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王敬安的臉色迎聲為之一變。
不是因為葉辰讓他去平事。
而是白塗明竟然跑去找葉辰的茬了?
該死的!
這一刻。
這位四九城頂級大少的怒火勃然噴發!
要是他之前沒交代過白塗明,那也就罷了。
可白塗明竟是在他的再三交代下還擅自做主去找葉辰的茬,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還讓葉辰把電話打到自己這兒,讓自己去幫他平事?
混賬,混賬,混賬!
臉色已然陰沉到嚇人的王敬安深呼一口氣。
強行換上笑容道,“葉董,你該不會覺得是我讓白塗明去乾的這愚蠢之事吧?”
“雖然我並不認為王大少會低級到這種讓我看不起的程度,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少肯定會把我從海澱分局給帶出去,並且還會幫我把後麵的事兒都給擺平的,對嗎?畢竟那位什麼白少可是王大少的頭號跟班,所以王大少多少都會為自己的管教不力稍微負上那麼一點責任的,對不?”葉辰輕佻笑作。
話罷。
葉辰也不給王敬安應聲的機會。
再是戲謔道,“好了王大少,我在海澱分局等你哈,可彆讓我等太久了!”
說完,直接掛斷。
那頭的王敬安險些原地暴跳。
還是那句話,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太讓他不舒服了!
可偏偏他還真就不得不落入對方的節奏中由對方牽著鼻子走。
像葉辰所說的這事兒。
他可以置之不顧嗎?
可以!
但是那樣一來事情無疑會被鬨大。
一旦鬨大,白塗明作為他的頭號跟班,那白塗明的行為會不會被認為是他的指使?
這隻是其中一方麵!
還有葉辰雖然沒把話說白,但話裡話外的態度他王敬安還是不難琢磨出來的,似乎是隻要他王敬安敢不管這事,葉辰就必然會以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至於葉辰會用什麼方式,至於葉辰的方式會引發什麼後果...他無暇去琢磨了,也沒那個琢磨的必要了。
因為無論從哪些角度出發,眼下這事兒他都必須出麵,必須要去幫葉辰給擺平!
身為堂堂王家子嗣,卻要為林家人去解決麻煩,去平事,這種感覺已然讓王敬安的憤怒值到了一個臨界點!
“白塗明,你個蠢貨,蠢貨!”
緊緊握著手機,王敬安低吼出聲。
下一秒。
按出了白塗明的手機號碼。
“喂,王少!”
那頭知道葉辰被海澱分局帶走的白塗明還不知道事態的演變所在。
接通王敬安的來電後立即恭敬道。
“聽說你安排了幾個衙內在東方紅會所針對葉辰製造事端?”
壓著怒火,王敬安道。
“王少,我....”
察覺到不對勁的白塗明沒來由地突然慌了。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切記不要自作聰明地去進行一些針對葉辰的行為?”王敬安的聲音愈發低沉。
“我——”慌亂不已的白塗明臉色開始煞白,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八
“就因為你個蠢貨的自作聰明,導致葉辰把電話打到我這邊來,他讓我把他從海澱分局帶出去,讓我給他把後續的事兒給擺平!”
前一刻還是聲音低沉的王敬安猛然怒聲斥道。
“王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找你幫他平事?”白塗明急道。
“就憑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就憑他知道你一直都聽命於我!愚蠢的東西!”王敬安道。
“他,他怎麼知道是我?”
“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愚蠢嗎?這就是我為什麼再三警告你切記不要自作聰明去找他麻煩的原因所在,因為就你那點道行非但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而且還會把我給牽扯進去,從而讓我被動地不得不被他牽著鼻子走,就好比此時此刻!”王敬安怒聲道。
“王——”白塗明哆嗦著想要開口。
可王敬安立馬打斷他,“現在,馬上,立刻,滾到海澱分局的門口等我,那幾個挨了收拾的衙內你給我去擺平,讓事情到此為止!”
“是,是,王少!”
在王敬安的怒氣下,白塗明已然不敢再去多說什麼。
海澱分局。
“葉董,打完電話了?”
方才那邊負責跟進這一案件的分局人員再次來到葉辰身邊。
隻是態度完全不像是麵對‘行凶者’那般。
“嗯,謝謝!”葉辰微笑點頭。
“葉董,該說不說,這次挨打的那幾位公子哥可都是...”
然而沒等那位警員把話說完。
葉辰笑笑搖頭道,“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也知道您的意思所在,但是放心,這事兒不會給你們分局帶來麻煩的,更不會給您帶去麻煩!等著就行,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把事情擺平的,那幾個挨了打的公子哥,他們會..嗯,會和解的!所以你們隻需要等等即可,不會讓你們分局為之棘手的!”
啥玩意?
家中長輩都有副部坐鎮的那幾位公子哥,挨了這麼一頓毒打後還能和解善了?
就算你葉辰家業再大資產再多,在華國這片土地上,再有錢都不見得能在那些權勢彪炳的大佬手上討著好啊,而且這次打的不僅某一位公子哥,而是幾位公子哥都挨了毒打,一旦那幾位公子哥背後的長輩聯合起來施壓,這又得是何等的能量?
可現在,葉辰卻是揚言對方會和解?
怎麼著,拿錢去擺平?
不過那位分局人員也知道,不管怎麼著都好,雙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這次事件更是他們分局乾涉不了的。
半個小時後。
海澱分局外。
一輛保時捷卡宴停了下來。
從車裡下來的白塗明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他本以為這事兒無論最終演變成什麼結果都好,他都能置身事外地看熱鬨。
但卻萬萬沒想到,事態的發展完全偏離了他的設想。
一根接一根的煙,連著抽了幾根後。
一輛紅旗l駛了過來。
看到來車後。
白塗明下意識地扔掉手中的煙,迎著刺眼的車燈注目起來。
隻是那肥胖的身體這會兒已經止不住地開始瑟抖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捅出的簍子到底有多大。
但卻很清楚先前在通話中王敬安的那種憤怒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