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這絕對不可能是他的生母柳惠。
而除了生母柳惠之外。看書喇
那就隻剩下丈母娘劉雪琴會這麼說話了!
可是。
對方哪來他的手機號碼?
如果是一諾給的,那一諾肯定會提前征得自己的同意才會給。
至於說一浩,更不可能!
就他對陳一浩的了解,以那家夥的脾氣跟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會把自己的聯係方式給陳建國劉雪琴的。
不過這會兒的葉辰也懶得去琢磨那些了。
“哦,有事嗎?”
睡意消散了不少的葉辰無比漠然地淡淡道。
仿佛連一絲情感都懶得注入裡頭。
“沒,沒,沒事!”
之前的憤懣跟不甘此刻蕩然無存。
說好要找葉辰討一個‘說法’的那點心思更是在不知不覺中灰飛煙滅。
繼而道,“小辰,聽說你現在在英倫,英倫那邊氣候不比咱們江州,那邊好冷好冷的,你要穿好衣服注意身體!”
葉辰:“……”
這唱的是哪一出?
但他懶得去琢磨。
或許可以說是不想去搭理。
“還有彆的事嗎?”
“沒,沒事,沒事,沒彆的,媽就是關心一下你而已!”劉雪琴匆忙道。
“嗯,掛了!”
還是完全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葉辰直接掛斷了電話。
——
“喲,你不是想著找他要個說法的嗎?這就是你的說法嗎?”
江州。
陳建國冷笑著搖頭嘲弄道。
“我這不是想著看他什麼態度嗎?他要是態度不好的話我就直接擺開跟他說,但看他的態度不錯,我還怎麼適合去對他進行質問!”劉雪琴硬著頭皮道,但從她的反應來看,明顯是沒有底氣的。
“死鴨子嘴硬!”陳建國不屑一顧。
“我怎麼就死鴨子嘴硬了?不信你給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劉雪琴回懟道。
陳建國搖了搖頭,譏諷著道,“接下來呢?你要不要去一諾那兒鬨一鬨?趁葉辰現在不在國內,去上門跟一諾哭鬨一番,讓一諾去滿足你的要求?”
“陳建國,你個王八蛋,你什麼意思?彆人陰陽怪氣我就算了,連你都跟我來勁了是不?”不至於聽不出好歹的劉雪琴急起眼來。
“我怎麼跟你來勁了?這不就是為了讓你如願以償嗎?”陳建國道。
“你——”劉雪琴委屈地紅眼指起他來。
見狀,陳建國這才適可而止,“還是那句話,我已經說了一千萬次的話,不作就不會死!你再作下去的話,到頭來人一諾跟葉辰連每個月八千的贍養費都不會給你了!”
“我,我怎麼就作了,那是我想作的嗎?你不知道情況你在這裡陰陽怪氣什麼?我劉雪琴這一年多以來什麼難聽的戳脊梁骨話沒聽過?外人怎麼說我我都認了,我習慣了,我百毒不侵了!但那些嚼舌根的王八蛋現在是用一浩跟綺文來揶揄我了啊,他們說一浩是給葉辰打工的,說綺文的大影樓是葉辰跟一諾投資的,所以也是給葉辰一諾打工的!我聽著心裡不得勁,我憋屈啊!”劉雪琴又開始抹起淚來。
“你不得勁什麼?你憋屈什麼?一浩難道不就是給葉辰一諾打工的嗎現在?怎麼著,難不成你還真以為一浩是江湖火鍋的老板了?”陳建國嗆道。
“我——”
“我什麼我?要我說你還是趕緊找份工出去打吧,實在不行就進廠打螺絲,免得一天天老在想些不該想的!還有,我已經讓人幫我聯係好了,去停車場看大門,不包吃住四千五一個月,明天就開始上班!”陳建國道。
“你要去停車場看大門?”劉雪琴愣住。
“不然呢?去伊人如雪當經理嗎?”陳建國哼聲嗤笑,再是唏噓道,“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很多,以前咱倆實在是太對不住葉辰了,所以就算他這輩子跟咱們老死不相往來,我也理解的!畢竟換做是我,我心裡頭的怨氣可能要比他還更加重!事到如今,之前作的孽我認了,不認也得認,所以咱們還是好好出去找工作吧,彆再抱著我是億萬富翁老丈人跟丈母娘的心態了,想想之前造的孽,咱們配嗎?既然不配,那就回到現實,好好去找份工來打,免得成天聽人奚落笑話!”
“你能甘心?”
縱是陳建國這些話對她觸動不淺,可劉雪琴還是不太甘心地道。
“你都不甘心一年多了,結果呢?這世界上不甘心的人多了去了,但自己作的孽,再不甘心都得認,沒什麼好怨的!”陳建國道。
“行,就跟你說的,自己造的孽不認也得認,但一浩可沒對不起葉辰一諾啊,他倆結婚領證都還是一浩那小子從家裡頭偷戶口本給他們去登記的,我就希望葉辰一諾能幫扶一下他,我這又有錯嗎?”劉雪琴道。
“你沒錯,不過葉辰一諾現在難道不是正在幫扶他嗎?飯得一口一口吃,一浩之前是乾嘛的?就一個搞平麵設計的,你讓他一下子去當什麼老板乾什麼董事長,他能行嗎?他是那個嗎?所以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一浩的路葉辰跟一諾已經給他鋪好了,他現在隻需要一步一個腳印地積累經驗就好,以後會在葉辰跟一諾的幫扶下一飛衝天的!”陳建國煞有其事地正兒八經深沉道。
“不是,這些都是你琢磨出來的?”劉雪琴怔問。
唰——
霎時間這讓陳建國的表情陷入了古怪變幻中。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咱倆老夫老妻幾十年了,我比誰都更要了解你,你能有這說話水平?”劉雪琴再道。
“咳,的確這確實不是我想出來的,我前幾天在公園碰上我以前工作單位的退休領導,我當時出於禮貌上前打個招呼,沒曾想人家竟然跟我拉起家常來,這說著說著,就聊到了那些事兒上,說到一浩時,領導就給出了他的見解來了,這不我回去想想人家說的確實是挺有道理的!”陳建國尷尬道。
“敢情你在停車場看大門的活兒也是人家給你介紹的吧?”劉雪琴道。
“咳,是我讓他幫忙介紹的!”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