,幾個簡單的音調仿佛充滿無儘的痛苦與折磨。

但是,池徹腦瓜子嗡嗡的。

這藝術形式也太超前了。

確定不是在在通靈嗎?

配上伴奏也太陰間了。

杜文博很投入,喉嚨持續發出哀怨的音節,不斷在地上微微扭動著身體,模仿絕症病人臨終前的痛苦扭曲。

衣服褲子在地上磨蹭發出阻澀的聲音,他的表演很拚。

可旋律絕對稱不上動聽。

突然,音調高了起來。

杜文博猛的坐起來,閉著眼睛張嘴哀嚎,顫音回蕩。

淒厲而痛苦。

他手指用力撓動著自己的頭發。

有點歇斯底裡,又有點垂死前奮力掙紮的味道。

「呃哈哈哈哈~~~啊~~~~」

他抽搐著,顫音越來越厚重,臉色猙獰。

池徹一臉難受。

現場其他人也聽得麵色複雜。

薑侑涵皺緊眉頭張嘴欲言,已經快忍不住要出聲喊他閉嘴了。

《驚了!這是在乾什麽?》

《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我宣布,池徹自動不戰而勝》

《沒人救一下嗎?可能是椅子漏電了》

《這家夥在鬼畜的大道上越走越遠》

《文博表演很棒啊!想像癌症病人在晚期的痛苦掙紮,你們覺得他有病,我就覺得他是成功的表演》

《確實!文博在演唱會的上演出的『哀』足以封神》

《瘋神辣!杜文博瘋神辣!》

終於,杜文博在痛苦的哀嚎中漸漸無力的躺下來。

大概是在表演病人已經嘎了。

終於結束了!

眾人長舒一口氣。

杜文博一個翻身爬起來,看著眾人一臉求誇獎的表情

「好!文博表演非常用心。」

「衣服都臟了也不在乎,這就是對藝術的執著。」

黃山帶頭鼓掌。

說好聽吧,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隻能換個角度,誇他對藝術的執著了。

什麽?有人會說這樣的表演不算藝術?

行為藝術也是藝術!

大家都給麵子的跟著鼓掌。

隻有薑侑涵依舊一臉難受。

她忍不住問:「你能唱出第二遍一模一樣的嗎?」

杜文博自豪道:「當然!這歌雖然沒有詞,但是也有譜的,我不是亂嚎的。」

「哦。」

薑侑涵明顯還是有些懷疑。

杜文博的唱功其實是不錯的,但就是喜歡搞抽象表演,唱歌也總是過度投入飆高音,黑紅流量吃滿了。

他顯然對自己的傾情演出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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