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過葉哥我時刻都銘記著,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都是沾你的光,如果沒有葉哥你,我張景山頂多就是一個吃著老爺子香火人情的二流子,在那些高級衙內眼裡,我就是一個上躥下跳的小醜!所以什麼景山兄啊,什麼張少啥的,都是因為葉哥你,不然在他們眼裡我張景山隻配一聲那個誰!”
在葉辰的無語中,張景山再是正兒八經地煽情道。
不過這也的確是現實所在。
要不是有葉辰。
要不是他是葉辰的‘鐵哥們’。
就他張景山,壓根就不可能入得了那些高級衙內的法眼。
縱使說省府三把手跟前江州之主張唯民有著一段香火情,縱使說省府三把手的公子汪澤啟平日裡跟他張景山也算是有所來往,但那點來往並不足以讓他在高級衙內圈子中站住腳跟!
再加上他那種眼裡不揉沙誰都不服的性格使然,說句不誇張的,也就因為他是張唯民的孫子罷了,不然他張景山早就不知道被收拾多少回了!
“行,不扯那些了,不管什麼原因都好,最起碼你現在已經玩轉嶺南的高級衙內圈了,甭管那些什麼高級衙內服不服都好,至少他們都得看你臉色了,所以北山村小超跟李麻子的事兒,交給你去處理了,儘早解決彆拖著,省得牽扯到的越來越多!”
對於張景山的煽情話語一笑置之,懶得再去多扯的葉辰吩咐道。
“妥,這事我馬上就去解決!也就一個電話的事罷了,那葉哥你先忙著哈,我這就給省府副秘書長的那個小王八蛋打電話!”
跟前一刻的煽情狀態仿佛判若兩人,張景山大咧應聲道。
——
——
在通話被葉辰掛斷的下一刻。
張景山不敢拖延半分地趕緊找出省府副秘書長兒子的手機號碼來。
接著不假思索地打了過去。
“喂,景山兄!”
電話那頭,馬上傳來了爽朗的熱情聲。
隻是這聲景山兄卻是聽得張景山彆扭到了極點
不過想到葉辰的吩咐所在,這會兒也隻能忍著。
“嗯,你家有個表哥還是表弟前幾天在本色被人用酒瓶爆頭了是吧?”張景山開門見山。
唰——
對方聞言頓時止不住地心頭咯噔起來。
“景山兄,你這是?”
“彆廢話,你隻管說是還是不是得了!”
半點好語氣都不想給,張景山一副不耐煩的口吻嚷問道。
麵對這位過往沒少踩他的衙內,壓根不去考慮態度問題。
“是有這麼回事!”對方頓了頓聲回答道。
“有這麼回事就行,現在的情況是你那個傻逼表哥表弟動用關係把這個案子升級成了由市局接手的刑事案了,是吧?”
張景山這話聽得對方心頭愈發突突。
很簡單,他不傻!
就張景山此時此刻的這麼個語氣架勢,要說不是奔著那個小黃毛來的,打死他都不信!
正當他不知該如何去組織語言時。
張景山再是道,“我就想問問,你那表哥表弟是不是過於牛逼了?就他娘的猥褻這事兒,要擱了誰他媽敢猥褻我的女友,我不把他乾死也得乾廢,人不過是給他掄了幾個酒瓶,這還特麼敢把人家往刑事傷害弄?還想著讓人家蹲十年八年的大牢?怎麼就這麼牛逼呢?這他媽拿公檢法是自己家開的了?”
“景山兄,我能問一句嗎?那個叫李超的,跟你..是什麼關係?”對方咬牙道。
“你需要他跟我是什麼關係?我就想當一回路見不平的正義市民,成嗎?”張景山道。
對方聞言頓時沉默起來。
然而見對方不吭聲,張景山心頭裡的無名之火陡然旺盛,“怎麼著?你是對我說的這些話不服氣?”
草泥馬!
對方心裡狂吼起來。
不過這也僅僅限於心裡頭。
不等他應聲,張景山繼續道,“四個酒瓶掄在腦袋上構成重傷傷害的概率有多大我心裡頭清楚,所以這無非就是看在對方是一個普通平頭小老百姓的份上想著往死裡整唄?你信不信這事兒要是鬨大了很多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景山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能給我個理由嗎?畢竟我表弟現在可還是在醫院躺著,我姑媽跟我姑丈就他一個兒子,我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才行吧!”對方道。
“怎地?需要葉哥跟葉大少一塊去醫院看望你表弟,然後求他出一份諒解書嗎?”張景山道。
欻——
刹那間。
對方猛地狂瞪起眼來。
葉哥?
葉大少?
這事還牽扯到了葉辰跟葉程英?
操!
“景山兄,這事跟葉董以及葉大少有關?”
說話間,語氣都已經有些發抖了。
一個是嶺南王葉家葉老爺子的乾孫子,背後同時還站著嶺南省府現如今一二把手的力挺。
一個是葉老爺子的親孫子,葉家新生代的領軍人物,屬於天花板級的天字號大少。
這特麼根本就不是他這種層次級彆能去賽臉的!
而且他之所以強忍著張景山的這種語氣態度,之所以近來一直都想著巴結張景山,說來不還是因為那二位的原因嗎?
否則區區一個前江州市府之主的孫子,算他娘的什麼玩意啊!
可現在聽張景山這意思,往他表弟腦袋上砸酒瓶的地痞是跟葉辰或者葉程英有關係的?
“自個好好掂量這事兒該怎麼善後吧!”
扔下這句話,張景山當即掛斷了電話。
而葉辰以及哪怕是最了解他的李長風絕對不會想到,看似缺心眼的張景山,隻是分情況分事情而已,真到了需要心眼的時候,他的心眼比誰都足!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已是讓有著一個省府副秘書長父親的對方徹底慌了神!
無他,因為一旦葉辰或者葉程英介入到這件事中,那麼事情就不是能否把那個小黃毛往重傷刑事案去判了,而是他爹將要麵臨何等的壓力跟危機了!
想到這。
冷汗已是止不住地冒出。
喉嚨接連乾澀蠕動的他打死都想不到,特麼一件看似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兒,怎麼就演變成了如此走向?