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深。
鵝廠總部。
董事長辦公室。
當馬華天得知有人在網上爆出葉辰的‘家世背景’後。
他有的不是幸災樂禍。
而是脊背生寒!
他跟葉辰之間的‘恩怨矛盾’尚未化解。
知曉葉辰的真實來頭後為了‘求放過’,他頂著可預見的各種壓力與猜疑,讓鵝廠的官方賬號在社交平台上以卑微的方式做出了低頭姿態。
為的就是看一下葉辰那邊會有什麼反應,好為他下一步的求和提供方向!
然而——
鵝廠昨晚才公開發文。
今天葉辰的家世身份就被捅了出來。
如此一來,他馬華天豈不是成了頭號嫌疑?
連連蠕動喉嚨的莫名忐忑中。
馬華天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有人想搞他?
是不是有人想葉辰,甚至是林家那邊誤以為捅出葉辰真實家世的是他馬華天?
好借此去加深葉辰對他馬華天之間的敵意?
“該死!”
馬華天顫手咬牙切齒地猛拍了一巴辦公桌。
拿起手機撥通了秘書的手機號碼。
“查,趕緊去查清網上關於葉辰家世背景的消息源頭,看看是什麼人發出來的!”
“是,馬董!”
掛斷通話。
馬華天思忖片刻。
終是忍不住再一次撥下了王敬安的電話。
很快。
通話被接通。
但沒等馬華天開口。
那頭的王敬安便已是率先道,“我知道不是你乾的!”
僅此一句話,直接結束了通話。
換作平時,如此不拿他馬華天當回事的冷漠態度指定會讓他橫生怒火。
但這一次。
馬華天卻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
無數權貴在得知網上的消息後都在四處打聽起了真偽來。
在各路人馬的追蹤下。
一段來自於微信群的群聊錄屏浮出水麵。
視頻中的微信群群名為【一家親】。
語音內容是劉雪琴在群聊中的暴躁大吼。
“你們知道個屁,你們知道他什麼家世身份,知道他什麼來頭嗎?”
“他爺爺是前紫禁次席的林朝陽林老,他爸是紫禁部長林風雪林部長!”
“就這種身份背景,什麼鵝廠什麼馬華天算個屁!”
隨著這段早已被刪掉以及被平台各種屏蔽掉的視頻進入各路權貴的視線。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陷入了無以言喻的驚震中。
如果視頻中的這些話出自於他人之嘴。
或許會讓人懷疑真實性。
但那個【一家親】的群裡。
赫然能夠看到發出那段語音的群聊用戶名是‘劉雪琴’。
而劉雪琴何許人也?
幾乎可以說是所有了解過葉辰過往的主兒都知道那是葉辰的丈母娘啊!
從丈母娘口中披露出來的信息,還能有假嗎?
於是乎。
葉辰身邊親友的電話迅速遭到了各種沒完沒了的‘轟炸’。
許多媒體記者更是在挖出消息源頭後蹲守在了陳家的安置小區樓下。
互聯網上。
同樣是吵翻了天。
縱使各大平台再怎麼禁止相關內容跟屏蔽話題都好,一樣阻擋不了廣大網民。
“操,平台開始屏蔽內容開始下架視頻開始撤熱搜了,這特麼是默認那個消息是真的了?”
“如果這消息是真的,那就太他媽勁爆了啊,爺爺是LCY,父親是LFX,這來頭簡直通天了啊!”
“我就說短短幾年能以史無前例的速度崛起到如此程度,背後肯定有貓膩的,現在水落石出了!”
“還以為有多神乎其神呢,要擱我爺爺是前.紫.禁.二.爺,要擱我爸是現任從一品的紫.禁.部.長,我特麼也行啊!”
“難怪鵝廠會公開發文低頭求饒,就這來頭背景,真死磕起來的話,鵝廠估計肯定乾不過!”
“那些說換作你爺爺你爹是誰誰誰你也能的,得了吧,哪怕消息是真的,哪怕YC真是那種來頭背景,也不能否認他真的是傳奇級人物,畢竟很多東西並不是背景通天就行的!”
“葉辰不是孤兒嗎?怎麼就成為林老爺子的孫子跟林部長的兒子了?我到現在都還想不明白,難不成是私生子?這也不應該啊,就算是私生子的話,也不可能會淪落到孤兒院啊?”
“據說消息來源是女方那邊一家親的微信群,看來是明擺著那些親戚啥的不想讓葉辰好過了,明擺著是羨慕嫉妒恨的眼紅病了!”
“說家族群裡的親戚不想讓葉辰好過,這也很正常好吧,畢竟就沒聽說過葉辰關照過女方那邊的親戚,除了小舅子之外,所以被捅刀子不出奇啦!”
“已經能夠確定這將是將近十年來最大最勁爆的瓜了,搬好凳子坐等後續!”
“....”
“.....”
諸如類似的熱議幾乎覆蓋了整個互聯網。
無論各大平台怎麼撤話題刪熱度,也全都無濟於事。
主要是體量太大了,刪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新增的速度。
騰龍酒店那邊。
葉辰也被妻子陳一諾的一通電話給急忙召喚回去。
好在跟李長風張景山趙繼偉葉程英幾人該交代的全都交代了。
所以即便知道陳一諾急著找自己回去大概率是因為家世身份被曝光的事兒,葉辰還是選擇了聽從遵命。
陳家的安置小區裡。
一輛寶馬X5火急火燎地駛入地下車庫。
表情冰冷至極怒火中燒的陳一浩連車都顧不上去鎖。
一下車就往電梯間衝跑過去。
一兩分鐘後。
從電梯裡走出的他呼吸急促地打開了家裡大門。
客廳沙發上。
母親劉雪琴噤若寒蟬地蜷縮著身體,臉上掛滿了淚痕。
看得出來,這是惶恐到了極點。
至於父親陳建國。
手哆嗦地夾著煙,身前茶幾上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地上散落著一地的煙灰,整個客廳煙霧繚繞,不僅嗆鼻,還辣眼睛!
但陳一浩並不去理會客廳刺鼻辣眼的二手煙氣。
衝著蜷縮在沙發上的母親劉雪琴,歇斯底裡地爆著青筋厲吼道。
“你想乾什麼?”
“你究竟想乾什麼!”
“你想作到什麼程度你才肯罷休!”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作會作出什麼天大的麻煩來?”
“告訴我,你想乾什麼,想乾什麼啊!”
吼到最後。
陳一浩的情緒幾乎已經陷入了一種全失控的崩潰狀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